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闻言,掀开帘子看去,骑马的人在队伍前停下,大喊道:“大人,大喜啊!” 一句大人喊得焦急万分,陈霄心中咯噔一响,随后大喜让他周身瞬间轻松。 陈霄问道:"什么大喜事,值得你这般匆忙。" 前来报信的捕快笑道:“大人,昨日,宫里来人了,咱家老夫人,夫人都得了孺人的敕令。” 陈霄听完,愣了愣。 一旁的众人赶紧恭喜起来。 陈霄反应过来笑了笑道:“还当真是大喜事了。” “前边不歇息了,直接赶路吧!” 柱子得了命令,笑呵呵的骑着马继续出发。 林氏和周玉柔得了敕令,陈霄是极为欣喜的,古代女子最大的荣耀莫过于此,大周朝得了朝廷嘉奖的妇人极少,不少官员明明有了资格,但是没有皇帝发话,也鲜少能为家中女眷争取到。 这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则是,陈霄终于知道了萧承泽为何那般对他,原来早就得了消息,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他在众人面前的那件事对陈霄也是一个小小告诫,切莫要得意忘形。 陈霄想明白了一切,终于舒心了。 知县夫人和母亲得了孺人的敕令,在整个易县可是大事,苏公公一走,各家女眷纷纷携着礼物上门了。 孺人虽然品阶低,但也是极有面子的,而且还每年还有朝廷发放的银子,古代女人有了敕令,还能拿朝廷的银子,那是何等的荣耀。 林氏这两日嘴角的笑就没停过,周玉柔虽然面容一如往常,但是眼中的笑意倒是没停过,谁曾想,她一个商户女子也能得到敕令。 陈霄一回家,就得到了家中女眷的热烈欢迎,一个个上来嘘寒问暖,陈霄不由的有些飘飘欲仙。 林氏二人知道,自己得到这个敕令,都是眼前人陈霄的功劳,故此晚上吃饭的时候,婆媳二人毫不吝啬的给陈霄一直夹菜。 “你娘我一把年纪了,还能得到敕令,如今也是孺人了。”林氏笑眯眯的,“那老道士说的话果然有用!” 提到那老道士,陈霄便忍不住心里呵呵,但是面上还是道:“娘,儿子日后一定给您挣来诰命,让您当上诰命夫人。” 林氏摆摆手,“如今我就很满足了,谁曾想,咱们家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周玉柔也是一脸笑意的夹菜。 陈霄道:“娘,放心,儿子还年轻,将来一定会更好的。” 三人和谐的吃完了饭,陈霄问道:“你们二人如今得了敕令,是否要办场宴会。” 各家商户送礼的事情,陈霄已经知道了。 这几日帖子不断,周玉柔也忙不过来,随即道:“我也觉得办场宴会极好,咱们家出了这么大的喜事,是得热闹热闹。” 林氏也颇为赞同,随即道:“办吧,咱们家难得有喜事。” 三人敲定好一切,陈霄家便决定在年前办场宴会,如今是冬日,也没什么 好玩的,便只是吃吃饭,看看戏。 林氏特别爱看戏,戏班子的老板知道知县家的老夫人爱看,也是卯足了劲排练,林氏现在隔三差五的便去戏园坐坐。 如今年节前夕,戏园子的生意极好,但是知县大人家的事情,还是第一个办了。 之前花钱的冰窖已经建好了,陈霄已经安排人开始将河里的冰块拉到冰窖存好,县衙后宅也修了修冰窖家里的小厮也一同弄了不少冰放在里面。 明年夏天肯定是要继续在易县过的,今年那堪比米贵的冰价格也让林氏二人吓了一跳,周玉柔忙着宴会的事情,林氏便难得出来看着冰窖的活计。 这几个月各家后院,婆媳二人也是着实领教了,管家权在这些人手里争来争去,有婆婆管家的,有儿媳妇管家的,有的人家儿媳妇还不止一个,更是争来争去,甚者还有人家是妾室管家,着实是丢人。 林氏一直记着林大舅之前说的话,一到易县便是安心的做自己的老夫人,如今儿子儿媳敬重,有什么好的都是先送到自己的院子,舒服日子过惯了,也懒得操心那些事情,再者自己认识的字也少,也懒得理会那些账本。 后院没有争论,前头陈霄也安心,林氏是深深明白这些道理的。 如今管家权在周玉柔手里,陈家后院人口简单,自然也是一片和谐。 前往豫州送礼的周松一行人也回来了,柱子还请他们将自己的家人带了过来,柱子前些日子便同陈霄讲了,说年后要去小桃家里下聘,陈霄自是同意,还让周玉柔拿了一些银子给他,替他置办了一个院子。 柱子家条件一般,在易县当捕快也捞不到什么油水,平日里的月银也都是存着,陈霄的这笔银子对柱子而言,可谓是大恩。 陈霄也是混过底层的,什么好话都比不过银子最有用。 院子是一进的,周玉柔派周管家亲自去置办的,一拿到了房契便给了柱子。 此事之后,柱子对陈霄可谓是一心一意,小竹寨的小桃得知了消息,也是极为高兴的,谁曾想,陈大人会出银子给他们置办了房产。 “柱子跟我从豫州来的,从秀才那时候就一直跟着我,年后他成亲的时候,聘礼咱们也帮着出一点。”陈霄喝了口茶道。 周玉柔是知道柱子一路追随的,但是未曾想陈霄会这般仁厚。 家里的银子都是周玉柔管的,她有些吃不准陈霄是不是一直这般对待他人。 陈霄看出周玉柔的迟疑,之前遇到土匪的事情一直没告诉她们,如今时机成熟,倒是可以告诉周玉柔。 “有件事,一直怕你们担心,便没说,我之前去豫州赶考,路上遇到了土匪,若不是柱子保护,我怕是早就没命了。” 听到土匪,周玉柔赶紧道:“你可有受伤!” 陈霄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小伤,没几日就好了。” 周玉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