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做不敢当? 他早就在皇帝和众朝臣面前,甚至当着外国使臣的面前,宣布孩子是他的,只是她不相信而已。 他若不是顾忌她的感受,怕她受到伤害,他早就把她迎娶进门了。 眼下,她马上就要去圣地,不知道明天迎娶,是否来得及。 “我……”墨铁面具后面的眸子抬起来。 云圣倾仰着脸,看着对面的男人。 “我承认,我是懦夫,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不敢和你说,就是怕你不肯原谅我!”楚宸渊狠了狠心,到底说了出来。 不等云圣倾说话,伸手摘了脸上的面具,“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司徒家公子司徒澜也是我!” 索性一下子说出来,以后在她面前,再不用遮遮掩掩。 面具摘掉,云圣倾勾了勾唇角,“我知道。” 昨天她就看到了,为了给男人自己解释的机会,她才重新帮他带上面具的。 原本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才能把司徒澜的身份说出来,没想到,只是过了一夜,面具就摘掉了。 “我也有事情瞒着你。”云圣倾摘掉脸上的面具。 彼此彼此。 互不亏欠。 “在桐山的时候,你已经见过我的真面目,而我一直以为那个美轮美奂的男子是司徒澜,这样说来,我还是亏了!” 云圣倾也是女人,女人嘛,胡搅蛮缠是本性。 她也不能避免。 “你该如何补偿我?”云圣倾的唇角勾着笑意,眉梢扬起肆意。 楚宸渊一愣,随即一把捞了云圣倾,按在怀里,“我这就补偿……” 这时候,云圣倾才明白,这里方寸之间,楚宸渊要收拾她,太容易了。 她的空间里多的是毒药,可眼前的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她不方便弄死。 她被亲得七荤八素,全身软绵绵的,楚宸渊还是不肯放手。 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云圣倾连忙推开紧紧箍着她的大手,“墨日还在 你只知道惩罚我,就没想过那些害我们的人,现在在做什么?” 云圣倾悄悄摸了一把红肿的嘴唇,这要是被慕容若兰或者月牙看到了,指不定怎么编排她。 趁着楚宸渊松手的空间,她赶紧带了面纱。 。 皇宫里,皇帝坐在乾清宫的桌案后面,沉了沉眸子,看着见尸?” “是!属下无能!不只是我们没找到摄政王和云二小姐,就连千牛卫的人,也在到处寻找。 找遍了悬崖上下,连同悬崖 除非,摄政王和云二小姐被流水冲到暗河里,再没有别的出路。” 黑衣人跪在桌案前,战战兢兢地回话。 暗河里水温极低,进去几波人,因为承受不住寒冷,不能再往前搜寻。 正常人在暗河里尚且不能呆得太久,更何况受了重伤的摄政王和云家二小姐。 “再找!探查暗河的出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帝狠狠地说道。 这种不确定,令他忐忑不安。 他派出去的人,只说悬崖。 那么,他的机会来了。 那人受了重伤,到了湍急的水里就是九死一生,那他的人在第一时间找到那人,就能结果了那人。 只是可惜了云家二小姐的那副容颜。 若是云家二小姐侥幸活下来,而那个人被杀死,那他就能把云圣倾纳入后宫,天天宠幸。 他倒要看看,已经做了鬼的人,还如何保护他的妻儿。 他命令手下,可能的情形下,留云家二小姐一命,万不得已的时候,云二小姐死了就死了。 他可是明君,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舍弃江山社稷。 他心里清醒得很,只要有九五至尊的位置,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是!”黑衣人起身,消失在桌案前。 皇帝沉默一会,想到云镶。 云镶亲手布置了悬崖上的人手,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弃了,他要给云镶奖赏。 “来人!” 三多从外面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去库房,装黄金百两,珍珠一车,珍宝玉器一车,送往云大将军府上。”皇帝斟酌着奖赏的东西。 赏赐的多了,他舍不得,少了,又觉得拿不出手。 毕竟云镶把亲生女儿当做诱饵,是为了他的皇位。 再说了,他手下能用的人不多,也就云镶只忠于大楚的皇帝,不会背叛朝廷,他才敢和云镶商议除掉那人的事。 若是万一那人没死,接下来,他还得靠着云镶为他筹谋,替他除掉那个人。 他可不是传说中卸磨杀驴的人。 “是!”三多转身就走。 “慢着!”皇帝转到桌案前面,“外加两车绸缎!” 皇帝想着,云家女儿众多,绸缎正是女孩子喜欢的,没有金银值钱,却显得大气排场。 “是!”三多转过身,重新躬身应声。 “走吧,朕亲自送去。” “啊?……”三多愣了愣。 就算云二小姐遭到不明身份之人的暗杀,皇帝体恤,那也不用亲自登门吧? 皇帝的事,岂是他一个内侍能置喙的。 “是!”三多急忙停下,跟在皇帝的后面。 昨天因为猎场出了暗杀事件,狩猎宣告结束,说好的狩猎三日,结果到了傍晚,大家就打道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