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啊,我弟弟娶了梁州知县之女的女儿。”话说到此处,妇人兰英捂住了嘴巴,“你瞧瞧,我这嘴巴,妹妹你相公在此,我怎能这般胡说八道。” “这些都是没有的事。”兰英紧紧的盯着陈霄,之前她便听说了周玉柔夫妻二人感情不好。 今日正好趁此机会,杀杀她的锐气,能够抬举她到家里做妾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周玉柔气愤的看着她。 还未说话,一旁的陈霄抓住了她的手,冷冷的对着兰英道:“这位夫人,还请你说话自重,我家玉柔温婉贤良,我能够娶到她是我的福气,至于你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怕不是没睡醒吧!” “你弟弟是何人我不知,娶了谁我也不知,但是他与我家玉柔可是毫无半点关系。” “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还请您小心说话。” 兰英被陈霄这么一怼,气急败坏,她本想借陈霄收拾一下周玉柔的,结果自己丢了面子。 今日金玉楼客人不少,刚刚他们说了许久的话,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兰英丢了这么大的人,随即道:“你一个乡下书生,敢对我这般说话,你可知我是谁?” 陈霄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拉着周玉柔的手像一旁的首饰台走去。 “不用理会这些让自己不高兴的人,我今天是带你来买首饰的。”陈霄语气温柔,拉着周玉柔看着眼前的首饰。 身后的兰英简直气急败坏,一个乡下没功名的穷书生也敢这般同她说话。 正要发作的时候,掌柜的走了过来,大声道:“这位夫人,我们这里是卖首饰的,不是戏台子,您可不要扰了我们贵客的心情。” 兰英看了陈霄二人一眼,“还贵客,就他们,乡下泥腿子。” 兰英自是知道金玉楼的,全国遍地都有金玉楼的分号,可想而知身后的主人关系有多强硬,金玉楼她是不敢得罪的,但是陈霄二人在她眼中只是两个普通人,有什么资格让掌柜的这般维护。 掌柜继续道:“夫人想必是许久没有回青山镇了吧!” 他朝着陈霄二人笑了笑,介绍道:“这位是陈举人,旁边的这位周娘子是他的夫人。” 陈举人,三个字让兰英惊了惊,不可思议的看向陈霄二人那里。 金玉楼的掌柜不可能说谎,她不过是两年没回来,这周玉柔的夫家怎么变了这么多。 掌柜的见她如此,继续道:“夫人下次回来的时候可以打听打听青山镇的事情,免得无缘无故的冲撞了人。” 做生意的都是人精,掌柜之所以是掌柜,也是见过不少的世面的。 兰英虽然衣着富贵,但是料子,钗环都是普通式样,毫无官家制造的印记。 故此,掌柜的可以断定此人不过是富户人家的女眷,金玉楼的后台岂会怕一个商户妇人。 大周朝,士农工商等级严苛,女子的钗环亦是区别普通人家和官家女眷,许多首饰只有官宦人家才可以佩戴,有钱的富 户即便是银钱深厚,也不能僭越等级。 金玉楼的首饰当中,便有官府制造和民间制造的首饰。 兰英诧异的看了陈霄二人,大掌柜的话在脑中宛若滚滚落石,过了许久,兰英才反应过来,硬咬着牙道:“举人而已,我弟媳可是知县之女。” 想了想又道:“我今日还有事情,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说完,哼了一声,利索的离开了金玉楼。 大掌柜呵呵笑了一声,转身来到了陈霄二人这里道:“刚刚那人扰到陈举人的兴致了,是小店的不好,今日举人老爷在我金玉阁的消费全部八折,给陈夫人压惊。” 周玉柔看了一眼陈霄,陈霄道:“今日之事与金玉阁无关,是那的猖狂,我们夫妻二人多谢金玉阁的好意。” 陈霄看向周玉柔,眸中柔和,继续道:“即便是压惊我是我来。”他抓住了周玉柔的手道:“多谢掌柜刚刚替我们说话了。” 大掌柜见此,也不好勉强,笑道:“这些都是小店应该的。 “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陈举人若是有什么看上的,尽管让夫人试。”说完,又对一旁的小二道:“好好伺候二位客人。” 小二笑眯眯的的点头,热情的给二人介绍着首饰。 陈霄带着周玉柔看了好一会,最后选了两只金钗,还给林氏选了一只,两副金耳坠,还有女儿陈语嫣挑了一副银手镯,付钱的时候,大掌柜非要抹了零头,最后二人还回了镖局。 走在路上,周玉柔看了一眼陈霄,见他面色平和,想了想还是道:“相公怎么不问我?” 陈霄愣了愣,随后想起兰英说的事情,“那有什么可问的。”陈霄牵着周玉柔的手,笑道:“你现在是我夫人,可不准想着别人,那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也通通不准想。” 谁还没个前男友啊,更何况还是古代人,原主也有风流债啊! 回到镖局的时候,王牙子已经将房契送了过来。 陈霄接过那盖着官府红印的房契颇为感慨,现代买不起房子,到了古代终于买的起了,而且还是豪宅啊! 周玉柔也面露欣喜,陈霄将房契折好放到怀里,对着周玉柔道:“以后,那宅子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周玉柔笑着点了点头。 敲定好房契后,二人便在林家等人的目送中离开了镖局。 自从陈霄中了举人后,林家也有了动作,林建文不顾过年,就直接去了县城选址,打算着把镖局的生意做大。 以前镖局的生意虽然在整个豫州也是不小的,但是毕竟势单力薄,九川县毕竟不是小地方,里面达官显贵不少,没点关系的还真的办不下来。 起初,林建文便同陈霄说过,日后镖局会以陈霄的名头行事,大家本就是为了糊口过日子,不会利用陈霄的功名干不义之事,损害他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