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兰做好了被拍死的准备,却听到楚宸渊解释道,“本王……” 慕容若兰做梦都没想到,楚宸渊居然是想要解释的样子,只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人就走远了。 摄政王没有问罪,更没有拍死她。 “吓死我了!”慕容若兰捂着胸口,闭眼说道。 “跳蚤胆!”月牙嘲讽一句,“既然怕死,就别逞能!” 月牙开门走进去。 “谁逞能了!”慕容若兰随后跟进去,和月牙争辩。 “得了,你们两个,见面就掐架,快过来吃点东西。” 云圣倾已经摘了凤冠,正在用帕子擦手。 慕容若兰进来,看到一桌子好吃的,马上坐在桌前,“圣倾,这可是你的新房,确定我们两个在这里陪吃?” 月牙看了一眼,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想吃就吃,没人拦着。” 慕容若兰笑道,“按说我们是没资格陪着圣倾的,谁让今天摄政王忙着,只好便宜了我们两个。” “我不饿,要吃你一个人吃就是,别把我牵连上。”月牙站在云圣倾身后。 云圣倾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两颗大红枣,趁着月牙和慕容若兰说话,一人赏了一颗,两人顿时闭嘴。 云圣倾坐在桌旁,月牙连忙到了茶水递过去。 “圣倾,刚才可把我吓坏了,那些黑衣人……。”慕容若兰坐在云圣倾身边,小声嘀咕,“还有那个老太监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谁知道呢,不管是不是,今天算是在大臣的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什么时候生根发芽,那就看时机了。”云圣倾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慕容若兰接过月牙递过来的茶盏,把枣核放在桌子上的空盘子里,“圣倾,你刚才在外面和黑衣人交手,你是没听到,老太监说出那句话之后,大臣们马上就变了脸,有人不自觉地说,大楚,只有摄政王才有资格……” 往下的话,慕容若兰没说,大家心知肚明。 “嗯!”云圣倾点头,“以前,摄政王只是带兵打仗,保家卫国,根本没想过大楚的江山,以及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是谁。 若是上面的那个人是郭忠的血脉,那我倒要和摄政王说说这件事。 为何皇家嫡亲的血脉不能坐在高位,而一个混淆皇家血脉的太监的儿子,能坐在那个位置上。 若兰觉得我这样做,结果会是怎样的?” 她知道外面有不少的丫鬟婆子,她就是要大张旗鼓地把皇帝不是嫡亲血脉这件事说出来。 既然郭忠当着满堂的宾客说出这件事,而皇帝和皇太后没有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证明皇帝身世的清白,那她有必要帮皇太后掩盖这些肮脏事? “我支持你!”慕容若兰拍着胸脯,“回到府上,我就和大哥说这件事!我们慕容府上,准保站在圣倾身后!” 楚宸渊去了花厅,几位大臣赶紧站起来施礼,“恭喜摄政王殿下新婚大喜!” 虽然太上皇死了,还是死在了摄政王府上,那也掩盖不了摄政王娶亲的事实。 “大家坐吧!”楚宸渊说完,率先坐在主座。 千牛卫的士兵,马上把花厅内外检查一遍,随后关了门,守在花厅的窗口和房顶,以防有人偷听。 在座的除了慕容澈这位刑部尚书,还有当朝首辅何毅,右丞相周石景,禁军统领叶孤舟。 这几位都是大楚朝堂上刚直不阿的大臣,平常的时候,眼中没有帮派,也不会为任何人所用,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 今天的事情,摆明了就是皇帝和太上皇联手要楚宸渊的命,若不是楚宸渊够强大,今天死的就是楚宸渊。 出了郭忠这档子事,皇帝的血脉受到质疑,楚宸渊若是不趁着这个时候把皇帝干趴下,那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这几位平常不显山不漏水的大臣,此时坐在楚宸渊面前,等着楚宸渊下令。 “众位,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楚宸渊沉了沉声音,“太上皇容不下本王,也不是一两天了。若没有郭忠说的那些话,即便是太上皇派了人来杀本王,本王也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既然皇帝的血脉受到质疑,那本王就是拼着这条命,也要把祖上留下来的江山社稷,从别人的手上拿过来。 不知道众位有什么高见!” 这几个人既然留下来,就是奔着这件事来的,楚宸渊若是藏着掖着,只能把这些人从身边推开。 这几位虽然有心蛊惑楚宸渊干掉皇帝,却没想到,楚宸渊一点试探他们的心思都没有,一上来就把他们当成是心腹,连这样机密的事情,都能给他们说。 首辅何毅率先站起来,扑通跪在地上,“臣听摄政王的号令!” 这些年,首辅何毅都是隐忍着,从来不在朝堂上发表自己的言论。 这并不代表他就看不出太上皇和皇帝的心思。 太上皇和皇帝把心思都用在了除掉楚宸渊上,对大楚的建设,根本就没上过心。 这让何毅对皇帝和太上皇非常的失望,他原本想要大展宏图的愿望,也只能等着新一代明君上位。 他暗中观察皇帝的几个儿子,除了令他失望之外,他没有看到大楚的未来。 他也想过,若是楚宸渊能上位,这位在两军阵前叱咤风云的人物,即便不是治国的好手,也不会是只盯着朝堂上下的庸俗之辈。 等了多年,楚宸渊除了对兵权的掌控,对朝堂一事,根本没上过心,这让何毅更加失望。 甚至萌生了退出朝堂,去做闲云野鹤的想法。 就在今天,太上皇和皇帝积蓄了多年的力量,一下子被楚宸渊灭了,不仅如此,还赔上了太上皇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