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时候不早了。”周术提醒他,您该回房睡觉了。 陈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你也回去休息吧!” 周术得了话,咧嘴一笑,“唉”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能到陈家做奴仆,当真是积福了,多好的主家啊! 回到院子的时候,正屋里面的灯还亮着。 陈霄没有理会丫鬟,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丫鬟们行了礼,将热水送了过去,伺候陈霄洗漱。 今日家中二位主子的关系怪怪的,丫鬟们也发现了,若是以往,陈霄回来,都是周玉柔伺候着洗漱的。 陈霄洗漱完,轻声吩咐着:“你们都下去吧!” 陈霄进了里屋,周玉柔正在绣着里衣,陈霄看了看,是给自己做的。 二人并排坐着,就这般僵持着。 许久陈霄忍不住了想要开口,周玉柔已经出声道:“从那天落河之后我便知道了。” “他当时已经没了呼吸,成亲多年,枕边人是怎样的我会不知道吗!” 陈霄抿着唇,眼光看向她正在缝补的衣服上,绣花针在她的手里用的极为灵巧。 “为什么不拆穿我?”陈霄轻声问,此时只觉得嗓子干哑。 周玉柔一顿,哑声道:“不知道。” 也许一开始是害怕,或者是自己的私心,可是后来便不是了,这样的安稳日子来的可真是不容易啊! 陈霄移开目光,走到床边道:“时候不早了,别绣了,伤眼睛。” 周玉柔嗯了一声,将衣服放下,同往常那般走了过去。 正屋的灯很快暗了下去,外面守夜的丫鬟心中一松。 日子就这般过了下去,可是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两位主子的关系有些怪怪的。 转眼到了年三十,陈霄也不去府衙了,整个陈府都是喜气洋洋的。 梧桐苑里,陈霄同老道士面对而坐。 “道长,我将来真的会同您所预言的那般吗?”陈霄攥紧了拳头,甚是紧张的问。 老道士喝的醉醺醺的,自从住进了陈家,这日子过的可比外面舒服的不知道好多少了。 “贫道我是不会看错的。”老道士凑近一些,盯着陈霄的眉骨直看。 一股猛烈的酒气沁入陈霄的鼻中,陈霄被熏得面色尴尬。 “你这眉头长得绝非凡人之姿啊。”老道士打了个酒嗝道。 陈霄叹了口气,低着头,连着几日,自己都无法消灭掉这些信息,故此今日又不死心的再来问一遍。 难不成他真的要踏上那条路吗! 想到此,陈霄抬头看,眼前的老道士已经打起了瞌睡。 陈霄无奈的摇摇头,缓缓起身。 轻轻的走出了房间,陈霄关上了门,对着一旁的小厮吩咐着:“好好伺候道长。” 小厮点头应声,“老爷放心。” 直到陈霄离去,小 厮才看向屋里,心道,这疯疯癫癫的老道士到底是何方人物,惹得家中的老夫人,老爷对他都敬重的很。 京城,自从齐王大婚后,京城的热闹就没停过,一个年夜饭,两位皇子都卯足了劲一个个的表现,偏偏上方的皇上还乐得看戏,下面的大臣此时也搞不明白这位皇上在想什么了。 官道上,马蹄声密集,萧承泽骑着骏马飞快的往京城方向奔去。 虽是冬日,京城倒是变了不少。 从前的青石板官道如今换成了定州的水泥路,道路宽了许多,其次还平稳。 自从收到老国公的家书,萧承泽带着他们已经奔波了十几日。 清风骑着马跟着萧承泽,喊道:“公子,咱们在前头休息一会吧!” 萧承泽眉头蹙起,抿着唇,双手紧紧的攥着马鞭,想起信中祖父所说的话便是焦急万分。 皇上如今有意扶持齐王同太子争斗,作为太子的舅家,太子的将来牵连着国公府几百条人命,以前因为担心国公府树大招风,他便一直在外,就算在京中也是低调的很,可是如今形势不同了,祖父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已经上折子请封自己为世子。 父亲自从受伤后,交了兵权,便一直退隐在家,三代子孙中只有他这一个血脉,他自幼在祖父身边长大,想到祖父病重,萧承泽的心中便是痛苦万分。 “公子,公子!” 清风在后面喊道,公子已经骑马一天了,也不下来休息吃点东西,就算是铁打的人这样下去也扛不住啊! 许久,萧承泽回道:“到前面再休息。” 清风闻言,心中一松,终于放下了心。 半个时候后,骏马在一处破庙前停了下来。 萧承泽带着人走了进去,破庙有些年头了,里面的佛像已经破烂不堪,杂草横生。 清风利索的下马,从后面的袋子里取出了饼子和水袋。 后面的下属赶忙收拾着晚上休息的地方,有的则是升起了火堆。 萧承泽走到一旁收拾好的地方坐了下来,清风赶忙将水递了上去。 “公子等会,我把饼子热好再给你。” 萧承泽点了头,喝着水袋里的水。 今日本是年三十,他们还在外面奔波,萧承泽想到此,便有些愧疚,说道:“拖累你们了,大过年的,还跟我来回奔波。” 清风烤着饼子笑道:“公子说什么了,小的从小就跟着您,这都是应该的。” 其他的几个侍卫也纷纷点头,一个个的面上皆是笑眯眯的,丝毫不觉得影响了他们过年。 他们都是国公府的府兵,从小在国公府长大,如今都跟着萧承泽在礼州,此次被召回京,自是一同前往。 众人用完了晚饭,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