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怀不知道陆也和林雅丽之间有什么恩怨,她就像一只呆呆的小绵羊在大庭广众之下稀里糊涂地被陆也牵着手走下舞台。
走着走着她这才缓过神来,她不满地看着前面这个并不算多么熟悉的男人,说:“诶!你!说你呢!你拉着我做什么?你把我的节目都搞砸了。你听见了没!停下!你让我先把鞋子穿上成吗?我的鞋!”
李桑怀一边走一边拎着鞋袜。话音刚落,陆也突然停下脚步,李桑怀刹车不及,鼻子直接撞到了陆也的后背上。
她虽然脑壳很硬,但鼻子依旧脆弱。她捂着鼻子,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刚想埋怨吐槽,却见陆也转过头一脸严肃的模样看着自己。
“干嘛?你撞了我还有理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和小白一个德行!让我感觉好像欠了你很多钱一样。”李桑怀揉了揉鼻子说道。
陆也盯着李桑怀,看上去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
“你该不会想秋后算账,把我扭送到派出所去吧?不就偷了你一张请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不已经还给你了吗?嘿,你倒是说话呀。”
说着,李桑怀在陆也的眼前晃了晃手。
李桑怀一头雾水,心想:“这小子那该死的眼神怎么和小白那时候一模一样?”
“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就按秒收费啦!”李桑怀见这人的眼神不对劲,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甩着手试图挣脱开陆也的控制。
下一秒陆也当真掏出皮夹将所有现金一股脑地塞到李桑怀手里。
李桑怀莫名其妙地看着手里的钱,又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陆也的脸。
两人傻傻地对视了片刻。突然,李桑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突然猛得一甩手挣脱开了陆也的手,跳出了一米之外,然后将钞票一分不少地塞回了陆也的口袋。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我可不是那种……给钱就能牵手的那种人……”
李桑怀将刚才拿钱的那只手在自己的衣服上别扭地使劲蹭了蹭,好像刚刚抓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陆也看着慌张到不行的李桑怀,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我说的是那个意思,你明白?”
陆也微笑着点头。“我明白。”
“呼~明白就好。你可别误会了。”
见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李桑怀长吁一口气,差一点因为自己贪钱的坏毛病引起天大的误会。
虽然这个陆也和自己不熟,但还是讲清楚了比较好,免得产生更多的误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李桑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大大咧咧,啥都无所谓的她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想要维护自己的名声了?
陆也:“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带你尽快离开这里。”
李桑怀不解。“离开?为什么?”
“因为……”陆也看了一眼周围,好多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这个方向,给他一种羊入狼群的感觉。
陆也很清楚富人圈内的乱象。人心贪婪,人们并不会因为有了钱和地位后收敛欲望,相反的,拥有更多资源之后,他们会想要的更多。
今晚的李桑怀太出彩了,陆也可以肯定的是经过刚才的表演,李桑怀已经吸引了足够多的注意,她已经有足够多的理由被这里的绝大多数人给惦记上。
陆也出手为李桑怀出头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是给在场的某些人一些警告。
这个女人你们不能碰!这是陆也想要传递的信息。
可是陆也毕竟是个年轻人,虽出生于豪门,却还不是集团的掌门人。
能来这里的个个都是豪门,个个都是大佬,个个有钱有势,这些江湖上的老油条岂会将一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崽子放在眼里。
在这些人眼里,陆也就像是一只年轻的小狮子,护着身边那只令人垂涎的绵羊。
或许陆也将来会成长起来,可是凭他现在的能力面对一群狡猾的豺狼虎豹时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会遍体鳞伤,而羔羊最终还是会被豺狼吃掉。
即便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弱肉强食无论在哪一个种族,哪一个阶层都是永远存在的。即便是富人阶层里也是如此。
在这些人面前,陆也压根就保护不了李桑怀。可是他身旁这位弱女子,压根就不是什么绵羊。
正如陆也所担心的那样,还没走出几步就已经有不少奉命行事的鹰犬前来骚扰。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上前彬彬有礼地说道:“你好,这位美丽的小姐。能和你单独地谈谈吗?”
李桑怀活了这么久也算是个人精的存在,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衣冠楚楚的绅士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为了进一步激化现场的矛盾,她却故意犯傻,十分乐意地做那只被小狮子保护着的小绵羊。装疯卖傻这种事她实在很有天赋。
李桑怀忽然拽住陆也的胳膊,装出一副弱女子的模样冲那来人道:“我又不认识你,有什么好谈的?”
那男人递来一张名片,说:“我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助理,我想和你谈谈你未来的事业和前途……”
被李桑怀主动拽住胳膊的陆也心中一喜,主动上前挡在李桑怀的身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李桑怀却摇头道:“上市公司?呵~没兴趣。我已经有了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那人仍不愿放弃,若是完成不了老板交代的任务,回去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问道:“不知小姐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呢?”
“我嘛,人生理财,未来投资,跨境贸易,风险管控。”
“哦?看来小姐果真是个人才,竟然涉及这么多的领域。不知贵公司是?”
“小单位,小单位而已。”
“不知是哪家公司有幸能得如此人才,我很是好奇,可否告知。”
李桑怀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如果她告诉这个家伙她真正的职业是一名来自地府的经纪人,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