/br> 艾兰因有那么一瞬好像失去了表情。他浅灰色的眼睛宛如起雾的湖面,难以辨识其中波动的真意。 终于开口时,他的嗓音更为低沉了:“你现在不能知道答案。” “是吗?”安戈涅已经提不起劲对他怒吼了。 她的反问更像是叹息,比落叶坠地的声音更轻,却与季节更迭的景致一样,昭示着一个季节、一个时段即将到来的消亡。 “那么五年前确实发生了什么。我和西格曾经相识又分离,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她突然感觉身体里很空,和她的声音一样,“我能假定你与我失去记忆有关吗?” 艾兰因扼杀某些话语般抿紧了嘴唇,闭了闭眼,半晌后才说:“你不明白。” 安戈涅噗嗤笑了。好像他讲了一个特别风趣、也特别无足轻重的笑话。 “是啊,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我全都不明白。”她以叹息的语气说出这些,陡然间成了两人之中更平静的那个。 “那么就这样了。”她轻声说。 艾兰因意识到了什么,画作般优美的脸孔骤然扭曲了一下。安戈涅看到了,却没有什么反应。 行将释放的疲惫让她麻木而抽离。她知道只要说出接下来这句话,她就真的可以释怀了: “你肯定一直知道,但我还是想说出来。 “老师,我曾经真的非常——” 在安戈涅吐出决定性的动词之前,她的手臂和颈后一紧。 汹涌的alpha信息素兜头压下,随着艾兰因的嘴唇堵截她的气息,与他的舌尖一同闯进齿后,搅碎句子的尾巴。 ——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