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圣倾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 “怕了吧?我就知道,你去圣地,无非是怕被摄政王克死!”云慕烟一脸得色,“告诉你!只要你和摄政王有了婚约,就是逃到天边,都躲不开被摄政王克死的命运!” 云圣倾几步到了云慕烟跟前,也不说话,抡起手臂。 啪! 啪!啪! 啪!啪!啪! …… 一连串的声音,令明月看得张口结舌。 二小姐居然…… 居然敢…… 敢打三小姐…… 三小姐可是…… 虽然中间出过差错,谁能断定三小姐肚子里的,就不是皇家血脉? 刚从大门外进来的云镶,站在影壁墙那边,看着云圣倾抡圆了的手臂上下翻飞,却没有过来阻拦。 云慕烟自己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个嘴巴子,直到秃噜在地上,云圣倾才住手。 说摄政王可以,却不能说摄政王克死她! 触了她的逆鳞,她若是不动手,她就不是云圣倾。 云圣倾活动一下手腕,看着走过来的云镶,“爹!” 她刚才转过身,就看到了走进来的云镶。 她不信,常年练武的爹爹,没听到云慕烟说了什么。 摄政王克妻,只在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云慕烟拿出来大声叫嚷,被有心人听了去,不是给云府招灾吗? 她可是为了云府才动手打了云慕烟。 云镶铁青着一张脸,睨了明月一眼,“还不带你家小姐回自己的院子!” 地上的云慕烟这才明白过来。 云圣倾这个小贱人,居然当着父亲的面前打她,而父亲什么都没做,就让明月把她带走。 这怎么可以? “父亲!……”她可是怀着皇家血脉,父亲怎么可以放任云圣倾打她? 明月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小姐,我们……” “没用的奴才!……”云慕烟站起来,挥手朝着明月一个大嘴巴子。 云镶沉了沉眸子,命身后的陌寒,“把二小姐送回自己的院子!” “是!”陌寒走过去,拎起云慕烟的衣领子,快步向前走去。 云慕烟两脚离开地面,四肢不断的挣扎,嘴里也不闲着,“父亲!云圣倾这个贱人……!” 陌寒施展了轻功,后面的话,消失在走廊上。 “倾儿回来了?”云镶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轻声问道。 “是!”云圣倾扬起脸,没有一丝波动的眸子,睨着云镶,“后天就要进宫参加选拔,我想在府上静一静,顺便炼制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云镶叹了口气,“你跟着你娘学了不少的东西,有些是我都不知道的,你在百草堂医治绞肠痧患者的事,如今已经传遍京都,连皇上都知道了。你就是不参加选拔,皇上也会推荐你去圣地学医!” 说完,云镶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爹知道你今天去了圣宫,是圣地的郑教授派人接去的,既然圣地的人如此看重你,想必你去圣地学习的事,就不用皇上推荐了?” 云圣倾不知道云镶问这些目的何在,便当做没听到,只是跟在云镶的身后,没有回答。 云镶接着说道,“我云镶,就算没有儿子,有你和你大姐如此优秀的女儿,此生足以!” 以前,云镶从未说过以她为荣的话,今天当着她的面前这样说,云圣倾总觉得云镶不是单纯地想要表扬她,而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云圣倾一直没说话,倒是云镶,一路上说个不停,这和平常一句话没有的云镶,天差地别,令云圣倾更加觉得云镶别有用心。 到了岔路口,云圣倾说道,“多谢爹一路上的教诲,女儿告辞!” “倾儿且慢!”云镶站住,转过身,睨着云圣倾的头顶。 眼前的女儿,依然红衣似火,却不像先前似的,看到他就缠着他教授功夫。 到底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也好,不是谁都能和圣地的人交好,圣地的人,也不是随便谁都能看在眼里的。 “皇上给了我们云府去圣地的名额,你和圣地的人交好,想必已经用不上了。故而,我想把这个名额给烟儿,倾儿不会觉得不妥吧?” 原来,和她说了一路,是这样的目的。 “会呀!”云圣倾唇角勾了勾,“我要是没记错,是因为摄政王和我订婚,皇上为了安抚我,才给了我去圣地学习的名额。也是为了让我躲避摄政王克妻,不是吗?” 云镶点点头,“当初是这样说好的,可现在……” “可现在,我只要和圣地的人说一声,就不必动用这个名额,不是吗?”云圣倾勾起的唇角,倾泻出说不出的邪魅张扬。 “可我为何要为了云慕烟,去找圣地的人求情?我欠了圣地人的情分,谁来还?” 云圣倾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留下一句话,“爹说的,我不同意!” 语气中三分狂妄,三分邪魅,剩下的四分别惹我! 云镶看着云圣倾火红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叹了口气,走向书房。 云圣倾带着月牙走进凤鸣苑,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立马站在原地,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就算发生在云慕烟院子里的事已经封口,甚至死了不少人,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二小姐不只是让人放火,还把三小姐的男人,用毒药给融了。 就算她们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宣扬,心中且是明明白白。 眼前的二小姐,堪比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