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清早便派人备好马车,片刻后便抵达朝堂。
“儿臣给父皇、皇额娘请安。”慕容澈恭敬行礼道。
坐在席位一旁的福荣嫔妃看到慕容澈后先是微微一惊,随即又恢复平日端庄的模样。
“快快请起。”燕王畅怀大笑道:“平日入朝迟迟不见你踪影,怎的今日肯前来?”
慕容澈勾了勾嘴角,含笑道:“父皇哪里的话,儿臣只是不喜参与这朝中之事罢了。今日前来也并无他事,只因近期朝中事宜繁忙,儿臣恐父皇操劳过度,前来关候一番。”
燕王心中也是一喜,心道:澈儿自小便聪慧多才,也是乃众皇子中的佼佼者,虽澈儿年少时遭遇过惊吓,对寡人也变得愈来冷淡,但能有现如今的关系也很好。
想到这里,燕王看慕容澈眼眸不禁暖了几分。
见燕王心情不错,慕容澈见色趁机顺问道:“不知父皇近期可见过宋邢大人?”
燕王仔细想了片刻,便说道:“宋邢大人近期处理的案件繁重,偶尔见之。澈儿是有要事与之商谈?”
慕容澈顷刻笑了笑,语气轻快道:“也不是要紧事,只是与启宇多日不见,时常挂念罢了。”
说罢,慕容澈瞥了瞥皇后,像是暗示一般。
毕竟是亲生儿子,皇后一看便了然,便知趣道:“臣妾近日总是觉困乏,精神不振,皇上和澈儿好好唠,臣妾就先告辞了。”
福荣嫔妃见状,瞥了眼慕容澈,便也行礼退下了。
燕王见状也知晓或许有要事商谈,便和慕容澈到了里间谈话。
慕容澈此刻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便直言道:“父皇可知近期民间流传的‘断头案’一事?”
燕王神色随即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前段日子听你母后谈起过,寡人认为或许是谣言罢了。”
慕容澈笑了笑,说道:“要是这件事有宫中之人牵扯其中呢?”
燕王有些不解道:“哦?澈儿这是何意?”
慕容澈一本正经道:“儿臣怀疑此事与皇宫之人有关,便曾命人调查过传言被谋害的一户人家,虽对那凶犯阐述模糊,但那凶犯身手极其敏捷,且速度迅速,没有留下任何作案工具,显然是被人指使的。而且能雇佣这样优秀的杀手,除了富商,就只能是…”
慕容澈说罢,燕王便已了然。
燕王紧皱眉头,此事的确应以保密为好,以免引起旁人注意。
若此事背后是朝中之人,牵扯的事情就很复杂,指使之人是何人又想干何事?
即便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一旦触及其利益便会分道扬镳。然之会威胁皇帝之位。
燕王思索片刻,便应了慕容澈的需求,最终叮嘱了几句,告知他多加小心。
深夜时分,黑云压城,高大宫殿透露着神秘与孤寂。秋风萧瑟,只听得细碎落叶沙沙作响。
“真是蠢货!一招败,计划全打乱了!”福荣嫔妃此刻已愤怒到极点,便下令将刺杀慕容澈的卧底杀掉。
那卧底侍卫听后,一个劲儿磕头求饶。但对于心狠手辣的福荣嫔妃却视而不见。
毕竟做福荣手下的杀手如同弱肉强食,不服从或暴露行踪都会被抹杀。
福荣称号乃皇帝赐称,其福荣嫔妃家父名为尚儒生,是朝廷征战的功臣,向来立功无数。
甚至在朝堂之中比黎宇的话语权还高上些许。
而其福荣嫔妃一直在这皇宫之中充当着温婉娴静的表象,外人却不知内心深处隐藏的恶意
福荣嫔妃冲那侍卫撒了气后,便叫来丫鬟,没好气地说道:“明早备好东西,去趟林府。”
夜半时分,黎府内仍然灯火通明,微弱的灯火笼罩着房屋,屋内似洒了暖光般恍惚。
黎宇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家宝贝女儿,搁昨晚与黎小沉交谈到半夜,次日早上忙完公务后又唠叨了半天。
黎小沉也感受到了原身父亲的疼爱,只不过她只是个替身罢了。
黎小沉很羡慕,同时又觉得自己很幸运。
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拥有了曾经不敢想有的亲情温暖。
屋内依旧散发着暗光,黎小沉辗转反侧,借着失忆这一说,通过与黎宇的交谈已知晓黎府的地位与当朝的大抵形式。
这是北燕王时期,黎宇与尚儒生乃是大国功臣,同是皇帝亲信。在战场上都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而北燕王有六个儿子,两个女儿。其受皇帝召令与黎小沉成亲的乃是六皇子慕容澈。
当说起黎小沉生母时,黎宇叹了口气。
黎小沉娘亲名为宋淑,乃是都察院长女。不过由于半年前一次落水的意外,便久卧不起重病难行。
后来黎宇就简单概括了黎府内人员,这黎宇虽疼爱黎小沉,但却也有个二房的夫人,名为虞眉。
这虞眉是经商世家虞家院的二小姐,有日虞家特邀黎宇去参加‘藏殄’拍卖场,其就是些稀奇且珍贵的宝物。
虞家院之所以称为经商世家,也因自虞家会派驶商船经验丰富的人,去西域边疆等异国进行交易。
所以淘得的这些奇珍异宝乃是这前燕王朝不曾见过的,以致受富商巨贾甚至皇帝的爱戴与赏识。
黎小沉现阶段只通过黎宇口述了解一二,唯一让她不解的是为何原身会遭遇刺杀袭击,以及为何恰巧慕容澈正好经过此地。
黎小沉疲惫的闭上了眼,心里想着:这些事串联在一起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