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就是……”抽泣声断断续续地,“……有点难过。”
他拍我的后背,很有力道,一点点补充我需要的暖意,我现在觉得手指疼死了,我那会儿是怎么面无表情把伤口和血迹处理好的来着?
后来,他叫了些吃的,我俩正吃的香,洗手间突然传来“啪嗒”一声,挺大的,他进去看了一下,出来说:“洗衣机坏了,把你衣服拿出来了。”
“好。”
这事儿我没放在心上,等躺床上快睡着时,听见洗手间有水流声,还有细微的“嚓嚓”声,跟小时候我外婆手洗衣服的声音一样。
应该是周屿焕在洗。
算了,好困,让他洗吧。
手划过腰部的时候猛地睁眼,拉被子一看,靠,我这几天穿的都是自己的内裤,一次性内裤前天用完了,晚上放衣服的时候想着内裤单独分开,可那会儿神智不清的,好像一股脑全放进去了?
是不是放进去了?
如果放进去了,那他是不是就会看见?
跐溜一下起床,跑到洗手间,洗手台上搁着几件衣服,水流哗啦啦的,池子里有泡沫,他双手搭在池边,没动。
“你在干嘛?”
“泡衣服。”
“衣服不都洗完了吗?”
刚说完,泡沫底下就飘出来一点蕾丝。
“……”我强装镇定,“我自己来。”
他往一旁挪,看着我手指乱舞无从下手,还好心地从柜子里给我抽出一双手套。
我一戴,破的。
又去柜子里看,最后一双。
合理吗?
“怎么说?”他问。
能怎么说。
我僵硬地回到房间,啃了十分钟的指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