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之榆有些愣住。 秦之窈被抓了? 他醒来的这些日子,不曾主动提起过陈淑玉和秦之窈,秦书禾他们自然也不会提起。 原来竟然是这样。 他看向陈淑玉,心中大概明白她来看自己的目的,虽早已习惯,但还是难免失落。 而一直观察着秦之榆神色的陈淑玉,自然没有错过他那明显的怔愣,她试探性道:“榆儿,你不知道窈儿被抓了吗?” 秦之榆如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陈淑玉顿时心中一喜,她一把抓住秦之榆的胳膊,道:“你手术那天,窈儿就被秦书禾那个小贱人送去警察局了!” 说到秦书禾时,陈淑玉咬牙切齿。 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 “榆儿,窈儿她还那么小。”想到秦之窈可能受的苦,陈淑玉眼睛都红了:“可受不得那种罪啊!” “榆儿,你从前可是最疼窈儿的,你肯定舍不得让她吃苦受罪的对不对?” 秦之榆神色晦涩不明,他垂着眸,腹部的伤口莫名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开口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闻言,陈淑玉眼睛一亮。 她连忙道:“窈儿被送进去的时候,秦书禾特意交代过,说拒绝和解,这不就是摆明了想让你妹妹坐牢吗?” “窈儿那么优秀,她前途无量,不应该被这么无缘无故地冤枉,就这么被毁了。” “妈妈没出息,没办法救你妹妹,但榆儿你不一样啊,你是当事人,只要你说撤诉,原谅你妹妹,她就可以出来了。” 说着,她握住秦之榆的手,情真意切:“榆儿,你和窈儿一母同胞,不管如何,你们两个才是血脉至亲啊!” 秦之榆抬眸看向她,眸中情绪变化不停。 其实秦之榆和陈淑玉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完完全全地继承了秦延礼的容貌,与陈淑玉没有半分相似。 秦之窈却极为像陈淑玉。 秦之榆想,大概这就是陈淑玉不喜欢的原因之一。 “那我呢?” 秦之榆一瞬不瞬地看着陈淑玉,缓慢道:“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抢救过来,这些日子,您可曾为我担忧半分?” 陈淑玉张口便道:“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你在这里享福,可曾想过你妹妹一个人在拘留所里孤苦无依,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受的是什么样的罪?” 陈淑玉的话,像是锐利的尖刀一般扎在秦之榆的心口处,痛得他呼吸一滞。 秦之榆道:“在你看来,我被自己的亲妹妹捅了一刀,差点没了命,好不容易活过来,却是在享福?” 陈淑玉有些不耐烦了:“和你妹妹比起来,你现在不是过着好日子吗?” “秦家一个个把你当国宝一样,半点都不为窈儿考虑,他们还真是冷血无情,十多年的亲情说能舍弃就能舍弃。” 她看了秦之榆一眼,阴阳怪气道:“你以为他们是真的心疼你吗?如果你也不是秦家的孩子,你看他们会不会管你!” “还有,你不要张口闭口就是窈儿伤了你,说你自己生命垂危,九死一生。” “你现在不活得好好的,又没什么事,而且你妹妹说了,她根本没有伤你,是你自己往刀子上撞过去的。” “刀子本来也没对着你,你非要去护着秦书禾,如果不是你要护着秦书禾,又怎么可能撞到刀子上去?” 秦之榆忽然笑了,笑得眼眶都在泛红:“妈,你扪心自问,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见秦之榆这副模样,陈淑玉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强硬道:“窈儿说是你自己撞得,便是你自己撞得!” “你不也没死,难道你还想讹你妹妹,就此毁了你妹妹的前途不成?” “哐当——” 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巨大的响声将秦之榆和陈淑玉都吓了一跳。 秦书禾走进来,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冷漠,她神色冰冷地看着陈淑玉,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你还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陈淑玉怒道:“你说什么?” 秦书禾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道:“我说你,吊死鬼打粉插花,你死不要脸。” “你不但不配为人母,你甚至不配为人,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 “你这脸皮,比我二大爷一辈子不穿鞋脚底磨出来的茧子都要厚。” “你是怎么做到脸皮厚还不要脸的?” 陈淑玉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都哆嗦:“你,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 秦书禾截断她的话,淡声道:“我这个小贱人?你骂人的话都这么一成不变,以你的词汇量,我很好奇你的智商。” “常人的智商是九十到一百一,我怀疑你的智商比常人都高,因为你是二百五。” “因为但凡是二百四十九,都说不出你这些如大便过了一遍脑子的话。” “受害者有罪论是吧?”秦书禾道:“我哥没死,就变成他的错了,秦之窈说自己无辜,你就判定她无辜。” “你这么会审判,等开庭的时候,你让审判长下来把位置让给你坐啊。” 陈淑玉气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颤着声音道:“秦书禾,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有没有教养了!” 秦书禾笑:“我不这么跟你说话,我怎么跟你说?我坐在你陈家神龛上,受你香火供奉,你跪着听我说?” 她又走近陈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