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李雄盯着袁战沉默了片刻,忽然哈哈一笑,道:“大人前来要解药,这可得说清楚了,是以官家的身份呢,还是以个人。” 袁战冷冷回道:“你想以官家,还是以个人呢?” 李雄摇头晃脑道:“如果是以官家嘛,那可能要麻烦一些了,怎么也得有个官家文牒吧,官职也不能太普通了,否则……” 袁战二话不说,扯开衣襟把暗卫官服脱下,露出自己那身寻常士族子弟常穿的衣服。 李雄顿时一愣,看着袁战把官服塞进袖筒里面不见,这才神色不悦说道:“原来大人早有准备。” 袁战也不客气,回道:“没错。现在可以交出解药了。” 李雄稍作沉吟,又狡辩道:“大人这是在威胁小王了。” 袁战摆手道:“在下现在就是一普通百姓,跟大人不沾边。百姓受了欺负,自然要找回这点儿面子,如果阁下还是不肯交出解药,那我只能翻脸了。” 李雄道:“这里是馆驿,你敢乱来?” 袁战道:“馆驿里面不能够,那就外面好了。我有的是功夫,不怕跟人耗着。” 说着往他身后几名氐女还有侍卫看了一眼,嘴角露出冷笑。 李雄为人一向自负,今日竟被人当面威胁,火爆脾气蹭一下燃烧起来,手指袁战叫道:“姓袁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朝廷贵宾,得罪了我,就是当今皇帝那一关,你也吃罪不起。” 袁战嘿嘿一声长笑,道:“原来你知道我是谁,那么氐老头去我家里抓人你也一定知道了。好吧,既然你们生事在先,那我奉陪就是了。今日两样选一样,要么交出解药,要么交出氐老头。否则,别说皇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就这么算了。” 李雄身后一名氐人卫士,见袁战言语无礼,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从后面过来,伸手就去抓袁战。 袁战不闪也不避,等到大手抓到跟前了,这才手往上一迎,抓住他的腕子。 卫士自负神力惊人,根本没有把袁战放在眼里,见状手往下一翻,就想要反抓他的胳膊,然后用他们平日里最常用的摔跤技巧,把袁战摔在地上,最好一下就摔个半死。 可是还不等他抓上胳膊呢,就觉得腕子上疼痛如折,袁战的手就好像一把巨大的钳子,咔嚓一声响,整条腕骨断成无数小块,惨呼声中,人被抡起,狠狠摔在地上。 咚! 坚硬的石板地面顿时裂成了千疮百孔,卫士后背着地,脊椎骨断裂,倒在地上扭动着身躯爬不起来。 另外几名卫士见状大吃一惊,惊呼着围上来,就想要群殴袁战。 袁战哼了一声,根本无视他们,只是冷冷看着李雄,很平静的说道:“不想死的,马上滚开。” 卫士大吼一声,刚要扑上去抓人,却被李雄一嗓子叫住了:“住手!都给我退下。” 卫士不敢违抗李雄的命令,闻言非常不满的退到后面,但是看向袁战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杀气。 氐族,长年生活西北、西南边荒,在与自然的厮杀中得以生存,所以养成一种桀骜不驯的性格,除非被人打到爬不起来,否则会战斗到底。 但是,他们同时也对头领非常的敬畏,往往以神呼之。 李雄向后一摆手,两个氐女过来,把受伤的卫士搀走。 这才上前两步,眼中寒光阴鸷的一闪,冷笑道:“你想要解药,我这里没有。想要见圣祖,他人不在。” 袁战道:“他在哪儿?” 李雄道:“不知道。” “不知道?” 袁战的神情瞬间变得犀利无匹,往前一迈步,几乎和李雄面对着面,沉声道:“你是氐人的首领,不知道自家圣祖在哪儿,这种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李雄却道:“信不信由你。” 袁战往里看了一眼,道:“可敢让我进去一搜。” 李雄确实是做出让步了,闻言往旁边一让,道:“可以。” 袁战迈步往里就走。 几名卫士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是首领的命令不敢违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身边过去,不敢乱来。 走进院中,袁战却站下了,无声无息放出神识往房间里一扫。 住所其实非常简陋,没有深宅,也没有大院,只是一排修缮还算整洁的房子,位尊的住在中间正屋,两边是厢房,给下人或者随从住宿。 所以神识一扫,基本就把院子里都给看遍了。 没有看到氐人圣祖。 袁战没见过老头的真人,但超度那两个氐人卫士时,却瞥到一眼,依稀记着他的样子。 既然没有,再进去搜查就没有必要了。 所以稍一沉默,转身又出来了。 李雄依然站在院门前面,见他出来,冷笑道:“怎么不找了?” 袁战知道多说无益,出来以后也不停留,朝着馆驿外面走去,只是留下一句话:“请转告令圣祖,除非他从此人间消失,否则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身后,只是传来李雄一声冷笑。 袁战从馆驿出来时,见几个官差不住打量他,便站下了脚步。 刚才被摔的官差一下认出他,惊呼了一声,连忙往后倒退,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大人,刚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高抬贵手,别跟小人们一般见识了。” 袁战哼了一声,取出一小块银子,扬手扔了过去,道:“你们帮我盯一个人,是个干巴老头子,氐人的圣祖爷,应该比较好认。有他的消息,到城南和平巷三道门找我,有重赏。” 说完便走。 官差接了银子,认真听他说完,连忙回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