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圣倾原本已经知道狗男人的爹不喜欢狗男人,却没想到,刚一见面,狗男人就被斥责了。 仿佛,比她的爹爹云镶还要不招人待见。 她的心中,对狗男人生出一丝丝的同情,好想站起来,给上面那位冠冕堂皇的男人一颗毒药,让他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她很期待身边的狗男人能像在战场上似的,把对方杀个落花流水。 墨色锦袍男人的手臂紧了紧,扬起墨铁面具,“我娘死了!我长这么大,只有韩大俞教过我一句,养不教,父之过!别的礼仪,我从来未曾学过,还请太上皇当面赐教!” 养不教父之过! 云圣倾恨不得跳起来给狗男人鼓掌叫好。 她只知道狗男人武功好,没想到,嘴皮子也同样好使。 云圣倾面巾后的唇角勾了勾,扬着眉梢,抬眼睨着上面的两人。 太上皇抖了一下明黄色的袍袖,桌案上的茶盏尽数扫在地上,“你个逆子!果然是一辈子都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顿了一下,袍袖中的手指着云圣倾,“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没一个好东西!果然是狼狈为奸的庶子庶女,朕就不该把你们招进皇宫,简直是……” 云圣倾眉梢扬了扬,太上皇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说狗男人就说狗男人,好歹狗男人是他儿子。 父亲教育儿子,天经地义,就算说得不对,完全是在胡扯,那也是在教儿子做人的道理。 指责她,凭什么? 她长这么大,没喝过太上皇一口水,没吃过太上皇一粒米。 还把庶子庶女摆出来,难道这些庶子庶女,不是男人和女人生出来的? 云圣倾从墨色锦袍男人的腿上站起来,“太上皇,您这是干什么?无端的发这么大的火气,伤了身子,多不值得!” 云圣倾手上捏了毒药,往前走了一步,“王爷一进来就给您老人家请安,哪里就不知道礼仪了? 说到庶女庶子,难道王爷不是您老人家的儿子?在王爷出生之前,你不知道她母妃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会是庶子或者庶女? 你自己制造出来的产品,连你自己都嫌弃,那当初是不是猪油蒙了心,才做出不合时宜的事,让那么多的庶子庶女来到这个世界上,碍了您老人家的眼,这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您老人家当初一不小心,就和庶子庶女的娘亲在一起了! 您老人家没管住自己,这时候,却嫌弃庶子庶女,岂不是找错嫌弃对象了?” 太上皇长这么大,都是高高在上,受天下人朝拜仰望,他没想到,有一天,能被一个庶女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给痛斥一顿,一时愣在当场。 皇太后和皇帝,同样没想到,云圣倾敢当面痛斥太上皇。 那可是太上皇,大楚第一人,没有人敢违逆,更没有人敢当面痛斥。 两个人的脸上顿时精彩纷呈,竟然想不到用什么语言去安抚憋着一口气的太上皇。 只有墨色锦袍男人眉宇舒展,墨铁面具后面的薄唇微勾,展露一丝笑意。 他的倾儿如此维护他,他更要给倾儿一个最尊崇的身份。 见云圣倾的眉梢染着一丝笑意,赤裸裸的嘲讽,太上皇愣了一瞬之后,手指一阵颤抖,“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呵!”云圣倾冷嗤一声,“这可是太上皇您老人家说的,没有我说话的份,那我不开口就是!” 嘴里称呼老人家,言辞之间,没有一丝对老人家的敬重和尊崇。 这让太上皇更加气恼,只是一时想不到说辞,手指颤抖着,睨着云圣倾。 皇太后这边听出云圣倾的意思,不说话,怎么给她治病? 顿时急眼了。 自从云圣倾离开这里,她的身上就莫名的开始发痒。 不只是身上发痒,连五脏六腑都痒得钻心,恨不得把肉皮剥开了,伸手去挠。 唤了太医过来诊治,太医只说是中毒了,却诊治不出究竟是何种毒物。 诊断不出中了什么毒,就不好对症下药。 等她想起来找云圣倾进宫,云圣倾早就去了樊城。 她派了好几波人去樊城请云圣倾,都被摄政王的人拦在城外,这才一拖再拖,直到今天。 她这些日子,都是靠药麻痹自己的感官,才能熬过一个一个的白天和夜晚。 那种奇痒难耐,生不如死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了。 皇太后连忙站起来,拉了太上皇的手臂,“皇帝,你越来越孩子气了,都是自己的孩子,见面就挣得面红耳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父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一般,皇太后数落一阵,太上皇果然熄了怒火,坐在桌案后,收了袍袖,睨着云圣倾,“朕传唤你们过来,是要你帮着皇太后诊治病情。” 见云圣倾一句话不说,顿了顿,“你若是能把皇太后的病治好,你刚才的大不敬,朕就不和你计较了!若是看不好皇太后的病,你冒犯朕,是要诛九族的!” 太上皇睨着云圣倾,他绝对不是夸张,他活了这些年,诛九族的事,不是没做过,不在乎再加上云府。 云圣倾冷笑一声,“太上皇,您这话说的。” 她又不是被吓大的,她根本不屑于被诛九族的话。 更何况,太上皇嘴里的九族,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的唇角勾了勾,眉梢染着笑意,“是您老人家派人送了圣旨传唤我们进宫,来了也不说是给皇太后看病,就随意指责我们。 我们只不过是陈述事实,您就要诛九族。 那我给皇太后治病,也是要实话实说的,若是再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