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圣倾感觉到墨色锦袍男人呼吸急促,气息紊乱,应该受了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根本不可能展开手术。 两个人只能面对面窝着,就像是两只冬眠的熊,就差抱在一起了。 如此狭小的空间,暧昧的姿势,云圣倾的心中没有一丝涟漪,眸子里都是对墨色锦袍男人的关切。 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即便是觊觎她什么,她也认了。 见对面的墨色锦袍男人没有出声,云圣倾连忙问道,“你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背后的伤?” 说完,云圣倾立马觉得,她这根本就是废话。 洞穴里没有转身的余地,两个人面对面,眼见着对面的男人快要昏迷过去,云圣倾连忙问道,“你为何要来救我?” 对面的男人,很可能会骗她,说喜欢她,说她是云圣倾,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云圣倾。 此时此地,即便墨色锦袍男人骗她,那她也认了。 不管对面的人说什么,她都能接受。 她和对面的男人闲聊,也是不想对面的男人昏迷过去,一个不注意,可能会从洞穴里掉下去。 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她这样搭讪,想必对面的墨色锦袍男人能理解她的意思,不要曲解了,她这是爱上对方了。 对面的男人终于扬起脸,墨铁面具后面的薄唇勾了勾,“那……天……在破庙里的人是……我,请你原谅我的无……礼!” 咣! 云圣倾就好像被外面滚落的岩石给砸了,一个不留神,差点从洞穴里栽下去。 怪不得她刚从破庙回去,墨日便找上门去。 怪不得要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爹。 太多的怪不得,她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她的先入为主,一直以为狗男人对她是有企图的。 她的背后能有什么? 即便娘亲不是青楼出身,身后的势力,还能超过眼前这位? 这位早就掌控了大楚的军事大权,还需要别人的势力吗? 都是她先入为主,这才把这男人的一片真心,当做了驴肝肺。 “我是你男人,就该保护好你,今天,是我失职了!……” 墨色锦袍男人撑着一口气说完,头一歪,彻底昏迷过去。 云圣倾连忙伸出一只脚,踩在对面的洞口边上,挡住对面的男人,不至于一下子掉下去。 上面的石块还在不要钱地往下砸,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 对面男人背后流出的血,已经浸透身上的服饰,流出洞穴。 再这样下去,男人必定会把身上的血液流干,到那时,即便是有了逃生的机会,也晚了。 “狗男人!我不许你死!” 这算什么? 好容易找到破庙里的男人,她还没有凌迟他,他自己就流血而亡,那她还怎么报当初被毁了清白的仇恨。 愣了一瞬,云圣倾从空间召出两个能在岩体上固定的膨胀丝,在墨色锦袍男人的身边固定好了,在膨胀丝上栓了尼龙绳,把墨色锦袍男人固定在洞穴里。 接着,她把自己这边也打了膨胀丝,固定好自己,然后召出电钻,慢慢扩大洞。 等到她硬生生在岩壁上掏出一个两米见方的洞穴,从空间召出被褥铺在岩洞里,把墨色锦袍男人平着放好,天色已经暗下来。 云圣倾明白,墨色锦袍男人流了好多血,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她连忙把墨色锦袍男人背后的服饰剪开,见被岩石砸烂的后背上,没有一块好肉,云圣倾的手指不由得哆嗦一下。 就算这人是为了补偿她,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她也认了。 迅速消毒止血包扎了后背,然后化验了血型,紧接着,赶紧输血。 做好这一切,云圣倾开启扫描,检查墨色锦袍男人的肋骨和内脏是否受伤。 一番检查下来,见墨色锦袍男人不只是五脏受伤严重,让她惊奇的是,墨色锦袍男人的心脏中,居然有一个和司徒澜一样的蛊虫。 云圣倾愣了愣,伸手摘下墨色锦袍男人脸上的墨铁面具。 不出意外,眼前男人的脸,和司徒澜重合在一起。 大楚冰冷无情的摄政王楚宸渊,居然和大楚第一富商府上公子司徒澜是同一个人? 云圣倾愣在那里,手上的墨铁面具掉在地上。 自始至终,她都蒙在鼓里。 云圣倾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信息。 那天,她中了云慕烟的软筋散,被云慕烟挑断手脚筋,灌了媚药,扔在破庙里。 这男人原本就在破庙里,趁着她昏死过去,强行占有了她,虽然帮她解了媚药,却把身上的毒素传给了她。 等她从末世归来,躺在门板上,正是墨日带了两名千牛卫的士兵送她回京都。 她根本不敢去面对那天的事情,也从未仔细地回忆过那天的经过。 若是早点想想,就能想起来墨日当时就站在抬着她的门板旁边。 那天是月圆之夜,毒发的日子。 后来在桐山,同样是月圆之夜,见到没带面具的司徒澜,她救了司徒澜。 她承诺要给司徒澜解毒。 自始至终,这个人都在她的身边,包括在军机阁,也是这个人用司徒澜的身份和她一起死里逃生。 至于到了樊城,她请狗男人联系司徒澜,当晚,司徒澜就到了。 她还惊叹狗男人神通广大,司徒澜随叫随到,这原本就是同一个人。 云圣倾伸手捏了捏男人好看的脸颊,召出匕首。 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