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色的衣裳,有些尴尬,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再没碰过那些所谓显朝气的衣裳了。
邵时婉轻咳两声,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不如这两款都做一套,好换着穿。”
“怎好劳烦顾兄破费。”严长泽客气了起来。
“你都唤了我好几句‘顾兄’了,怎么能叫破费呢?”她突然想看他穿浅色的衣裳,“不如,也让那伙计给你做件这碧色的?”
他有些抗拒,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我暂且不缺这些。”
“也好,改日我请你喝酒,就当……”她压低声音,没让魏哲听见,“就当为今早的事向你赔罪。”
严长泽也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事,此时若再拒绝就显得自己小气了:“好,改天一定。”
“走吧,再去瞧瞧其他款式。”邵时婉问一旁的伙计,“还有些什么舒适的面料吗?”
“诸位这边请。”那伙计引他们到隔壁的衣架子前,指着上面的挂着的薄缥曲水纹京绣罗衫,介绍道:“此乃京绣,宫里的贵人穿的,那绣娘之前在宫里学了些手艺,出宫后便绣了一些,小店也就这一件。”
邵时婉伸手摸了摸那料子,确实舒适。
“这曲水纹被誉为吉祥的纹案,万物如流水,生生不息,代表了山河永固,也有‘富、贵、寿、喜’之意,公子看看?”
邵时婉点点头,山河永固,嗯……是个好寓意,就是出门在外,穿着有些张扬了。
那伙计见邵时婉穿着不凡,应是个富贵人家,只是尺寸有些不合,便道:“公子若是喜欢,小的替您改一改尺寸。”
尺寸?对了,她穿张扬,买回去给皇兄当常服穿,不就不张扬了吗?尺寸看着应该也还可以,标准的身长八尺、肩宽腰窄。
“不用改,就这样,帮我包起来吧。”邵时婉说道。就连那伙计都惊诧不已,这衣服在店里挂了好些时日,好看、舒适、高贵一样不落,就是价格昂贵、又没什么敢穿出去,也就一直留着,今天倒是意外卖了出去。
反倒是一旁的严长泽默不吭声,好似早就察觉她身份不一般。
“还有什么面料吗,我还想再做几套衣裳,”邵时婉如是说,又怕那伙计再带她看这种张扬的没办法穿的衣服,补充道,“不要成衣,然后料子嘛,就跟方才那云锦差不多就好。”
“好嘞,爷您这边请。”
于是乎,邵时婉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挑挑拣拣又选了几个款式,交代了几句就拿着包好的那套薄缥曲水纹京绣罗衫,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留下承吉承祥二人,目瞪口呆,几乎掏完了身上所有的银钱。
严长泽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领着魏哲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