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巴郡派来的援兵吧。” 说完又劝道:“现在京城里乱的很,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公子爷要是回京,还得避开一些日子才是。” 袁战点头道谢。 就在这时,门外有几匹马忽然停下,从马上下来几个人。 袁战神识一动,透过门板向外看了一眼,道:“掌柜的,开门。” 掌柜的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看伙计,见伙计们都看着他,这才连忙问道:“公子爷,你要干什么,外面可危险的很啊。” 袁战一笑,道:“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砸门,接着一个粗犷的男子声音叫道:“掌柜的,开门!” 掌柜的被吓了个半死,身体一哆嗦,差点没瘫倒在地上。 这时门外那人又开始砸门了,只是声音比刚才和气了一声,叫道:“掌柜的,不要害怕,把门开一下,我家王爷有事儿要进店里。” 一听是王爷,掌柜连忙指挥伙计道:“快快快,开门,开门。” 两个伙计连忙把门板卸下。 只见门外站着四位将官,其中一位年青人金盔金甲,气宇轩昂,正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们。 掌柜的吓得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磕头。 成都王,颖,探着脑袋向店里看了一眼,一眼看到仍然坐在木桌跟前喝茶的袁战和若兰,仔细一打量,感觉有些奇怪,这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可是刚才军兵回报,明明有一个男子手持先皇御赐的令牌阻止他们行凶,那个人难道就是他吗? 袁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还有疑虑,就微笑着欠了欠身,说道:“原来是成都王驾到,请里面坐吧。” 成都王吃了一惊。 此人好大的口气,竟敢这样跟他说话。 在他的印象里,即便是皇室贵胄,见到他也得老老实实的行礼拜见,更别说此人只是拿了一块先皇御赐的令牌了。 不过成都王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成就,光是气量就非常人所能及的,闻言一愣之后,旋即露出了一丝笑容,迈步走进店里。 袁若兰早就站起来退到了袁战身后,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成都王。 “阁下是谁,如何认得本王?” 成都王来到桌前,不坐,反问道。 袁战神色如常,回道:“在下刚才已经向两位军兵打问过了,知道是成都王大驾光临,这才出示玉牌,请成都王前来一叙。” 成都王这才释然,微微一笑,在袁战对面坐下。 掌柜的战战兢兢捧着一只茶杯送过来,放成都王面前就飞快的逃走了,别说趁机看一眼成都王的真容,就是瞥到两名护卫肋下的长剑都感到头晕目眩的,哪敢久留。 袁战执起茶壶,替成都王斟了一杯,道:“刚冲的新茶,成都王请赏光了。” 成都王倒也豪爽,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放下,这才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袁战道:“袁战。” “袁战?” 成都王重复了一遍,又问:“令牌何在?” 袁战从袖筒里拿出令牌,放到桌上,推了过去。 成都王双手拿起玉牌,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确是先皇所赐令牌。可是……如果本王没有认错的话,这令牌应该是当年某位公主之物,如何到了你的手里。” 袁战对他的好眼力尤其钦佩,也知道他在试探令牌的来历,就道:“成都王不用怀疑,这令牌正是华宁公主所赐。” 成都王一听,果然点了点头,把令牌放回桌上,又向袁战推了回去,问:“阁下找本王有何事?” 袁战收回玉佩,说道:“在下偶遇成都王纯属巧合,但既然遇上了就想着有一言相劝,是以出示令牌,请成都王前来。” 成都王道:“请讲。” 袁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在下为天下苍生计,想请成都王返回属地,不要参与战事。” 成都王皱了皱眉头,问:“为何?” 袁战透过门面看向外面,悠悠神往,说道:“八王之乱,没有赢家;螳螂捕蝉,黄雀在侧。” 话音刚落,就听嘡啷一声,成都王身边一直眼神阴鸷盯着袁战的将军,拔出肋下宝剑架在了袁战的脖子上,叫道:“大胆狂徒,妖言惑众,本将军现在就一剑砍了你,你信不信?” 袁战连看都看他一眼,脸上神色无动于衷,自顾的端着茶杯又品了起来,仿佛架在脖子上不是一把宝剑,而是一根木棍。 这般神态,将军手中的长剑竟然压不下去了,只好求援的向成都王看了一眼。 成都王却没有表态。 袁战暗暗叹了口气,说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们走吧。” 说完,一股大力突然释放出来,撞到成都王等人身上把他们推出了店门。 成都王瞠目结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接着咣当一声,店门自己关上了,只从里面飘出袁战最后一句警告的话:“行军可以,不要伤害百姓,否则,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