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阁老的逐客意思明显,东昌伯也不好继续留下来。 许久,他起身涩颜道:“今日是下官失礼了,还望阁老见谅。” 陈阁老扬着唇角笑了笑,不做理会。 看着东昌伯渐渐离去的背影,陈阁老的眼眸愈发不屑。 攻打爪哇一事的折子很快批阅了下来,太子命人快马加鞭送往定州,终于了结了此事,他也是高兴的很。 折子很快便送到了定州岛上,陈霄几个盼了许久,见到皇上这般利索的便同意了,此时,陈霄心中也是千般感谢。 皇上虽然病了,但是开疆扩土这件事情上还不糊涂。 同时紧跟着折子一起来的还有一封大赦的诏书。 良妃薨逝,产下唯一的公主,皇上大喜,势必要为这个女儿积福,故此,思虑许久下了一封大赦的诏书。 陈霄接过诏书倒是有些惊讶,除了皇帝登基,这大赦的诏书几乎从未有过,自己做官这么久,倒是没遇到过。 定州岛上的原住民百姓,从前大都是奴隶之身,陈霄的出现解放了他们,这大赦的诏书于岛上的人而言还真没什么用处。 想了许久,陈霄还是唤来了下面的官员。 让官员将符合诏书上面要求的官奴名单统计出来,随后一同转换户籍赦免。 九月,定州岛上的炎热已经被海风吹散,府衙之中,陈霄随即让人送信前往暹罗,吕宋,高丽,邀请知州前往定州汇合,共同商讨攻打爪哇一事。 此时的京城,则是又一番腥风血雨即将袭来。 齐王得到了唐嵩的消息后震惊了许久,他是万万没想到京城竟然藏着这么多的势力。 “上个月,舅舅亲自去了陈阁老府,你可知他是如何被推脱回来的。”齐王看着眼前小心翼翼潜进来的唐嵩道。 唐嵩的面色也不太好,这几日顺藤摸瓜,当真是越查越心凉。 他只觉得自己当初选齐王当真是错了,但是现在已然没有他的法子。 “内阁的势力向来不容小觑。” “殿下,或许他们并不是表面这般云淡风轻,我的人报回来的信息中,内阁的人和那些事情脱不了干系。” 齐王一脸怒气的坐在上方,他如今被禁足在府中,宫里的德妃也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 “殿下,下官推测陈阁老等人同三皇子的关系绝非一般。” 听到此话的齐王,瞬间瘫坐在椅子上,全身犹如没有骨头似的,眼睛微眯,口中呢喃着:“这些混蛋,这些混蛋,都在同本王作对。” 曾经最受宠爱的二皇子,后宫地位崇高的德妃娘娘如今却是落到了这番下场,着实是让人难以接受。 齐王忽然睁开双眼说道:“本王真是错看老三了!” 面前的唐嵩垂下眸子,说道:“殿下,此次的事情或许三皇子才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齐王的脑海中回想着这些日子的遭遇,愈发不满道:“ 本王绝不会放过太子和老三!” 唐嵩抬头看着他,只见齐王一脸戾气,瞬间他的脑中回想着傅正清之前所说的话,或许,追随心狠的齐王也能保住他的性命。 “避暑山庄那里现在如何呢?”齐王问。 “回殿下,如今太子代理朝政,皇上自从良妃薨逝之后,身子倒是越发不如从前了,如今已经到了九月了,眼看着到了秋天了,皇上也没打算回宫。” “下官猜测,皇上的身体如今根本受不了奔波之苦。” 齐王笑了笑,讽刺道:“太子的日子越发的好过了。” “老三这个东西,也敢坐山观虎斗,他也配!” 他现在已然知道官船的事情是老三栽赃的,但是自己如今没有一丝的证据,只凭借着猜测,到了父皇的面前,也只能得到一顿训斥。 而且,如今,他根本就不是父皇心中的属意之人了。 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无论是太子还是老三登基,他都讨不了好。 他才不要成为他的那些叔叔。 想到此,齐王的脑中瞬间有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次日,东昌伯伙同着几个勋贵一同秘密进了齐王府。 如今的京城,除了皇后在宫中,其他的人根本不足为惧。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啊!”东昌伯在听了齐王的一旦大逆不道的话后,激动的起身阻止起来。 天知道,他的这个外甥竟然要逼宫! 东昌伯府虽然跟着齐王夺嫡,可是此等诛九族的大罪他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齐王一脸阴狠的看着他道:“为何不可,如今太子和老三都把本王逼成什么样子了。” “那两个狗东西,一个装贤明,一个装天真,背地里把本王整成这个样子!” “本王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齐王越说越激动,仿佛这些日子所受到的屈辱之事,瞬间历历在目。 东昌伯被吓得瘫坐在一旁。 齐王秘密的将他召回京城,竟然商讨的是逼宫大事。 一旁的清远候则是开口了,之前齐王发生的事情,他已然知道,清远侯府投了那么大的心血,若是将来齐王做不了皇帝,清远侯府一族将来也讨不了好。 他看了一眼身旁几个交好的勋贵,几人暗暗点头。 清远侯随即起身,对着齐王跪下道:“清远侯府全力支持殿下!” 有他在前,其他几个勋贵也一同跪下行礼,意思好不明显。 东昌伯看了一眼他们,心中一震,思虑许久,无可奈何的跟着一同跪下。 如今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了吗! 清远侯低着头,眸中微闪,如今太子代理朝政,三皇子又是深不可测,齐王已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