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里对我们陆衿凶巴巴的,在许锐今那里像只小白兔一样吧?”徐真真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缓缓站起来,直直盯着夏凌。
陆衿用手肘戳戳徐真真。但其实心里十分赞赏她的行为。
“我们要走了,你可以回班了吧?至于你要的东西呢,自己找许某人拿吧。”徐真真一手背起书包,一手拉过陆衿。陆衿只好慌慌张张背包,两人潇洒离开。
陆衿给徐真真比了一个大拇指。走远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那个夏凌怎么回事啊?”天台上,陆衿徐真真二人正手捧着政治书互相抽背,徐真真突然问。
“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她特别强势,我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得宠的小公主可能就是这样,听说她爸是副校长。难怪这么趾高气扬。”徐真真抬头看天,厚厚的云层遮住刺眼的阳光。
“你说,她是不是喜欢许锐今。”陆衿问。
“很有可能。”徐真真点点头,若有所思。
良久,她问。
“陆衿,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喜欢许锐今吗?”
起风了。
天台上很安静,远远传来一楼学生们玩闹的声音。
陆衿深吸一口气。
抬眸看向徐真真,说出来的话,像一只蝴蝶飞了出去,扑闪着翅膀,消失在蓝天下。
高三十八班的课室里,人已经少了。
一个人弯腰趴在一张凌乱的课桌前,翻找着。
找到了。
写着“许锐今”的粉色信封。
那人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确定没有人之后,才直起腰,小跑出校门。
“对了。”陆衿突然想起信封的事情,拼命翻找书包。
“怎么了?”
“那封许锐今的信,我放在课室里了,我得拿了还给他。”
“你们约好今天见面了吗?”
“约好了的。”陆衿笑着跑出天台,挥手和徐真真告别。
“小心点,看路啊!”徐真真眼带笑意,提醒她。
小太阳一样的陆衿,小白兔一样的陆衿,心里明白很多事情,懂得很多道理的陆衿。
回到课室,陆衿蹲在座位上翻找信封,却怎么也找不到。
怎么回事?
明明放在这里的。
她把所有文件夹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还是找不到。
算了,当面和许锐今说清楚吧,找到了再还给他。
陆衿双手捧着书包,拉开拉链,里面是一个她亲手织的好运福包。今天是许锐今的生日,她缝了这个,祝他竞赛考试,保送考试统统顺利。
他们约好在学校里做完所有作业,六点半在校门口集合,去吃新开的火锅店。
为了今天,陆衿期待了很久,家里商量着一起去吃火锅店的时候,她也不去,就为了和许锐今一起吃第一次。
陆衿站在校门口,脚踢着地下的石子,脑子里还在梳理着今天复习的政治知识。
校园门口越来越安静,天色也越来越暗。
她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十分。
怎么还没来呢?
是不是学得太入迷忘记时间了。许锐今老是这样,记得高一就有一次迟到半小时,那次许锐今足足请陆衿吃了三根雪糕赔罪。
按这样计算,今天可以赚四根雪糕。
陆衿笑了,想象着许锐今满头大汗狼狈不堪跑出来还一脸赔罪的样子。
但是许锐今迟迟不来,陆衿的心也随着天色越沉越深。
下雨了。
快八点了,她心里知道许锐今不会来了。
像这样的情况还从来没有过,就算是迟到十分钟都有个理由。他从来不会让自己没缘由的等待这么久。
她把书包顶在头上,准备跑回家。
刚跑几步,又把拉链拉开,把福包拿出来,揣进裤兜,在这期间,任凭雨水淋湿自己。
怕雨进眼睛里,她只好低着头跑。
结果撞上一个人。
那个人直直地站着没有倒。
“抱歉,抱歉。”陆衿抬头,是排球哥。
一脸冷峻,一脸生人勿近,眼睛盯着自己,嘴巴却没有讲一句话,手里撑着一把大伞。
陆衿觉得两人距离太近,自动退后了一步。
那把伞也跟着她退后,没有让她淋到一滴雨。
雨水打在排球哥的左肩上,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一颗雨水落在柏油马路上,又弹开。一双白色帆布鞋和一双球鞋鞋尖对鞋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