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刚往这儿来的时候,顺路买的。”
“哦”,觉溪接过一直河灯,想起没有笔,“拿什么写字啊?”
楚凡均左右看了看,看到某个摊子上有笔,“我去借一只来,你先想想待会儿要写什么。”
“好。”
楚凡均的速度很快,没几会儿功夫,就拿了笔回来了。
“呐。”
“谢谢。”
觉溪接过笔,在河灯上写下四个字,“万事顺遂。”
楚凡均瞧了眼觉溪写的,才写自己的。
“你写了什么?”觉溪好奇发问。
“说出来就不灵了”,楚凡均拿了觉溪的河灯,然后将两只河灯一同放到河面上。
“小气鬼,就许你看我的,不许我看你的”,觉溪双臂抱胸,脸对着另一边,看也不看楚凡均,很是傲娇。
“好了好了,下次给你看,行吗?”
“哼”,等明年,谁还记得这事啊!
“诶,杭云来了。”
觉溪回头的功夫,楚凡均将一只花钿插进觉溪绾好的发髻上。
不过觉溪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头发上多了根步摇,她忙着去接洛杭云手里的琉璃盏。
“好漂亮啊”,觉溪把这琉璃盏举起,放到远处映照过来的灯光下,熠熠闪烁。
“我道是什么呢,原来就一个琉璃盏罢了,真是没见过世面。”
这刺耳声音猛地闯进来,将平静瞬间打碎。
“公主,太子”,因为是在皇宫之外,几人只轻微俯身行了礼。
这声音还不依不饶,“不过也是,毕竟太傅他老人家为官清廉,啥好东西都买不起也实属正常。”
“曼依,你这话倒是比你平时在家的话好听,我回去了,一定原样说给爹听。”
“楚凡均,你欺人太甚”,楚曼依气得要命,但又怕他真的回去告状。
“这就欺负了?”楚凡均像是真的在思考,然后提出意见:“姨娘上次……。”
“你!”楚曼依虽然气得要命,但态度很快缓和下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别告诉爹。”
楚凡均冷眼看着这楚曼依求情,冷喝道:“下次说什么话,要先认清自己身份。”
“是。”楚曼依乖乖应下。
觉溪对此是诧异的。但在场的其他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她在不知道的时候,错过了什么重头戏吗?
她以前还以为这楚曼依和楚凡均是同父同母。
否则,楚曼依怎么能做太子妃呢!
不过,想来也是。
只要楚曼依嫁给了太子,什么太子妃,什么皇后,都可以徐徐图之。
别说安一个嫡女的身份了,就算是祖坟,只要有利可图,大概丞相他老人家都能给迁了。
只要还有权力,别说庶女能说成嫡女了,连鹿不一样可以说成马嘛!
不过这丞相的算盘是要落空了。
不久之后,连皇后都被打入冷宫,更别说丞相了。
不死也得扒层皮。
“好不容易出宫来玩一次,凡均哥哥,你就不要训曼依了,她向来心直口快,但没有恶意的,你说是吧,觉溪。”
“……”,觉溪很想问一句:话都被说尽了,还有她说话的份儿吗?
不过觉溪还是应下公主殿下的话:“恶不恶意的,觉溪是看不大懂,不过既然公主指教,自是听公主的。”
“嗯”,在夏若悠看来,除了她身边她看得上的人,其余的只分为听话和不听话的狗。
目前看来,这洛觉溪还是很听话的。
不过要是让她知道,她以后会被成为太后的洛觉溪压一头,还被送去澭国和亲的话,必定会醒悟自己的认知是错的。
毕竟有一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然这话放在夏若悠这里,醒悟更多的应该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吧……
当然,这一切只是在夏若悠的角度来说的。
在洛杭云和楚凡均眼里,这夏若悠和楚曼依就有些讨人嫌了。
即使是装,也要装得聪明点,这么不怀好意且无耻白痴的装,真是令人不适。
还是夏以珩先打破这凝滞的气氛,“那边在放烟花,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夏若悠心情正好,一口应下:“好啊。”
走到一半,楚凡均和洛杭云默契地将洛觉溪拉住,转身掉头往反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