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逾矩行径,老实喝了杯茶,又等几人杯子都满了,才起身告辞。
陈氏和申屠景还是等到刘茂并那几个年轻男子都走了,才最后离开贾家。
贾氏送到门口,牵着陈氏的手感激得说不出话。
陈氏无言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和申屠景离去。
贾氏锁好门,回到房中,见窗户已破烂不堪,便起身寻了块靛青棉布先封了窗户。
忙碌一通,身上一层黏腻腻的汗,又不好大半夜烧水洗澡,便去井里打了盆水,回屋脱去外衫,仅着肚兜,坐在凳子上,拧了帕子擦汗。
好不容易浑身清爽了,贾氏又觉口渴,抄起一件纱衣披着,提起桌上茶壶晃了晃,竟然还有余茶,就着壶嘴一股脑全灌了下去。
哪知这凉茶不喝还好,甫一入喉,贾氏就觉得一阵热火哗地从她喉咙眼儿直烧到肚肠、小腹和羞人处,且又热又辣又麻又痒,百般滋味说之不尽。
不过片刻工夫,贾氏已面色潮红,气喘吁吁,整个人软倒在床上,翻/滚扭动,口中呓语不停。
窗下,去而复返的刘茂听见里头动静,使劲扯了扯襟口,知道自己适才借喝茶之机最后离开时摸在壶嘴的合欢药粉已起效,却不急着进屋,转而小心翼翼要往外走。
却是准备去寻那狼狗的食盆。
他已经在生肉和凉水里加了麻醉散,只要把那狼狗引出来,必能药翻它。
到时,他再进屋“英雄救美”,先解了贾氏的饥渴焦迫,再把那睡死了的狼狗扔到床上。
如此这般将妇人与狗摆布摆布,再叫了邻居们来看一场人畜大戏,哈哈哈,届时,贾氏名声比臭死狗还不如,还担心她敢不从了自己吗?
刘茂想得正美,也要去实施,可还不等他离开窗户,就听见屋里传出了女子喘气并娇/吟的声音,甚至还伴有一种古怪的撞击声。
刘茂大惑不解,怀疑难道贾氏屋里藏了旁的人,他辛苦种树反倒被旁人摘了果子不成?
思及此,刘茂再顾不得下麻沸散,一拳顶开贾氏那没甚用的棉布窗帘,就着晃动的烛火,叫他看见了他再没想到,不,或者说他想设计成那模样但打从心里并不相信的景象。
只见贾氏脸若桃花,乌发倾泻在地,白花花的身子和满头青丝都在随着狼狗的动作一起一伏,一晃一荡……
且配合默契,熟门熟路,显然不是头一回!
刘茂惊得吓掉了下巴,心中大怒,宁就狗不肯就我!
却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忠心狼狗却会突然暴起杀主,原来是奸犬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