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跳到了人群里,和阿姨们一起摇着腰肢,拍掌走位,扭胯跳步。周亭每一步都精准踩在节拍上,一比一复刻领舞阿姨的舞步,完美融入广场舞的阵型,看得我边跳边笑。
三曲跳毕,周亭拉着我退出人群,眼睛犹跳跃着快乐的光芒:“再跳,就要被围观了。”
“你跳得太好了。”我忍不住笑。
顺着城门旁的楼梯,我们登上城墙。城门边上有一棵巨大的古榕树,榕树旁有一座庙,色彩鲜艳的瓷片拼接成一对腾云驾雾的龙,盘旋在碧绿的琉璃瓦上,左侧墙上有四个描金大字“国泰民安”,右侧上书“风调雨顺”,远望是灯火连片的商户和住宅,在夜色中显得悠然静逸。
我们在夜风中聊着闲篇。周亭说,他最近一部戏在西北某影视基地拍的,导演要求很严格,他在剧组里一连待了几个月,再加上进组前要节食、训练、学方言、保持身材,已经过了几个月的“苦”日子,因此戏份一杀青,他就立刻飞回家,又到S市与朋友聚会,之后随同事自驾来这边旅游。“要工作,也要生活。”周亭如是说,“没有生活滋养,我会枯萎。”他故作夸张,把我逗笑。
敏敏打来电话:“姐,我这边OK啦。你逛完没有,要回家了吗?”
谁说妹妹是贴心的小棉袄?
我说:“嗯,差不多了。你还在顺安街吗?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望向周亭,“我要先回去了。”我轻声说。
“好。到家发消息给我。”夜色中,周亭的眼睛温暖而明亮。
想到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交集,我心生惆怅。
离别在即,我决定送周亭一个礼物,“这个送给你。谢谢你下午照顾我。”
“举手之劳。这是什么?”
“一个中大奖的机会。”我给了他一张彩票,“下午碰到你之前,刚好买了两张,老板说今天就开奖哦。”
他接过彩票,忍俊不禁,“我会留心。如果我中奖了,奖金要不要分你一半?”
“那就不用啦。”
“谢谢你,中奖了请你吃饭。”他看着我,笑眯眯地,“请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