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生活总是要被打破的。
所有的“美好”,总是要被撕碎的。
这日清晨,阿琼急匆匆的来到许锦书的家里,好像有什么“喜事”一般。
“阿雁,阿馨回来了!”阿琼尚在离她家还有几米远的地方,便可听见她的声音,“阿馨姊姊回来了!祖母!阿雁!阿馨姊姊回来了!”天呐,她的声音怕是50个男声一起喊都喊不过她。这许锦书尽管已经知道阿琼的嗓门极大,但未想会有如此之大,将她吓得一愣一愣的,是了,她超级害怕很大的声音。
“什么?”许锦书尽管来了现在这个家已经有快三个月了,但好像从来没听过一个叫“阿馨姊姊”的人。那是谁啊?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阿雁,你怎么回事?怎么连你的好阿姊都不记得了?”阿琼震惊,“阿雁,你又经历了什么?”许锦书也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据她所了解到的,她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个姐姐的,但好像不是刚刚阿琼所说的“阿馨姊姊”啊,也确实没有人和她提过有这样一个“姐姐”。还有啊,这个地方,好像并没有自己这些日子里感受到的那么“神秘”。
“她在哪里呢?”许锦书极其自然的接受了阿琼带给她的这份“惊喜”。毕竟自己怎么也在这个小桃花源一般的村子好长时间了,不能发生什么还是一惊一乍的吧?虽然她至今没搞清楚这个村子在她的时代是那个省份、离她的家乡是近是远。
“在我们家里呢。”阿琼突然一脸神秘,“不知为何,她就是不肯回家——就是你家,问她什么原因,她也不肯说。没办法,只好请你把她带回来。”
“不……不肯回家?”许锦书茫然,“还有什么?”
“我爹娘祖母祖父每日劝她回来,她都是又哭又闹的,还叫嚷着,‘要离开这里,离开村子’!可是,只要不提这个,哪怕是叫她帮忙做活,她都会欣然应允,极度开心,仿佛我们家才是她的家一样,而你们……”阿琼稍微调整了一下语气,凑到许锦书跟前,在许锦书耳边悄声说道,“而你们,好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说罢,阿琼坐回自己的位置,依然小声问道,“阿雁,你,或是祖母,祖父,对你阿姊做了什么事情啊?为何她如此‘仇视’你们家里啊?”
“我……我不知道啊?”许锦书支支吾吾道,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她来到这个地方虽已快三月有余,但每日见到的仍旧是那些人,阿琼、祖父母口中的兄长姊姊,一概没有见过。她怎么会知道发生了哪些事情呢?她现在晕头转向,比阿琼还想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这个“姐姐”发生了什么……
“祖父母可在家?”阿琼喝了碗水,继续说道,“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我们家吧。阿馨姊姊如现在这般住在我们家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许锦书自然是知道的,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在这个时代的“阿馨姊姊”。
“等一下,”许锦书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记得,她在来到这个时代的那一天,好像确实有听到这个名字。
那天。
是许锦书刚刚被从水中救出的那天。
也是她正式来到这个时代的开始。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耳边有人在哭泣……确切的说,更像是在“哭丧”。
而那“哭丧”的人,正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祖母祖父。
初来乍到,他们口中说着她听的不是很清楚的话语。
依稀之间,只听到一个唤做“阿馨”的女子。
想到这里,许锦书恍然。
点点滴滴。她全部记起来了。
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给她的吗?
这个名叫幸云雁的小女孩、并没有死去而是仍然活在这具身体里面吗?
所以、这具身体,现在的身体,其实装着两个灵魂?
天呐!这种事情,这种在她的认知里只存在于电视剧电影里面的事情,现在竟然叫她许锦书给碰到了?
那么,她原本的身体,在哪里?她自己的身体,在哪里?
她又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为什么?
许锦书忽感一阵眩晕。
思绪混乱。
她究竟是谁?
她感到自己随时可能会倒在地上,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气力,坐了下来。
“怎么了?”阿琼见许锦书这“突如其来”的“病状”,自然也是慌乱了手脚,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引得许锦书如此状态。
稍稍“调整”了一下,许锦书感到自己状态,稍有好转。
只是,她脑海中,总是混乱一片,每每想到她刚来时的情景,都会感到眩晕头痛,最严重的一次,全身都痛,好像自己将要死掉一样。想到这里,许锦书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些事情、她还没有了解到自己是否回到她熟悉的朝代,她想亲身经历这些,小时候便学习、阅读的历史啊!
“阿琼?”许锦书摆出一副笑脸,她这个人,虽然性格活泼,但要说与与人相处,倒还真是不怎么擅长。此时此刻,她好想问清楚,她在这个世界的一切。
“你可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许锦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哪天?”阿琼并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只见许锦书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便催促道,“有什么问题,不如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阿馨姊姊啊——并不是我家容不得她,而是她总是不回家,也不‘正常’啊,阿雁,我们快去看看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是很奇怪呢。”许锦书皱皱眉头,“她,我是说阿馨姊姊,她在你们家里,有说过什么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如果有‘异常’的行为倒是好了。”阿琼甚是苦恼,她啊,在我们家里,只是做活,连我爹娘的活儿她都抢着做了。我兄长姊妹都说,如若不是她下不得田,怕是耕地的活计她都要抢了。”阿琼拍了拍额头,“这些日子,我们家里好像做梦一样。可是我们都很清楚,这不是梦。”
“有人帮着做活儿还不好吗?”许锦书开玩笑般的问道,“如果是啊,我会好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