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咬了唇,没有说话。
严长泽觉得还是弄清楚比较好,猜测道:“没有亲戚?”
“有,但是他们嫌弃我小……”小字刚说了一半,慌忙改口,“嫌弃我蠢笨,不愿收留我。”
“哦?是这样吗?”严长泽像是洞悉了一切,抬手捏了捏那少年略显枯瘦的面颊,玩味道:“那你如此蠢笨,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我可以伺候您,扫地洗衣烧饭这些活我都能做的。”少年急忙道,生怕他一个反悔就丢下自己走了。
“是吗?可你蠢笨,这些活你做得好吗?”严长泽今天与“蠢笨”这词杠上了。
少年揉了揉自己皱巴巴的衣服,用着恳求的语气:“我会认真学的。”
这死小孩,怎么老想着伺候人呢?
严长泽还是摇了摇头,认真说与他听:“你不需要学这些的,而且,这些活我自己也能做。”
少年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扯着严长泽的衣摆,央求着:“我不要月钱的,我会做很多很多活,只要您肯给我口饭吃,求求您……”
严长泽没有拉他起来,蹲下身看着那孩子,不肯放过他:“你会做很多、很多活,可是你的亲戚又嫌弃的蠢笨?给我一个理由。”
少年急的两眼通红,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真是令人头大,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爱哭,这才哪到哪?
严长泽认怂:“这样吧,目前我呢在靖安军有个一官半职,你要是愿意,就随我到军中去习习武、历练历练,如何?”
少年一听到他愿意收留自己,丝毫没有考虑,忙点头道:“我愿意的。”
严长泽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讲清楚,总不能让他不明不白、一时脑热就进军营:“靖安军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军中操练严苛、军法无情,没有人能护得住你,况且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不留神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你想清楚了吗?”
少年跪得挺直,点了点头:“想清楚了。”
“你以前练过武吗?” 严长泽突然好奇他哪里来的勇气。
少年摇头,说道:“没有。但我一定会好好用功的,好好学本领,将来保家护国……保护您。”
“噗——”严长泽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像他从前。他摊开双臂,看着他:“你看我像需要你保护的样子吗?”
少年指了指他腰间:“可是您受伤了。”
这小孩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正色道:“军中赏罚分明、一视同仁,你也一样,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带进去的就偏袒于你,懂吗?”
“我明白。”
严长泽浅浅揉了一下蹲得有些麻的腿,站了起来,将那少年往上拽。
“‘蠢笨’的小哲,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多大了吗?”
少年的脸咻了一下,红得彻底,半晌,才吐出一个数:“十二。”
“哦吼?那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十二岁就敢跟我进军营?”
“跟着您,小哲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