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破局的方法了吗?”
“虽然不保证一定成功,但有一试的价值。”
“那就够了,请让我来保护你吧。”
“保护我,医生怎么办?”
黑井闻言竟露出害羞的微笑:“这时候没有办法,对我而言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这么做。守护之心也是分等级的,我跟医生搭档很久了,他也是认同我的。”
“……”医生的头顶仿佛长出了青青大草原。
他并没有感到尴尬,只是摊开双手,有些无奈却认同地微笑:“黑井,按你想的去做吧,我会尽量躲远一点的。”
好一个伟岸的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鼓掌。
“……”
欸……一不留神观众的本能就发作了。
“我不只是为了报答五条先生。”黑井美里叹了口气:“禅院小姐,虽然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我对你却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回忆着,用上不太确定的语气:“莫名的觉得很像啊,也是年纪轻轻,却会吸引他人信赖的性格……跟五条先生搭档的那个人。”
“女孩子?”
“是男生。”
“……欸。”
“我是【星浆体事件】的幸存者,一直以来,我都很想感谢五条先生。”
声音越发坚定:“所以,我会保护你,就像那时候保护理子小姐一样……哪怕拼尽性命,我也会保护你的。”
她依旧有些艰难地走在前面,勾勒着女性柔美线条的后背,看起来并不强壮宽阔,医生应急处理后,白色的绷带很快又渗出鲜血。这一瞬间,我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像在送行一样。
黑井美里是会心甘情愿付出,追随在某人身后,拔刀斩铁把意志贯彻到最后的那种人,如推山倒海,落子无悔。
哪怕我也无法否认她来自灵魂的强大。
明明她一点也不了解我,不知道我是推动医生被祭献的黑手,就大言不惭地决定来保护我。
“……”
这个人。
对我说了奇怪的话呢。
我还是不可避免地走神了。
黑长直,大胸,男妈妈……
五条悟的XP系统始终一以贯之的稳定。
如果性格像我,大概是喜欢笑脸迎人,看起来温和,实则固执,深层人格大概率是抖S级的控制狂。
他的可靠究竟出于自尊自信,还是出于怀疑和虚无呢,说不定节操会很低的样子……就算能伪装成正经人,私底下估计相当缺乏底线,才能忍受得了五条悟不时的造作。
无论如何,特级的搭档自然也有匹配特级的潜力,恐怕是足以称作天才的明日之子吧。
没听五条悟提起过呢,这位神秘前搭档的坟头草估计都三米高了。
“黑井小姐,我们走这边。”
我从后背牵着黑井美里的胳膊,引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怎么?”医生连忙问。
“在决战之前,稍作休整一番吧,我有个好去处。”
目的地就在不远处。我拿出一根铁丝,对折成自己需要的形状,把门锁撬开了。
“……你为什么会撬门。”黑井美里吐槽。
“想撬开这种老式锁很简单的,你想学吗?有时间我可以教你。”
撬锁也是野外生存的必要技能。虽然对轻松徒手碎大石的咒术师来说,这个技能有点鸡肋,但对我来说刚刚好。
“比起这个,那个是最初的死者——小林八尺的尸体吧。”医生指着与视线完全相反的方向。
这里是放着小林八尺尸体的房间,也是我目前认为相对安全的地方。
“您也会害怕这个?”
小林八尺的尸体被薄薄一层白色床单盖着,床单下断肢拼起了正常人的轮廓,勉强维护了死后的尊严。
“他的死状太猎奇了,是只有侦探小说才会追求的那种死法,任何正常人都会拒绝接受,上帝啊,我之前没得选,现在只要不让我跟杀人凶手呆在一起……”
当看到我淡定地走到尸体旁边,掀开床单,他瞬间慌张起来:“……我只是儿科医生,至多年轻时在MIT修了几年心理学博士,真的不是法医。”
“我理解您,医生。”我眨眨眼说:“其实我也不是咒术师,我是个辅助监督。”
黑井:“啊……你跟五条先生,你们在一起了吗?”
“…………?”
我维持着掀床单的姿势。
这个是可以跟不熟的人正大光明谈论的问题吗。
“抱歉,一不留神就问出来了,因为你们看上去特别要好的样子。”她焕发出了年长者天然的慈爱。
“那个……现在还……”
“在一起不就好了。”
“……”
这话简直没法接。
“眼镜坏掉了没问题吧?”医生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
“没事,是平光的。”
“你原来不是近视?”
“我两眼的视力都是2.0。”
我觉得自己像被悍匪绑架的人质,歹徒斗志昂扬眼中有光,我只好继续说:“诅咒……那些脏东西会对人的视线敏感,一不留神就会触发攻击,才需要戴上眼镜,重要的是隔绝视线。”
“噢,难怪那个男人晚上也带着墨镜。我还以为是年轻人的潮流。”恍然大悟的语气。
“灰原先生是咒术师,辅助监督是负责提供情报等必要支持的服务人员……至于这副眼镜,是特制的咒具,我裸眼能看到的诅咒大概还不到二成,必须借助辅助工具。”
医生从背后走上前来,对着小林八尺的尸体露出不忍的目光。
“呼……我已经想明白了,如果不弄明白小林八尺的死亡信息,我们必死无疑。”
“是的,小林先生是最初的死者,并且他是个咒术师。看到黑井小姐的伤情,您应该能了解诅咒师与普通人的差距了吧,哪怕没有魔女之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