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寨是苗族汉族混居的寨子,林建武和柱子二人已经打前线前往。 陈霄坐在马车里,顾南驾着马车,其余五人跟在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乡下。 易县的百姓皆知陈大人一心为民,隔三差五的都要去下面的村子里走走,百姓们有什么冤屈也皆能亲口对陈大人说。 陈大人一定会秉公办理。 前往小竹寨的途中,陈霄路过了之前到过的几个村子,一路上有不少村民出来给陈霄打招呼,骑着马在后面的荣十一见此情形,不由的和旁边的容六咬起了耳朵,“这陈大人在易县还挺受百姓爱戴的。” 容六性子冷淡,向来不爱说话,容十一却是不同,整日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容六一路上见不少村民这般,回应道:“的确如此,看着不像假的。” 赶了大半天的路,陈霄等人终于到了小竹寨附近,这里也是与开东县最接近的地方。 小竹寨的村长听说陈霄要来,早早的便准备了。 村长是苗族人,穿着一身黑蓝色相间的袍子,头发灰白,脸上的皮肤蜡黄,一双浑浊的眼睛却是透出几分精明。 村长见到陈霄的马车到了,赶紧迎了上去,他知道陈霄不爱那些排场,便没有让村民在这里等着 之前一直受灾,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寨子里的人都不放过这个好时候,大多在山里干活或者在家里织布。 “老村长,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在外面等着?”陈霄上前问道。 老村长笑的跟菊花似的道:“大人来我们这破寨子,小人岂能不来相迎。” 陈霄一行人跟着他去了家里。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依山而建的竹楼,之前洪水的缘故,现在的竹楼不少看着都是新建的。 “这房子是新建的吧!”陈霄问道。 老村长道:“是啊,还要多谢大人给我们的银子,若不是大人,我们哪建的起这新竹楼啊!” 陈霄笑道:“老村长说错了,这是朝廷的银子。” 老村长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还是要感谢大人!” “我家那两个小子都在后面修堤坝,家里这才挣了不少银子,日子好过了些,一切都是托大人的福啊!” 听到堤坝二字,陈霄不由顺着问道:“你两个儿子以前是做什么的?” 老村长以为陈霄那里有什么活计,赶紧回道:“我大儿子在镇上米铺做活,小儿子一直在家里干活,闲忙的时候就帮着官府做事,前几年,官府不是一直安排人修堤坝吗!” 老村长好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面色一变,赶紧道:“大人,天气热,您赶紧进屋,咱们喝些茶水。” 许是知道陈霄要来,家里的女眷都在屋里,迎客的正厅空无一人,顾南几个站在外面守着,陈霄让他们到有树荫的地方站着,容十一仗着自己是个女子,笑嘻嘻的跟着陈霄进了屋子。 陈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虽然贫困,但是已经能满足生 活, “” ➧➧, 受宠若惊的坐了下来道:“大儿子已经去了镇上,小儿子在山里。” 陈霄点了点头道:“本官今日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你们村子如今恢复的怎样了。” 老村长道:“多谢大人关心,村子里大多数已经安顿好了。” “之前我派来的两个衙役,如今如何呢?” 提到林建武二人,老村长笑道:“二位官爷极为仁义,他们在山边干活了。” “说来惭愧,这二位官爷一直帮着寨里人干活,老朽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陈霄道:“这些都是应该的。” 想要知道几年前的事情,村民的口中定是知道一些的,陈霄便让二人私下里和村民接触。 寨子之前遭了灾害,死了不少劳动力,林建武和柱子二人走南闯北,与人打交道极有一套,故此没几日便和寨子里的人熟了。 柱子正帮着一户人家建房子,木材竹子都是之前准备好的,因为所帮的是一户寡妇人家,故此即便是大夏天,柱子也不敢脱一件衣服,女子的名声极其重要,自己本就是来帮忙的,即便是好心,但若害了别人总是不好的。 寡妇姓马,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因为寨子里受灾严重,起初建房子的时候大多是自己家劳动力建自己的,因为马寡妇早早的死了丈夫,家里的房子便一直拖着,母女二人一直寄住在别人家。 林建武和柱子二人一来这里,便分工明确,马寡妇的丈夫真是三年前死去的,当时是在官府的下面做事死了,赔了一些银钱便不了了之了。 二人准备打探消息自是从这些人家入手,林建武去的是一户死了儿子的人家,家里只剩下一个小儿子,孩子年纪小,现在寨子里各家都忙着在山里采药,这户人家的房子便建的慢了一些,有了林建武的到来,倒是让这家人颇为感谢,没几日,便将自己知道的那些偷偷摸摸的告诉了林建武。 柱子之所以去马寡妇家,林建武是瞬间明了的,那马寡妇的女儿小桃长得水灵灵的,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一个朝气的大小伙子,二人不知为何就看对眼了,好在没有忘记主要的目的,柱子这是事业爱情共同经营着。 柱子是县城的捕快,人又生的不错,这几日在马寡妇家干活也极为利落,见自己女儿又一个劲的愿意,马寡妇也乐得继成,她们家总算有个喜事了。 大周朝虽然有女户的规矩,但是女子一人撑着门楣总是不容易的,马寡妇自从丈夫死了以后,日子便越发难过,洪水来的时候,得亏自己家在上坡处,不然母女二人的性命都是难保的,如今有了柱子母女二人倒是有了些主心骨。 小桃早早的煮了凉茶,里面的材料都是在山上采的。 “柱子哥,你歇一会吧,我给你煮了凉茶。” 马寡妇在旁边的简易小屋里织布,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