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另一道张狂声音从陆燃后面传来:“谁允许你请客了?”
冯昱肆拉开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口香糖,看上去像是最不着调的年轻老板。
他豪言道:“开业第一天,爷请客!”
这是肖宇第一次见冯昱肆,篮球馆比赛那天他在和粉头发妹妹约会,因此缺席了。
这一见不当紧,肖宇眼睛都发直了。
冯昱肆利落平头,戴着一对黑色耳钉,袖子挽起来了一截,露出一段英纹刺青。脖子上戴着一条金属银质的链子,透着混不吝的痞劲。
“帅哥,”肖宇看呆了,“有女朋友吗?”
“你干嘛呢?”陆燃鄙夷道:“转性了?”
“如果帅哥愿意转性,那我……”肖宇捂住心脏,义正严词道:“也愿意转性!”
“肖宇,”刘雅芝问他,“你那粉头发妹妹呢?”
“早几百年就分了。”
刘雅芝眼睛没抬,勾了一瓶名字很好听的酒,“好家伙,你分手速度可真快。”
“阿燃,你这室友还挺逗比。”冯昱肆打趣道,“陆燃不也是个大帅哥么,你和他做了那么久的室友怎么没有转性?难道是因为我比陆燃帅?”
江潋和刘雅芝笑了起来,男生的斗嘴还挺有意思。
陆燃锤了一下冯昱肆的肩,不屑道:“你这爱和我抢单的小儿科游戏还没玩够?从高中抢到现在。”
刘雅芝也好奇地加入了话题,“原来你们是一个高中的啊,那你们高中没有因为你俩谁当校草这个问题争执不休吗?”
“一直在争执,”江潋笑着说,“他们两个颜值相当,但给人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陆燃是好学生,校长特别器重他,隔三差五就让他站在台上发表学生感言,无论高低年级,没人不认识他。但冯昱肆的出名方式就和陆燃不太一样了,冯昱肆是学校的老大,学生们都俗称他为‘雁镇新高正义的化身’。”
刘雅芝感叹:“那他们两个人就抢了你们全校女生的初恋啊!”
江潋眼眸低垂,在心里回答:是啊。
江潋还记得她高一的同桌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女生,平常和男生说话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就是这样一个女生,也偷偷地喜欢过陆燃。
有一天同桌上卫生间时发现来月经了,就让江潋给她送卫生巾。卫生巾在同桌书包的最里面夹层,江潋拿的时候不小心带掉了一张白纸。
江潋不是有意要看,只是捡起来的时候顺带瞥了一眼,就愣住了。满满一页工工整整都是一个人的名字——陆燃。
曾经,很多女生都偷偷地喜欢过陆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喜欢冯昱肆的大部分是整日围在他身边献媚的女生,张扬又大胆。而喜欢陆燃那种像光一眼耀眼的男生,大部分都是黯淡地只敢仰望的女生。
“为什么帅哥都和帅哥做朋友呢?”肖宇一把抓住陆燃的胳膊,痛下决心,“燃兄,要不你等我整个容再回来和你做朋友!”
“整容,”陆燃低着头,勾了两瓶基本没度数的果味酒,淡言:“整成跟我一样帅,那你不得负债累累么。”
肖宇握紧拳头,恶声道:“陆燃,我恨你!”转头对冯昱肆抛了个媚眼,“帅哥,转性跟我过吧,我不要陆燃了。”
冯昱肆笑得不正经,“我要是转性的话,我第一选择是陆燃。”
陆燃肖宇:“……”
江潋眼睛弯成月牙,“那我这是又多一个情敌了。”
陆燃随便勾了两瓶没度数的酒,就把酒单递过去了。
冯昱肆接过扫了一眼,“成,你们先聊,我去忙着,等会再来。”他拍了拍陆燃的肩,陆燃点了下头。
江潋看看陆燃,又看看冯昱肆,感慨他俩的友情还蛮多故事的。
陆燃捏了一下江潋的脸,把她的视线扭回来,“你男朋友这么大一帅哥坐你旁边还不够你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江潋低头嘀咕:“我哪有。”
“欧呦!”肖宇道:“对面这俩小情侣注意一下,在场还有单身狗。”
“行了肖宇,你别嘚瑟了,你这不是才和粉发妹妹拜拜?”刘雅芝无情拆穿他,“你加起来谈恋爱的时间可比陆燃长。”
众人笑,肖宇一脸“大家都欺负我”的委屈表情。
你一言我一语,四个人欢笑声不断。
酒馆内吉他声依旧,歌声透着淡淡忧伤。
周禹铭在台上弹着吉他唱民谣,自打刘雅芝来了之后目光就没移开过。
又一曲结束,他清了清嗓,目光落在刘雅芝的侧脸上。
“下面一首《纸短情长》送给一位女孩。”
话音落,台下有女孩尖叫。
刘雅芝侧眸,周禹铭与她无声对视。
自从刘雅芝进来后,她就很难不去留意耳边传进来的歌声,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唱歌。
她不得不承认,在灯光下安静弹吉他唱歌的周禹铭,很迷人。
片刻,耳边吉他和弦声轻快响起。周禹铭极具渲染力的磁性嗓音从音响里传来:
“我真的好想你,在每一个雨季,你选择遗忘的,是我最不舍的,纸短情长啊,道不尽太多涟漪……”
周禹铭唱情歌的样子深情泛滥,台下有女孩挥舞着荧光棒跟着合唱。尽管刘雅芝没刻意转头看,但也能感觉到那抹专属于她的深情目光。
“这是四位的酒。”服务员悄然上前。
音乐声也戛然而止,一曲结束。
冯昱肆对着台上的周禹铭打了个响指,“歇会儿再唱吧。”
周禹铭兴冲冲地拿着吉他下台,“肆哥,唱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冯昱肆瞥了眼刘雅芝,给周禹铭使了个眼色,“问问她们喽,你们不是也认识吗,我放你在这喝一杯。”
“谢肆哥。”周禹铭高兴道,搬了张椅子坐到刘雅芝旁边。
陆燃拿了只干净的杯子,给周禹铭添了半杯啤酒。
他得意地问旁人:“怎么样,吉他社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