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一手拄着头,一手翻着书,气定神闲的样子,哪像是个被老爹惩罚关禁闭的?我不禁为数日来的紧张担心自嘲,妇人之见啊,真是妇人之见。
“进来吧,站那儿干嘛?你方才在外头打赏了多少银子?可有我的一份儿?”炕上的大爷语带调侃,连头也没抬一下。
我因他的反应平淡而有些失落,把包袱往炕上一撂,蹭过去打了个千儿,声音奇大地说:“奴才成禄给十三爷请安!”
他“扑哧”一笑,也声音洪亮地回:“起来吧,是福晋派你来的?极好极好,你来了,爷就不用自己倒洗脚水了。”
我气得拿眼瞪他,却瞟见他正在翻的那本书,竟然放反了,而他翻书的速度,一目十行也看不完一页吧?正寻思着,他已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拥入怀中,呼吸变得有些沉重、有些慌乱。我也搂住他的腰,心想,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你怎么又犯傻了?在家里等我就好,何必冒险进来?”他的声音柔柔的,微微沙哑,“傻瓜,真是个傻瓜……”
我说:“等不住了,一天见不着你就想,两天见不着就慌,超过三天就吃不下饭了,总吃不下饭,人不就饿死了?我不想饿死,所以就想法子也进来了。你别说,经过这一遭,我才知道‘种善因,得善果’有多重要,以后我可要多做好事,日行一善。”
他低低地笑,宠溺地说:“这点儿出息啊!我得把你看牢了,要不哪天谁给口吃的就能把你拐跑了。”
我仰脸看着他,笑说:“是呀,五花肉,炸鸡球,呼儿再开一瓶酒,谁带我走跟谁走。”
他听了大笑,然后低头与我唇齿交缠,吻着吻着,一只手极不老实地钻进我的衣裳,上下摸索了一阵不得要领,便含糊地问:“穿的什么?”
我这才想起自己坚如绷带的裹胸,恰到好处的气氛荡然无存,我红着脸轻轻推开他,默默地掀开外衣、中衣,露出厚实的白布……
胤祥呜呼一声,掩面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