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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归路(1 / 2)

但今天,她莫名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也是随意走走而已。

今天却走到了一处从前从没到过的地方。

院子虽然已经有些破败,但隐约还能看出从前的富丽奢华。

院门上方还有一块匾额,写着烫金的几个大字——挽月阁。

这门前是没有宫人守着的。

觉溪猜测这里或许是已无人居住。

门比想象中还要厚重,还压着门轴发出“滋啦”的刺耳声音。

觉溪跨过门槛进去。

和想象中的衰败景色不同,这院子里满是大片大片丰富艳丽的娇花。

“这是什么花啊,怎么都一棵树上的,颜色却有这么多种?”

“这是木芙蓉。”

在这样一个无人居住的破败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除她之外的声音。

怎么听都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木芙蓉,开花后会根据温度,改变自己的颜色,所以才会有一棵树上的花颜色不同的情况。”

鬼还有这么懂科学,主动给人科普的?

那应该不是会害人的鬼吧。

觉溪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去看说话的东西。

“陈最!你怎么在这?”还平白吓她一跳。

“我住在这。”

声音很平淡,但给人带来的冲击力一点也不平淡。

“你一个人,住这?”

“住习惯了,一个人住也不觉得害怕。”看似是随口说出的闲谈,但更像是在解答觉溪话中的疑问。

“宫中优伶也有住到这种地方来的吗?”是艺术家都喜欢追寻刺激、追寻灵感吗?

陈最粲然一笑:“这地方清净。”

“这倒是”,岂止是清净,简直算是清冷了。

“洛小姐今日怎么走到这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随便走走,就到这了。”

“那看来是我俩有缘分。”

“……”

要不是这人长得玉树临风,她真要怀疑这是什么老套的搭讪话术了。

“对了,我看院墙四周围着一条小溪,水也冰冰凉凉的,难怪这院子里的花开得这么好。”

“这宫里的水,洛小姐还是不要随意触碰的好。”

“为什么?”这水里还能有毒不成?

陈最但笑不语。

这院子奇怪,这氛围也奇怪。

实在是某瓣9.5分恐怖片才能有的绝佳画面。

觉溪都害怕这人会突然掏出刀子把她脖子给抹了。

再联系到皇宫。

em……m,可以说,脑子里灵光乍现。

“你不会想说这宫里的水,都是泡过死”人的吧。

觉溪的话没说完,就被陈最捂住嘴。

“这种话不要说出来。”

亏她还以为这个陈最是什么阳光开朗大男孩呢。

没想到这么……啥都懂。

不过这人身上的温度倒是确实挺符合“阳光”二字的——滚烫滚烫的。

难怪能镇得住这么阴森的地方。

觉溪把陈最捂她嘴的手掰开:“我知道了,以后不乱说了。”

陈最把手背到身后,踱步到院中的石椅上坐下。

觉溪也在石椅上坐下。

“洛小姐,不如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什么题?”

“听闻太傅为官清廉,从不谋取私利,整日只能吃得起粗茶淡饭,可这朝堂上下,贪私的却反倒活得有声有色,洛小姐对此有什么见解?”

觉溪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但以她的看法来说,那就是:“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陈最一双黑眸看着觉溪,眉梢好看地扬起,“不愧是洛太傅的女儿。”

“没想到你在这宫里,居然也知道宫外的事?”她原以为宫中闭塞。

“宫里和宫外也不是完全被切断的。”

“哦”,觉溪点头。

“现在边防战事如何?”

“倭寇时常来犯,抢完就走,绝不恋战,实在不好对付,加之军队萎靡,将领无能,扰民久矣。”

“这样”,陈最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瞳眸中的流光,“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这么快?不过这天色,确实不早了。“嗯,那我走了。”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是深秋。

大型秋猎节目也上场了。

这次秋狩,是以皇帝为首,众臣子为辅,去南郊举行的秋游节目。

这在皇宫里待了大半年了,终于能出去逛逛,即便是惯会当咸鱼的的觉溪,也有些跃跃欲试。

“焦了焦了,洛小姐,快给它翻面。”

侍女湘湘忙不咧迭催促觉溪给烤鸭翻面。

“哦哦哦”,觉溪这一不留神,就忘了自己手里边还在烤鸭子。

“啧啧啧”,楚凡均嫌弃地摇头:“这鸭子可真惨,被烤成这副德行。”

“哼”,觉溪懒得搭理楚凡均的嘲讽,把鸭子表面被烤焦的部分撕下来扔火里。

“对了,这次秋猎,你怎么打算,去还是不去?”楚凡均又挑起话题,不过是对着洛杭云说的。

“不去。”一如既往的简短。清平如水。

“为什么不去啊”,觉溪不解,明明这宫里无聊得要命。

“昨日的功课做得那么差劲,还想着出去玩?”洛杭云拿筷子在觉溪脑袋上敲了一下。

“……”,觉溪赶忙把烤鸭交给湘湘,自己则赶忙躲到楚凡均后面。

也不怪觉溪拿他当挡箭牌,实在是除了洛杭云,他们这些人里就楚凡均个头最高。

不往他后面躲,往谁后面躲。

“哈哈哈”,楚凡均笑得开心,同时还不忘打击觉溪:“我说你近来的功课怎么这么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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