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迅速收拾好回家拿的东西,顺手把温浠曈刚看完的《十宗罪》塞进书包里。
边往外走边打开久违的手机,一分钟前,江北宁的消息:
“宿舍楼下等你们呦!”
回了一个“okok”的表情包,就走到了星辰花,季云心也刚好走出来。
“诶嘿,刚要叫你,江北宁说他在宿舍楼下等。”
“你先下去,我上个厕所马上来,mua!”季云心说完话还不忘隔空给她一个飞吻。
简疏桐:“呕——”
江北宁正靠在一个路灯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篮球,看到简疏桐一个人下来,疑惑地问:“诶,怎么你一个啊?”
“哼,季云心她不爱我了,她有别的宝贝了”
“啊呸,简疏桐你别胡说!我啥时候爱过你!”季云心从楼梯上奔下来。
小简追着打,小季绕着跑,小江后面笑。
今天江北宁奶奶出院,三人打算先去医院接了老人家再一起回家。
一周的军训,三人都黑了几个度,江北宁尤其明显。
阿婆坐在医院的床上,笑得不像是亲奶奶。
招呼了简疏桐和季云心过去,指着江北宁问:“这是谁家的黑小子哦~”
一屋子的笑声。
“嗷~”简疏桐一边哀嚎,一边收拾着东西。
好像也就睡了个觉,就到了回学校的时间。
拔了一周只能充一次电的手机,叠好还散发着洗衣液香味的军训服。
诶,等一下,好像……少了点什么。
短袖,外套,裤子,帽……诶?帽子呢?
再来一遍。
裤子,外套,短袖,……
“外婆!你看到我的军训帽子了嘛?!”简疏桐大喊,抱着一丝希望。
“猫?哪有猫?”
外婆年纪大了,腿脚都还好,就是耳朵不太行,听不清楚的时候就会自己瞎琢磨。
简疏桐常常为她老人家瞎琢磨出来的词句哭笑不得。
“简疏桐——”季云心在外面敲门。
“啊——”小简同学一边叫着,一边往外走去给小季同学开门。
“咋了你,叫得像我没了一样。”季云心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呵,你放心,你没了我一定会大笑的,我只有极度悲伤的时候才会笑。”
“我觉得你今天是有点病”
“啊!差点忘了,我军训帽子找不到了,咋办啊,学校会要我赔吗你说。”
简疏桐说着,把刚掏出来的衣服又一件件装进书包。
“这有啥的,你下去买一个帽子不就得了,新华书店旁边不就有一个买这些的。”
“啊,真的嘛,我爱你!”
“怎么一个周日把你过傻了……”季云心眉头紧皱。
细雨打在肩膀上,发黄的树叶伴着风在脚边嬉闹。
卷闸门被穿着军装的老人拉下来。“刺啦——”一声,在氤氲着湿润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诶,爷爷,等一下!”简疏桐跑过去“您这儿有卖的军训帽子吗?”
老人望着她 ,思虑良久,点点头,又摆摆手,一言不发。蹲下来用钥匙锁上门后,头也不回地朝另一边走去。
剩下简疏桐和季云心两人在风中呆滞。
坐在公交车上,一阵心烦意乱。脑子里构想着各种各样晚自习前与军训帽子邂逅的故事。每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都以小季同学的“不可能”告终。
一前一后走在宿舍楼梯上,简疏桐在后面,走一台,叹三叹。忽然听得季云心惊喜的叫声:“呀!你来啦!”
抬起头,一个身着背带裙,头戴鸭舌帽的女生正笑着看向她俩。
简疏桐眨巴着眼睛,几秒钟之后才想起来:“哇哇哇!沐歌!!!”
重逢的欣喜让她把帽子的事情抛之脑后,回宿舍收拾完东西就去了教室,站在走廊上,一人捧一本书聊天。
外面的雨下得越发大了,风一吹,全都斜斜飘了进来,展开的书页全都被打湿。
简疏桐用手象征性地擦了擦,就拉着沐歌进了教室。
还没有统一安排位置,沐歌就和洛清秋坐在了简疏桐和温浠曈后面。
那个说过“我们班只做第一”的女生安之汶是她们班的代理班长,直到她敲了敲简疏桐的桌子,她看到安之汶手里的军训服才反应过来,糟糕!忘记帽子的事情了!
“班长,你先收别人的吧,我马上回来!”简疏桐说完就跑去办公室,还不忘在半路向着秋雨祈祷,祈求得到他们亲爱的小羊驼老师的原谅。
事实证明,秋天的第一场雨带了幸运色彩。
小羊驼说他那儿正好有一个军训帽子,便也没有怪罪简疏桐。
她总算舒了一口气,回到教室交了军训服,就从桌肚里掏出《十宗罪》来,还没翻到上次看的位置,就见胡鑫颜慌慌张张地从教室前门跑进来。
就是坐在简疏桐前面的姑娘,她刚坐在位置上,就转过身来,侧坐着:“我跟你们讲,厕所的灯坏了。”
“嗯,然后呢?”胡鑫颜同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觉得她可能要说什么搞笑的事,也侧过身来坐着。
“然后”她压低了声音“我们厕所每个隔间下面不是有条缝嘛,我刚蹲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左边那个缝里漏出来光。我就特意往那边看了一眼,我不是变态啊,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往那边看了一眼……”
“哎呀,你快说重点!”温浠曈来了兴趣,简疏桐也来了兴趣,莫名的刺激感。
“我先是看到一个脚尖,立起来,就只看到一只脚,你们能想象吧,就那样立着。”
“嗯嗯,你继续。”她同桌也来了兴趣。
“然后就是一只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手,反正我当时太紧张了,大概就是一个手的模样,五个手指撑在地上,吓得我,厕所都没上,就提起裤子跑出来了!”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