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陈霄是认识的,之前去豫州考试,便有他陪同。 小厮将二人迎了进去,大声喊着:“公子,陈举人来了。” 正在待客的徐开听到小厮的声音后,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陈兄,你可来了。”随后还对一旁的周玉柔点了点头。 “恭喜徐兄,乡试得中。” 徐开笑道:“陈兄同喜。” 徐开身旁的妇人应该是他的夫人,妇人极为热诺,对着陈霄行了个礼,随后上前拉着周玉柔的手道:“妹妹年纪应当比我小,咱们啊不理他们男人的事,走,我给你介绍几位我的朋友。” “弟妹就交给我夫人了,走,我带你去见见我那些朋友,他们早就想认识你了。”说完,拉着陈霄离去。 陈霄同周玉柔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周玉柔这才同徐开的夫人离去。 徐开的朋友大多是镇上的读书人,他还介绍了几个不错的商户子弟,巧的是有几个人陈霄还认识。 以前的陈霄混不色的,那些朋友也都是逗他玩,谁料到后面陈霄自从落水后便学好了,整日窝在家里读书,以前镇上的常客倒是少见了。 后来有人打听陈霄认真读书了,还嗤之以鼻,谁料人家如今已经中了举人了。 对于原主的那些狐朋狗友,陈霄也懒得理会,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平和的样子,打了声招呼。 偏偏有人不长眼,一个富户公子挤眉弄眼道:“陈兄,得知你回家认真读书,那春意楼的菱花姑娘可是伤心极了。” 因是酒楼,男女隔间的地方也只是用了屏风,故此两边的声音倒是听得很清楚。 女子那边声音低一些,男子这边倒是无所畏惧。 偏偏春意楼三字一出,其余几人也热络了起来。 “陈兄,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和春意楼的菱花姑娘相识啊。”一旁的徐开打趣道。 徐开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说书读的不错,但是家里妻妾还是不少的。 之前在豫州,见陈霄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徐开倒以为陈霄跟他不是同路人。 陈霄看了一眼屏风那边赶紧道:“没有的事,千万别胡说。” 那富户公子又道:“菱花姑娘经常念叨你了。” “我与她早就没关系了。”陈霄赶紧道。 一副撇清自己的样子,倒是让人郑重了起来。 徐开见陈霄时不时的看向屏风那边,瞬间脑补,陈霄定是怕了家中的母老虎,便赶紧呵斥那富家公子,“陈霄乃是正人君子,你这番话可不能胡说了。” “什么菱花姑娘,都是没有的事。” 那富家公子也被一旁的人提醒过来了,如今的陈霄可不是从前的陈霄,那可是举人功名的人,他说是什么可不就是什么。 随即道:“是,是,你瞧瞧我这张嘴,胡言乱语的,喝多了,喝多了。”说完,还作势打了自己两下。 说起这菱花也是原主的一段风流债了。 菱花是春意楼数一数二的头牌,都说男子好色,其实女子也爱俏,陈霄以前也打扮的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样子,加上人长得不错,又是读书人,倒是让那菱花看上了。 二人好了不少日子,经常在一起谈情赋诗,倒是过了一段风花雪月的日子,甚至那时,原主还动过娶菱花的心思,偏偏那时,周玉柔怀孕了,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再然后陈霄便穿越过来了,便与那菱花姑娘也就彻底断了联系。 陈霄估摸着,自己若不是中了举人,这菱花姑娘估计也想不起自己。 徐开的交际能力极强,陈霄早已经目睹,没过一会,众人便忘了此事,高兴的饮了一会酒。 宴席结束后,夫妻二人在徐开夫妇的热情欢送下离开了酒楼。 周玉柔看着倒是和之前一样,但是眼神中还是有些哀愁。 周玉柔是知道陈霄之前在外面有人,沽名钓誉之辈谁没几个红颜知己,可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以前的人。 男人最长干的事情便是当官发财换老婆,周玉柔这些日子过惯了好日子,倒是忘了这层。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五好男人,即便单身了二十几年的陈霄还是明白了周玉柔听到了那几人的话,随即拉着周玉柔的手解释着:“刚刚那人都是胡言乱语,我跟那个菱花姑娘都是假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陈霄也不给周玉柔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我发誓,我对你真的一心一意,我若是敢三心二意,我”陈霄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周玉柔捂住了嘴巴。 “你别胡言乱语。”周玉柔有些气愤又有些心疼。 男子三妻四妾,在这里是天经地义,便是有些闲银的庄稼汉都想纳个妾室,更何况是已是举人功名的陈霄。 周玉柔想起自己娘刚过世,便娶了继母,后面还纳了妾室。 陈霄目光炙热,郑重道:“我没骗你。” 周玉柔已然想明白,随即道:“我知道的,我相信相公。” 陈霄想了想,古代人的思想还是有差异的,不过不着急以后慢慢改变,潜移默化,总会变回自己心里的那个样子的。 二人各自想明白,便欢喜的前往林大舅家。 昨日离别前,陈霄便和林大舅商议好今日一同看宅子的,到了镖局后,林大舅也没费什么时间就将二人带去了牙子那里。 “这宅子啊,我前些日子看了,一共三进,住你们几口人是绰绰有余的,里面的装修样子也不旧,也配得上你如今的身份。” 人牙子姓王,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还是牙行的主人,得知是陈霄买宅子,特地亲自来。 三教九流的消息传的最快,干他们这行的人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当官的以及日后当官的。 举人的身份在整个青山镇可是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 “得知是陈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