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期末考的成绩下来后，班主任老杨和秦书都在班里好一番表扬了温暖。因为秦书坚持不懈的努力，她的数学成绩提升不少。
看着秦书对自己赞赏的眼神，脸上似乎满是自豪。温暖觉得自己快要成神经病了，恋爱脑反复横跳，理智奋起压制。
正是万物生长的春天，温暖的头发却像是秋天的枯叶，豪不留恋的追随牛顿的地心引力。她觉着手中的习题应该是罪大恶极。
秦书每周都会给她出两次习题，不算多，但是也够折磨她，琢磨不出来的时候连带着那对美色的垂涎也化成了怨念。
——可是哪里有人能这么不知好歹呢！
这话出自青春，说的时候正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戳着温暖的额头。
温暖来拿习题的时候，正巧夏曦也来找秦书。对于夏曦长久以来的坚持，她很是敬佩——怪不得人家成绩好，都是坚持不懈的努力呀！
“哈喽”夏曦迎面跟温暖打了个招呼，看到温暖手里的笔记本，又把目光放在温暖的脸上。
“怪不得之前看到的笔记不见了，原来老师是给温暖同学开小灶了呀。”
秦书把目光放在夏曦笑盈盈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浅笑，并未言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夏曦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老师对温暖好像格外好，真羡慕呀。”
这话听着味道不对，挺刺耳的。
她知道秦书对温暖一直都是不一般的。
夏曦是秦书见过的很聪明的孩子那一类，聪明并且好学，还努力。他也很喜欢她自信的一面，不过目前不够聪明，太过自信。
秦书扶了下眼镜，假装叹气，似乎无奈地说道：“自己家的总是要多操心些。”
温暖倏地红了脸，心脏突突突的，情绪又一次被挑拨起来，她盯着秦书，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秦书看着被“蒸熟”的温暖，觉得太可爱了，忍不住逗到：“叫哥哥。”
温暖呆了，夏曦也呆了。
“钟奶奶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学习的，我要是没尽心给你辅导，你舒阿姨都要找我麻烦了。”接着又似自语到：“你舒阿姨的话我可是不敢不听。”
夏曦恍然大悟，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所以温暖是秦老师的妹妹？”
温暖没吱声，脸却更红了，秦书以为她是害羞，继续说道：“不认我，小白眼狼。”
语气过于亲昵，夏曦还是觉得不像是兄妹。
“我先回教室了。”丢下这话，温暖转身出了办公室。
原来是妹妹…
温暖的脸红得滴血般，是满心的羞耻。她心中是有气的，气的是自己。青春期的荷尔蒙扰乱了她的心智，让她不断陷入幻想与期待。
高考临近，连最顽皮的学生都开始拉着成绩好的学生钻研课题。
最后的课程基本都是自习，秦书走到温暖的桌边，看着她书页上娟秀的字，拿着笔的手似乎细了。准确的来说，这段时间温暖整个人都瘦了。
他和温暖的相处，如常又异常。他捉摸不透小女生的心思，只是觉得温暖不如往日鲜活，心有担忧。问起来，温暖给的回答是醉心于学习，焦心于高考。
最后的日子，时间仿佛变慢了，眼里的景象都变成了一帧一帧值得纪念。拍毕业照的时候，温暖想起来上一次如此正式的拍集体照还是高一军训。如此想来，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拍完集体照后，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学生们自己。基本上每个人走几步路就会被遇上的同学拉上拍照，就连平时看不顺眼的对头看着对方也展露笑颜。
可能多年之后某天再看照片的时候，还能笑着和人介绍：喏，这就是我高中时候最看不惯的人，他……
老师们变身工具人，被同学们拉着留影，其中最为抢手的自然是秦书和楚心桉。
“温暖，快来和你的秦老师合影，我来给你们拍拍。”
吆喝的是班里酷爱摄影的同学，正举着相机和温暖招手。其他同学被点燃也起哄着，让温暖快点过去。路过的不明情况的别班学生还以为是有人告白，伸长脖子也没见着有什么热闹。
秦书直挺挺的立在一旁，在一堆稚嫩的少年中很是吸引人。
温暖看着秦书，心里默默叹气：可别说是我的秦老师了……
秦书看着踱步而来的温暖，似乎是不情不愿，再看着她身边的祁礼然，难免会猜测原因。原本的好心情冷了下来，面上还保留着和煦。
“怎么不开心？不想跟我合影？”
走近了，秦书伴着玩笑的声音响起，温暖看着秦书的脸，连连摇头。
怎么会不想呢，我这无疾而终的青春。
她回答到：“因为要毕业了，有点小伤感。”
“好了，开心一点。”秦书轻轻地拍了拍温暖的头顶，顿了顿接着说道：“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温暖抬头看着秦书，缓缓展开笑颜：“谢谢老师。”
如果这次的结局不如人意，那就祝福我们的下一次开始都能有完美的结束。
“哇，很好看！两人绝了！”
拍照的同学抓拍到这一幕，激动得大叫。
青春是趟没有停靠站的单程旅行，所见风景仅有一次。我们不得不继续往前，而十几岁的年月永远值得怀念。
好不容易能歇口气，温暖和青春坐在花坛上，晃荡着双腿。祁礼然还被人拉在一边拍照，说是沾沾学神的气运。
两人说话间，一个戴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已然走到她们面前。
“温暖同学，你好！我是16班的陈一舟。”陈一舟脸微微泛红，倒也不见紧张。
“我很喜欢你，你可能不记得我，但是我很高兴我能够认识你，并且因为你，我才变得更好。”
“啊？我？”温暖不解的看着陈一舟，又看看青春。
青春抬头对着天翻了个白眼，想不明白温暖哪儿来的四处“播种”的本领。
再看向陈一舟的脸，记忆碎片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想起来了。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