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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沈淮垂眸看着手中的毛巾,在屋中打量了一圈,捡起床边掉落的一枚玉佩,握在手里,轻轻摩挲了一下。

漆黑的眸中情绪难辨,这公主府里,谁会来照顾他?

“驸马爷,这太阳都晒屁股了,您还睡着呢?”一个嘲讽尖锐的声音从屋外响起,脆弱不堪的木板门被不客气的踹开。

来人是公主府的张管家:“还真当自己是主子呢?外面一堆杂活等着您干,可没时间让您睡懒觉!”

沈淮的表情很快沉下去,面无表情侧过身向屋外走去。

张管家冲着外面使了个眼色。

几个蓝色布衣的仆人将一堆脏兮兮的衣服丢到沈淮面前,阴阳怪气道:“麻烦您了,驸马爷。”

傅清舒守到半夜才回寝殿,睡醒用过早膳后想起沈淮有些不放心,神情恹恹的打了个哈欠后带上翠珠走出了太和殿。

昨夜睡前她仔细思索了一番,沈淮身上的伤并非一两日能养好的,又发了烧,她若想获得好感值定然得先盯着他把伤和病照看好。

再其次,就是那个看起来随时会塌似的破房子,肯定不能让沈淮继续住下去了。

否则估摸着那就是日后她死前的窝了。

既然接下了阻止男主黑化这个任务,她自然得想法子送温暖,按照系统的说法,还不能ooc的太明显。

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攻略的同时将沈淮这头狼崽子驯服,待一切都结束后改写关于她的剧情,再递上一封和离书彻底撇开关系,她舒舒服服的当她的公主殿下,坐享清福。

思绪回转间,走近沈淮住的那间屋子就听见剧烈的吵斗声传来,傅清舒心中微微一沉,加快了脚步。

“嗤,当自己是什么人呢?公主殿下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成天摆着一张死人脸,怪不得沦落到给别人当替身的份上。”

“替身?呵,他哪配跟丞相府的大公子相提并论?快别说笑了!”

木盆中被水浸湿的衣服散落一地,沾满了泥泞。

沈淮的发梢滴着水,身上干净的衣袍被水打湿紧贴着肌肤,将绷带的形状勾勒出来,恐怕又要发炎。

他紧蹙着眉头盯着几人,黑沉的眸中阴冷,压着森寒的杀意。

那几个仆人眼高手低,仍然在居高临下的出言讽刺,低劣的眉眼间鄙夷之色尽显。

傅清舒瞬间沉下脸,冷声道:“都给本宫住手,你们干什么呢?”

几人身子一僵,嚣张的气焰霎时消失不见,扑通一声跪下,惊慌道:“殿、殿下,您怎么来了?”

沈淮侧头看去,少女一袭张扬美艳红色长裙,不悦的蹙着柳眉。

他顿了顿,不动声色隐去眼中的森森杀意,垂下头躬身行礼,淡淡道:“殿下。”

傅清舒目光落在他身上,看到他衣袍沁出淡淡血色,不用说,伤口定然裂开了,他却面不改色,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一样。

她蹙了蹙眉,有些微妙的不爽。

沈淮她的人,好不容易听话涂上药,私底下却被这几个奴才欺负成这样,导致她做的事功亏一篑。

不定还要多记她一笔,她最讨厌做没有价值的事。

傅清舒收回视线,声线低沉的平静道:“怎么回事?”

张管家额头上瞬间冒了汗,后背也隐隐被浸湿,将头磕在地上颤声道:“是驸马他早上赖床不肯起来干活,奴才没忍住就、就说了他几句。”

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傅清舒眯起了眼,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冰冷。

傅清舒没什么表情的垂着眼皮,漫不经心道:“张管家,你应该知道本公主的脾气,最好不要撒谎。”

沈淮抬起眼,漆黑冰冷的眸中没有半点光亮,表情讥讽漠然。

原本跪在地上的张管家瞬间慌了神:“是、是奴才几个说驸马不会伺候公主,连条狗都不如,奴才该死,求殿下饶命!”

其他人哪还有开始的神气,跪地不停磕头求饶。

翠珠已经奉命请来了太医。

沈淮本身抗拒,却在看到傅清舒不太好的脸色时,倏然想起了昨日她在殿中说的话。

太医走近一看他身上的伤更重了,板起脸来,紧蹙着眉头为其换下了纱布,用酒精消毒后将发炎的地方仔细敷好,换上了新的纱布。

整个过程中沈淮神色疏淡,眉眼平静漠然,紧抿着唇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看的傅清舒暗自佩服。

不愧是从地狱中猝炼爬出来的人,够狠。

“殿下,驸马的伤须得好好养着,万万不能再感染了,这几日要忌口,”太医看到地上凌乱的衣服和木盆,没忍住多说了两句,“最好是卧床休养,不要干重活。”

“本宫知道了。”

傅清挥了挥手,吩咐人将那几个奴才拉了下去,按府规处置发配。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沈淮,似笑非笑道:“你平时对待本宫时那些硬气呢?身为本宫的驸马被人欺负成这样就不知道还手?”

沈淮看着她,轻轻皱了皱眉,黑沉的眼中多了分不解。

这女人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刚进公主府时,有一次她见到下人欺负他,也是像这样装模作样的处置了那些下人,后来他才得知不过是公主想戏耍他,看他感激涕零罢了,被他看穿之后索性就再也不装了。

仿佛只要他痛了、流血了,她就很满意。

那这次呢?

府中守卫到来,将那几个哭喊着求饶的奴才拖了下去。

沈淮收回目光,随便她怎么折腾,他只要一笔一笔记着,来日双倍奉还便是。

傅清舒并非没注意沈淮的打量和探究,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一点点取代原主留给他的固有印象,不是她做的事,她可不认。

她上前轻轻抬起沈淮的下巴,漫不经心道:“沈淮,你是本宫的人,只有本宫才能欺负你,知道吗?”

沈淮怔了怔,须臾神情莫测的垂下眼眸,低声道:“是。”

傅清舒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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