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灰原。
禅院纱梨子。
这就是我们新车的人物卡。
纱梨和小夜的读音都是saya,纱梨子的读法是sayako,小夜酱&纱梨酱的读法是sayachyan。
装了,又没完全装。
其实就披皮的免责声明。
五条悟已经是活招牌了,在咒术圈伪装的意义不大。银发、墨镜、六眼、无下限,他的特征简直不要太明显。
无论怎么演,都是一出现代版指鹿为马,皇帝新衣的滑稽剧。
比起私下里,以个人名义,偷偷地,调查,然后掉马。
不如直接半真半假地伪装成五条和禅院家的咒术师,留下意义丰富的蛛丝马迹,才更有趣吧。
御三家本质上就是国家用【权】置换咒术师集团的【力】。被收编的咒术师有远超一般人的权势、地位、金钱,在古代,咒术师就是御用的阴阳师,是万世一系的“神”之后代。
咒术师集团是非常高傲的。
而芝谷制药这种,则是现代崛起的豪强,虽然根基未必有咒术师长远,仍是不可小觑的力量,他们代表着新兴资本、民生大企、垄断寡头,背后可能与德国为代表的工业资本、美国为代表的金融资本勾结。
表面上双方有盘根错节的利好关系。其实骨子里谁也看不起谁。
其原因,主要在于认知偏差。
通俗地讲,咒术师觉得自己是国家的管理部门,命贵人觉得他们干的是服务行业。命贵人觉得自己是政府支柱,咒术师觉得他们是万恶之源。
是的,他们会合作,但一个利益集团一旦出现,从开始到最终,目标只有一个: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
介于这种微妙的关系,合理免责才是正确的游戏玩法。
在约定的咖啡馆,消磨着时间。我跟五条悟坐在户外的小圆桌,半人高的篱笆种着修剪齐整到底白色玫瑰,形成天然屏障。
喝着咖啡,优雅永不过时。
我拒绝科普满脑子违法乱纪的操作。五条悟要是能顾忌背后的弯弯绕绕,也不至于长期触碰高层逆鳞。
话虽如此,我也很清楚。
能够改变世界,让它变得更好的,绝对不是我这种人。
曾经的我说过什么呢?当着两面宿傩高调宣布:
【为了让五条悟与两面宿傩决斗,我会一边跟咒术界高层斗智斗勇防止五条悟无了,一边帮两面宿傩收集手指。】
——我真是个尽职的预言家,尽给自己找麻烦。
收集手指是不可能的。
两面宿傩现在甚至不乐意被我白嫖,真是无趣到极点的男人。
至于五条悟,他花样作死的能力太强了。
头上顶着大写的危,不老老实实回家当伏地魔,还整天像肯尼迪一样探头探脑。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很有问题。
从休假之初,我就隐隐有种预感。
这个不祥之兆,在接到伊地知的消息时,终于瓜熟蒂落。
我重重搁下咖啡杯。
“是紧急情况,灰原先生。”
“西东京市,英集少年院(少年犯教养院)运动场上空,出现假想咒灵的咒胎,情况紧急,拟派遣高专3名一年级生前往救援5名滞留者。”
我对着手机继续念:“这个咒胎被数名非咒术师肉眼目击,得到【窗】的确认后,依照应急流程封锁现场……唔,不排除有可能变态成特级咒灵。”
“看来高层打算对虎杖同学出手了。”
眼皮跳了跳。
抬头,五条悟酝酿着骇人的气势。
“伊地知先生真不容易啊,既要听命总监部又要维护高专,我早推荐他早点辞职的。”
不过他没有直接联系校长或者五条悟,而是通知我,恐怕是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劲,考虑到伏黑的真实实力接近一级,又怕自己过于大惊小怪,想让我侧面打听五条悟的意见吧。
“平常你跟悠仁的关系不错。”
“嗯。”
“你看上去并不着急,不反感高层的做法,甚至不厌恶咒灵。”在自然光下显得鼻高目深,超凡脱俗的五条悟问:“纱梨子,你会在哪边呢?”
纱梨子。
抽离原本的身份。
此时圆桌对谈的双方,隐约有对峙之感。
他直白地询问:“如果咒术界发起内乱,你会在哪边?”
“我在赢的那边,灰原先生。”
个人有个人的谋划,群体有群体的算计。除非再来一次黑船事件打破旧日契约,否则谁试图寻求突破,谁就是叛徒。
盗火的普罗米修斯终日被鹰啄食肝脏。耶稣被钉上十字架,身体被朗基努斯之枪洞穿。
正确的事情并不意味着所有人的幸福,对当事人而言可以说是再悲惨不过了。
我会赢并不是我很强,而是因为我会选赢的那边。
于是压力来到了五条悟这边。
“五条先生,请务必一直赢下去。”
否则会发生什么,一定是你不想看到的。
就在我们各自心怀鬼胎的当口,服务员走来,把一封信交给我。
“您好,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一个用印泥封好的信件,展开,上面打印着某个地址。
我把邀请信展示在他面前,明牌说:
“五条先生,对方邀请我们过去呢,是时候选择了。”
“二选一吗?真的是相当过分。”
“把它当做RPG游戏的分支怎么样。”
用手机地图查询了一下,是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
良久后。
“咒术界的上层是魔窟,里面有做缩头乌龟的笨蛋,世袭的笨蛋,傲慢的笨蛋,还有单纯的笨蛋,就像是腐烂橘子的减价大甩卖。”
五条悟直白嚣张地说:“我有一个梦,我要将垃圾咒术界进行重置。”
欸呀,这家伙有点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