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略带威胁的玩笑话,客厅内嘭的一声,现出一个人来。 光从外貌来看,也就是人到中年,但方才闵隆已经说了,这位至少也有二百来岁了。 闵隆哈哈大笑,跑过去抓着他的胳膊不放,肆无忌惮的叫道:“你个老家伙,一躲就是上百年,我还以为你把兄弟我给忘了呢?” 风池哼了一声,不理他,却转过脸去盯着袁战仔细看了起来。 袁战在他现身的时候已经从椅上站了起来,见状也回看了过去。 这大概就是常说的大眼瞪小眼吧,反正谁也不开口,只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闵隆一看,知道老友的老毛病又犯了,连忙过去挡在两人中间,笑道:“干什么呢,风老道,见面就想给人下马威吗?来来来,我帮你们引见。这位小兄弟,姓冯名举,是咱们这次探宝的中坚力量。” 然后又转向袁战道:“冯老弟,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风池道兄,是我们此行的定风针。你们见过见过。” 袁战于是一抱拳,说道:“风道兄,久仰大名。” 风池却哼了一声,非常冷淡的回道:“寂寂无名之人,有什么可仰的。” 说完就走向对面座椅,一屁股坐下了。 袁战也没跟他计较,又回自己座位坐下,伸手从盘子里摸起两个脆枣扔进嘴里,咔咔嚼了起来。 闵隆看着有些尴尬,不过谁是主谁是次他还是分的清的,这种时候当然先得以老友为主了。 所以不好意思的朝袁战点了点头,来到对面,紧挨着风池坐下了。 刚一坐下,就听风池语气不善的说:“闵隆,你怎么什么人都找,知道人家什么来路,什么底细嘛?咱们可是提着脑袋去冒险的,万一遇到的是些屑小之徒,白丢了性命不说,还替人做了嫁衣,你说亏不亏。” 闵隆老脸一红,道:“风兄说的是,不过冯老弟你就放心吧,绝对差不了的。至于其他人嘛,信一半,防一半,总不能因此就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吧。” 风池冷冷的说道:“我不过是提醒你,至于听不听,由你自己决定。” 然后向里看了一眼,大声道:“云老儿还在闭关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快去,把你们爹叫出来。” 后面这一句话是对云斌说的。 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一件事儿来,风池、云山和闵隆,三人私交甚好,绝对不是他们表面上互相诋毁、不给台阶下的僵硬的关系。 云斌在风池露面的时候就已经跑出了客厅,在门外小心伺候着,听到问话又赶紧跑了回来,然后答应一声,头也不回的去了后院。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三人各自安坐,谁也不想率先开口。 终于,从后面传来的当当脚步声算是帮他们打破了僵局,然后云武冲了进来。 闵隆这才问道:“云山兄呢,到底出来没有?” 云武忙道:“两位师伯,家父说了,还要再等一会儿。” 闵隆听了没有说什么。 风池却不干了,腾一下站起来,声色俱厉说道:“再等?再等就全黄了,等到人家把东西都收走了,我们捡点儿剩的都没有。” 此言一出,闵隆先是一愣,茫然问道:“什么人家?风兄是听说什么消息了吗?” 风池哼了一声,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就是这半个月里,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在说冥王墓葬的事情了。” “啊,有这回事儿?” 闵隆听了神色遽然变化,坐在那里寻思了半天,最后还是抬起头来看了袁战一眼。 袁战微微一笑,道:“不是我。” 闵隆倒是很相信他,点了点头,又瞧向风池,道:“我相信冯老弟不是这种人。估计是有人跟我一样进了冥王宫,这才传出来的消息吧。” 风池嘴角一撇没有回答。 这时,又是嗡嗡两声,闵隆又收到了两人的传讯。 闵隆看了一眼,大声道:“是刘进和王从两位道兄。” 风池扭过头来,问:“刘?” 闵隆一听就明白他什么意思,连忙解释道:“是姓刘,但不是那个刘,我已经确认过了。” 风池嘿嘿一笑,没有继续追问。 袁战也听出来了,他这是担心姓刘的这一位修士与世家刘家有关联。 因为一个姓而预料到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这也算是具备未雨绸缪的头脑了,说实话,袁战还是很佩服他的,毕竟这般考虑有备无患,对于他们这些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闵隆发出位置讯息后,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元婴修士,云武云斌既震惊又兴奋,上茶的时候连佣人也不用了,亲自端着茶盘上来给客人添茶倒水,一脸的激动。 半个时辰以后,最后两名元婴修士也如约而至。 这两位一男一女,男的名叫钱眼儿,女的名叫沈孟,开始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双修夫妻,后来一问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只是碰巧认识而已。 钱眼儿是一个花子改行,因为小时受够了苦难,所以修仙以后爱钱如命,只要被他盯上能够换来钱的东西,休想落入别人的手里。 沈孟是一个小型家族的女主人,实际年龄快两百岁了,但脸上皮肤光滑如玉,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年纪。 所以两个人的出场白都非常的有意思。 钱眼儿见面就向人伸手,说是初次见面,怎么也得打赏几个子吧,多了不要,十块晶石就够了。 搞的大家都翻了一阵白眼,谁也没有理他。 沈孟则不同了,自带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