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渊一瞬间的愣神,“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是慕容若兰告诉你的,还是妖尊说的?或者说,你身边的月牙就是妖尊?” 楚宸渊能知道妖尊,云圣倾一点都不奇怪。 她早就把找到妖尊的消息告诉了司徒澜,以楚宸渊的能力,查出月牙就是妖尊,太容易了。 云圣倾不说话,楚宸渊证实了猜测,“我早就怀疑你身边的月牙就是妖尊,不然,我们在军机阁的时候,早就出不来了。” 既然楚宸渊什么都知道了,那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一切都摆在桌面上,省得她没事乱猜疑。 云圣倾掀开被子,挣脱楚宸渊的双臂,坐在床沿上,“楚宸渊,以前我觉得你靠近我,是有目的的。毕竟我一个毁了容且失去清白的女子,平白无故地对我好,若说没有目的,给谁也不信。 开始,我觉得你是为了我爹手上的兵权,后来发现,你和我爹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甚至两人的立场决然不同。 到了后来,我开始猜测娘亲的身份,又觉得你是觊觎娘亲身后的势力。 直到你说出你就是破庙里的那个人,我才打消了心头的猜忌。 就在白天,月牙的人查出娘亲的身份,我又开始怀疑你的动机,怀疑你是不是早在月牙之前就查出娘亲的身份。 后来月牙告诉我,知道我娘身份的人,在大楚,只有我和月牙,我才打消对你的怀疑。 你不会因此和我产生隔膜吧?” 云圣倾把这些说出来,也是不想把对楚宸渊的怀疑一直窝在心里。 “倾儿猜忌得对,若是直接相信我,那我倒是会怀疑倾儿是不是值得我付出了。”楚宸渊重新把云圣倾捞在怀里,紧紧地箍着,生怕云圣倾跑了一般。 不只是箍着云圣倾,唇角挨着云圣倾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一只手不安分地抚在云圣倾的胸部。 云圣倾激灵一下子,身上就像是一道电流通过,绷直了身子,“你干什么?我可是怀着身孕。” 楚宸渊丝毫不为所动,唇角含着云圣倾的耳垂,“以前孑身一人,总觉得女人就是个麻烦,自从那天破庙后,不管在哪里,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你让我中了女人的毒,你说我该如何?” 云圣倾觉得两人的话题不在一个平面上,她在阻止他,他却让她负责。 说的她好像她白嫖了楚宸渊似的。 “离我远点!”云圣倾直接抗拒,试图推开楚宸渊。 “别闹,月牙听到,我们就尴尬了。” 站在窗外的月牙,连忙悄悄地离开,走向偏房那边。 暗中的墨日带着几个千牛卫士兵,瞬间翻过围墙,到了院子外面。 感觉到外面的气息消失,楚宸渊干脆抱了云圣倾放在床上,欺身而上,覆盖在云圣倾身上。 “你干什么?我可是怀着身孕。”云圣倾感觉舌头有点不好使,翻来覆去,也就这句话。 “我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楚宸渊轻声在云圣倾耳边说道。 云圣倾张开嘴,刚要拒绝,唇瓣被楚宸渊含在嘴里,所有的话,顺着喉咙吞进肚里。 云圣倾感觉到身上男人的某处挺硬结实,狠狠地抵在她的身上。 她不敢动,生怕点燃了楚宸渊的那把火,只能顺从地依着楚宸渊,一点点熄灭楚宸渊身上的狂躁。 到底是楚宸渊,在一阵狂风暴雨之后,云圣倾已经被他点燃了,他却偃旗息鼓,把云圣倾抱在怀里,下颌紧紧地挨着云圣倾的头顶,两人安静下来。 若不是云圣倾感受到身边男人紧挨着她的坚实和硬挺,她都怀疑楚宸渊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病,真的就是传言中所说的不能人道了。 两人默默躺着,谁都不敢动一下,都怕触动对方身上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伤了云圣倾肚子里的孩子。 好久,楚宸渊开口,“倾儿,我身上背负了好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今天来这里,除了告诉你关于你娘的消息,就是想要把我的一切都说给你,你愿意听吗?” 云圣倾扬起脸,唇角擦过楚宸渊的下颌,连忙缩回来,“我听着呢!” 头顶上,楚宸渊轻声说道,“我的娘亲是皇太后身边的宫女,被太上皇强行霸占才生下了我。” 说完,楚宸渊一口气憋在喉咙里。 楚宸渊称他的母亲为娘亲,那就是说,楚宸渊的母亲从生下他到死去,一直是宫女的身份,没有被皇帝册封。 这要是在普通老百姓的家里,就是个通房丫鬟,连个姨娘都不是。 云圣倾已经猜到楚宸渊可能会说他的母亲,没想到,他的身世,原来如此。 感觉到楚宸渊一身戾气,想必楚宸渊对如此尴尬的身份是计较的,不然,也不会亲手杀了他的母亲。 “都过去了,死者已矣,我们以后过好我们自己,不要在乎一些虚名。”云圣倾轻声安慰一句。 人无完人,即便是楚宸渊杀了他的母妃,也是出于无奈,其中有什么缘由,她不会去揭开楚宸渊的伤疤,让血淋淋的伤口重新展现。 楚宸渊憋在喉咙里的那口气,过了好久才顺下去。 他攥紧了云圣倾的手,“很久以前,司徒家是大楚最富有的商家,修桥铺路,广结善缘,大楚境内,只要有了灾荒,司徒家,都会派人前去赈灾,所出的银两财物,超过了朝廷。 司徒家这样做,不只是没有得到朝廷的封赏,改变自己的商籍,反而招致皇家的猜忌。 终于有一天,司徒家的侍卫长拿到司徒家勾结外邦,企图谋反的证据,全家获罪,男人流放岭南,女人被打入奴籍。 在流放路上,除了司徒家主身边的一个小厮,因为患病躺在破庙里没有同行之外,其余人都被劫匪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