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张三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李四一眼。 李四立马说道,“草民想,为了救云二小姐一命,又能和云府小姐有了牵连,我们这些流民,想必也能得到云大将军的看顾,便起了邪念,……” “嗯?”慕容澈居高临下,无形的威压,令两人一哆嗦。 “……草民什么也没做!……”张三李四连忙解释,“草民尚未下手,云二小姐便动手毁容,令我们始料不及,……” 两人哆哆嗦嗦,“我们尚未反应过来,云二小姐就被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人抢走了!……” 两人的说辞,和摄政王在给云圣倾作证的时候,说的几乎一样,只是添了王氏出银子这一层。 云圣倾心里一块石头彻底落了地,端起桌上的茶盏。 刚才房梁上猫叫的时候,她就想到了结局。 果然,月牙即便是不在她身边,也能驱使动物。 怪不得人人都想得到妖族的力量。 张三那边还在补充,“……听说那人是摄政王殿下,……” 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 当家主母,戕害庶女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别说只是给庶女灌了媚药,出银子让人毁了清白,就算是明目张胆的要了庶女的命,也不是没有。 要怪,只能怪王氏所托非人,没把事办了,还惹了一身骚。 在场的,都是正牌的当家主母,听清楚张三李四的话,不约而同地抛给王氏一个不屑的眼神。 就这点能耐,也不知道是如何在云府做了这些年当家主母的。 那些第一次进宫的庶女,对王氏恨得咬牙。 她们也是庶女,没有几个不被主母欺压拿捏的,谁不痛恨主母的阴险狡诈,恨不得扑过来咬王氏一口。 倒是当事人云圣倾,端着茶盏,就好像刚才说的不是她。 慕容澈审理案件多年,仅仅凭借两个人的供词,不足以定王氏的罪,冷声问道,“当初为何不把云夫人与你们的交易说出来?还有,你们说云夫人给了你们银子,还有谁可以作证?” 在场的都是为官多年的,慕容澈当然不会在没有物证的情形之下,就贸贸然的下结论。 “回大人,云家夫人给草民的银票,草民当时起了私心,不想和山上的弟兄们分享,便寄存在汇丰钱庄的私人柜子里,大人可派人前去查看。当初没有说出来这件事,也是想要吞下那笔银子,才瞒了云府当家主母和我们的交易!” 张三低着头,回答完,便匍匐在地上。 王氏那边,早就红了眼珠子。 她给两人银子,是在这两人出了京兆府之后。 她要这两人前来自首,是要证实小贱人肚子里的孽种不是摄政王的,没想到,两人的说辞,居然成了这样。 这两个人的脑子恐怕是进水了。 不然,即便是不来皇宫自首,拿着银子跑路,好歹还有一千两银子可以赚,这样一来,不只是银子没了,连她都栽了进来。 这一定是谁给了两人更多的银子。 王氏想到这里,也不管嘴里的破袜子是皇帝命人塞在她嘴里的,一下子掏出来,扔在地上。 “皇上!臣妇有话说!” 王氏想明白了。 她给两人的银票,有云府的印记,既然两人铁了心要证实她给了银子,那她就只能先应下来。 “讲!”皇帝的威压,扑面而来。 睨着地上的王氏,就像是在看一只蚂蚁。 “臣妇承认,确实给了这两个人银票,只不过,那银票,是臣妇前两天才交到两人的手上,若是两人真的把银子存放在汇丰钱庄,钱庄里是有记录的,派人查看就能知道这两人是在撒谎!” 王氏掌家多年,出入汇丰钱庄都是日常。 王氏觉得,时间是扳倒两人的关键。 “何况,臣妇给了这两人银子,是要两人出了监牢,不要再做害人的勾当,这一千两银票,是要他们找个地方,做个小本生意,以后再不要打家劫舍,坑害女子了。” 一席话,不只是洗脱了自己的罪名,还给自己戴上了一顶普度众生的帽子。 坐在一旁忐忑不安的云慕烟,直想跳起来给王氏叫好。 也只有她的娘亲,能有这样的脑子。 云圣倾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勉强咽下去,朝着王氏看过去。 这个人,怎么不说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地上的张三李四转过头,一起看着王氏,“云家夫人,你可不能乱说!” 两人指着王氏,“我们的银票,埋在西山上的某个隐秘之地,是我们从监牢出来之后,才从西山挖出来,存放在汇丰钱庄的。 那天,我们恰巧在汇丰钱庄见到夫人,夫人当然知道我们的银子是什么时候存放进去的。 当时,夫人嫌弃我们挡了你的路,骂了我们半天,还是汇丰钱庄的掌柜的出来,才劝住夫人的。” 两人面向慕容澈,“大人明鉴,我们说的都是实话,若是不信,大人尽可以派人去查!” 当时王氏确实当着众人的面前骂了张三李四,那还不是为了撇清和两人的关系,没想到,现在被两人拿出来说事。 王氏刚要辩解,外面的宫人急匆匆跑进来,“启禀皇上,十八国使臣到,在外面请求觐见。” 皇帝抬起眼,“宣!” 随后,转向慕容澈,“慕容大人把一干人先带下去,容后再审!” “臣遵旨!”慕容澈招呼侍卫把张三李四和王氏,一起从角门带下去。 马上有宫人把这几个留在现场的痕迹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