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功劳,退一万步讲,娘娘开恩要赏我,我也不能不知天高地给自己争名分啊是不是?横不能娘娘要赏我二两银子,我说不要不要,我要做十三阿哥的侧福晋吧?”
他被我逗乐了,捂着嘴角“吼吼吼”地笑了半天,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这辈子,就跟二两银子杠上了是不?吼吼吼……”
我撇嘴,“这有什么可笑的?我睡大街那会儿,谁给我二两银子,不,二钱银子,谁就是我祖宗。”
他笑够了,把手一背,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那我给了你多少个二两了,算过没?你怎么还这么不听话?”
我揪着手指头,有点心虚地说:“这个这个,今时不同往日啊,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现在不用挨冻受饿了,自然是要长点骨气的嘛。”
“嘿!敢情儿你这一身脾气是我惯的咯?”
我点头,无辜地眨眨眼。
“那好,爷今儿就帮你舒散舒散筋骨,教教你怎么听话!”说着,十指箕张朝我扑过来,我尖叫一声作势要跑,却被他一把揪住辫子拉回跟前,残忍地发出了“胳肢大法”,对我造成了不计其数点伤害。
笑闹无忌,不留神就双双倒在炕上,身躯相叠、四腿交缠,俨然是要惹人误会的姿势,我的脸“噌”的就红透了,分不清哪个器官管呼吸、哪路神经管思考,飘飘乎如上云端,只看见一张五官清俊的脸越靠越近,然后,干燥的嘴唇就被一团濡湿轻柔地包裹住了……
不知怎么滚翻了被子,不知几时褪去了衣衫,不知谁发出的嘤咛之声,也不知身体怎么就像被施了法一样扭动如蛇……
总之,兆佳氏推开书房门,循声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这样的一幕。
后来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等到魂魄归位,我手不抖腿不软地捡起炕边散落的衣服一一穿好,又把“案发现场”收拾整齐,看了看时辰,出门往厨房走去,到饭点儿了,这毕竟是件重要的事。
此后很多天,十三阿哥依旧早出晚归,兆佳氏依旧每日进宫陪伴德妃,而我也依旧没有什么事做,兆佳氏对我既没有质问也没有惩罚,好像那天下午并没有谁和谁把持不住,也没有谁把谁捉奸在床,府里平静如旧,可我总觉得这平静背后,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喷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