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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锁(3 / 4)

紧张感是从哪来。

他用拇指中指无名指捏着酒杯,仰头的时候食指碰到了鼻尖,喉结很有张力,随着酒入喉,有了明显的浮动。

我第一次见他穿西装,他这副样子,就好像神佛都不放在心上,禁欲得要死,惹人垂目,却偏偏无声地释放出信号。

别勾。

这是他撕开少年表面后的厮杀场。

是属于周屿焕的纸醉金迷。

我喘不过气了。

我好像对西装有种莫名的冲动。

宗闲去蹦迪了,宗理巴巴地看着自己女朋友,女朋友则在一旁等,等那些人在周屿焕身旁散去后,给她留个空隙。

人散了,但他朝我走,他坐下的时候酒气明显变重了,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我回答得不过脑,我神儿都在他这身衣服上,我得竭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去幻想。

他抽领带绑我的样子。

我拍脑袋,动静大了,他朝我看,“不舒服?”

“没。”

我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随着他的偏移,重心也慢慢偏移过来,一群人围在边角处,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知谁给他点了根烟,他接过来,没立即抽,往烟灰缸里磕了两下,这功夫,有人给我递了杯酒,要跟我喝。

我想着喝点酒走走神也好,他却看向我,“你几岁?”

“差两个月十八。”

给我倒酒的那人诧异起来,烟灰长了,他停顿两秒才磕,随后目光猝不及防地落在我身上,“这么小。”

宗理他女朋友等不及了,我们这趴还没结束,她就挤了进来,仍然局促,但硬给自己壮胆子。

要开口前,看了宗理一眼,宗理说:“你跟我一样,叫哥。”

“哥,”她说,“我做的是自动送餐机器人,对比外卖员的话,节约成本不说,还能减少交通事故的发生,可是速度跟不上,我调试了一下,方向也不准了,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看哪天有空帮我改一下?”

宗理接着说:“小艺外公上个月被外卖员撞了,这种交通事故不在少数,平台时间紧,外卖员也没办法,她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应该有市场前景的。”

他手里那根烟一口也没抽,在所有人等着他下主旨的时候,他倒是有那个闲心,玩烟。

“回头你联系老杜,把东西送到公司去。”

“好嘞,哥。”宗理见任务完成,带女朋友到另一个场子玩了。

杜迦佑凑了过来,“你看不出来大家都是奔着你来的,之前那几个姑娘甜着嗓音叫你周学长,不就是要号码吗,你给我的,人家打了,说不对货,举报我,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那根烟终于被他玩灭,他跟杜迦佑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我脑子里一直在循环他玩烟的手法,靠,我会把自己逼死的。

宗闲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她从蹦迪场回来了,势头足,动静大,几嗓子把我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喊灭了。

她看见我面前的酒,来了劲,给自己也倒一杯,“上次没灌到你,这次你可跑不掉了。”

她招呼角落一人把骰子拿给她,要跟我开的时候,我酒杯被拿走了,周屿焕说:“未成年。”

“哥,她长了一副能喝的样子,你让她喝。”

他的食指搭在酒杯口,转头:“你酒量好吗?”

“我滴酒不沾。”

“她骗人!她装纯!她都能把瓶盖咬开!”

宗闲很不服,就在一旁蹲点,终于蹲到周屿焕去接电话,她招呼几个人围攻我,寡不敌众,我被灌了两杯。

她贱兮兮地凑到我面前,“什么感觉?”

“晕。”

“你放屁!你明明超能喝,你给我哥灌什么迷魂汤呢,他可不喜欢单纯小白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离我远点。”

“你离我哥远一点!别勾引他!”

宗闲喊完,又出去野了。

周屿焕跟她擦肩而过,她拉住他,苦口婆心说着什么,周屿焕朝我看,我猜也能猜到那是什么话。

他再次在我身旁坐下时,又有姑娘过来了,他这张脸从暗道里走一趟,都能收获许多桃花。

那姑娘好像不是来搭讪的,看着挺严肃,跟他讨论学业上的问题,又说了几个关于学校的特征,我才知道他们是校友。

一轮话结束,姑娘顺势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他略微低头,灯光从他侧脸打过来,将满腔的荷尔蒙激活,我往前凑了凑,“你喝这么多酒,会不会……”

这话半道被人截了,那姑娘跟他聊起学校的毕业仪式,音乐很吵,她应该没听到我也在说,等意识到的时候,也停住了话头,对我抱歉地笑笑。

他的目光没落在任何人身上,我不知道他在听谁说,就闭了嘴。

两秒后,他抬头,“继续。”

“你在听吗?”

“在。”

“我说……”

音乐切换,灯光瞬间刺眼,夜场上的男女把欢闹声烘托鼎沸,我正准备加大音量,他朝我靠近,耳朵离我嘴唇只有几公分,我能闻到他身上的玉龙茶香,在这躁动的氛围下,一点一点榨干我身上最后的养分。

“我说,你喝醉了吗?”

“嗯。”

“那别喝了。”

他头又恢复了微低状态,手肘搭在膝盖上,酒杯在灯光的映射下,变得光怪陆离,我把杯子拿走,刚放到桌面上,就有人走过来,说了两句,好像要敬他,他看向桌面,又看向我,眼尾有些红,状态很懒,是真醉了,于是我说:“真的不能再喝了。”

他伸出食指,冲那人摇了摇。

那人打量了一下我,打趣:“管得这么严。”

他没辩解,捏了下鼻梁,不是坐实那人的话,而是他懒得应付这样的局,这个场子,前面该铺垫的应该都铺垫得差不多了,后面的流程纯属二代间的玩乐,他不想参加。

我能看出来,是因为他从桌面上顺走了自己的车钥匙,跟我说:“让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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