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爽的衣服。
这位叫蓝雨的少女从自己的柜子里掏出了一包桃酥,坐在床上便吃了起来,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不过好在她还懂得背过身去。
连吃了好几块桃酥后,蓝雨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云舒,你好了没有?”
“快了,马上。”
她整理好腰带又抚了抚下衣摆才让她转过身来。
蓝雨喂给她一块桃酥,“你再慢一点桃酥都要被我吃光了,再想吃就要等到下个月十五了。”
每月十五,掌门会允许本派弟子下山采买,这个规矩是上一任掌门立下的。
因为他在为人弟子的时候,有一次偷偷跑下山去买飘香园的茶叶被师尊抓住,不仅被没收了全部茶叶,还被罚到后山面壁思过了三个月。
后来他成了一派掌门之后便立下了这个规矩。
吃完桃酥白云舒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清清口,太甜了,不符合她的口味。
――
蓝雨是一个很爱给人讲故事和好八卦信息的人,人没什么心眼,问什么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几日相处下来,白云舒大概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你休息吧,今天的活就交给我。”
白云舒为了答谢她这几日的讲解和慷概解囊,主动提出全揽了今天的活。
“真的?云舒你太好了,正好我昨晚没睡好,想补补觉,那我就不客气了。”
蓝雨欢呼着就差跳起来抱住她亲一口,然而,下一刻她表演了一个一秒钻被窝的绝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在床上躺好。
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让白云舒觉得快乐原来可以这么简单。
只是,说睡不好的人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白云舒微微笑着摇摇头,“你睡吧,我走了。”
蓝雨躺在床上不忘叮嘱她,“早点回来。”
“知道了。”
这句话传入蓝雨耳中时,白云舒已经不见了人影。
背靠着一大片竹林,院子里各个角落都落满了竹叶,如今又恰逢深秋,竹叶飘得到处都是,可苦了她们这些负责洒扫的弟子了。
好不容易才把内院的枯叶扫干净,院子外围还有一大片空地。
看来要摆脱现在的处境,只能抓紧时间突破品阶,变强,以后这双手就是握剑的手而不是在这里扫地。
白云舒拄着扫帚仰头盯着宫门上面的牌匾看――留春园。
她嘴里喃喃道:“四季变换,怎么光留得住一个春天。”
“无知!”
一道声音从远方传来。
倏地,一阵疾风刮过,卷起千万片叶子,白云舒被吹得身形不稳,连退好几步,好在有扫帚支撑才堪堪稳住身形没有倒下。
她心中暗道,好强盛的压迫感,仅仅是一股无形风就能将她逼退好几步。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刚刚那股凛冽的风只是注入了一成灵力,而灵力十足的风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
她感受到的只是一股压迫感,说明其主人的手下留情。
“只要足够强大,什么留不住。”
话音落地,一位红衣白氅的仙者从天而降,背手而立站在她眼前。
白云舒下意识地低头拱手拜见。
“如今的留春园是否依旧春日盛景?”
白云舒不敢答。
“回话。”
“是。”
他又问:“这留春园留不留得住?”
“留得住。”
白云舒觉得她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她就会像刚才那阵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之人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回答,她低着头听见他声音中暗含的一丝笑意,带着胜利者的傲然。
“将院子打扫干净。”
又是一阵风卷起,带起了更多的竹叶。
分明是在故意刁难她。
白云舒默默捡起扫帚重新打扫,又望了好几眼牌匾上的字。
原来他就是这无妄峰的主人――无妄仙尊,阎明玦。
有着出尘的样貌,超脱凡人的气势,不似一般修仙者――呆板,沉闷,渡人渡己的慈悲情。
他看人时的眼眸冰冷无情,拒人千里,好似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可以入他眼的。
――
白云舒清扫完回来,蓝雨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听见推门声后才渐渐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讶异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云舒轻描淡写,“扫到一半碰到仙尊了。”
蓝雨突然兴奋起来地抓住她的手臂摇晃起来,惺忪的双眼在听到“仙尊”二字时立即清醒。
“什么,你遇到仙尊了?仙尊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凶?”
蓝雨可惜地哀嚎,“啊――我都来无妄峰三年多了还没见过仙尊呢,早知道我就不睡这个懒觉了!!”
白云舒按住她激动的双手,“有什么好可惜的,以后总能见到。”
她一边净手一边说,“你觉得可惜我觉得可怜,他出现的时候一阵疾风刮过,差点没把我吹倒,不仅如此他走时候又带起了一阵风,我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结果刚扫完的院子又落得满地都是叶子,我又重新扫了一遍。”
擦干净手白云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润嗓,“好饿,有没有吃的?”
蓝雨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摇头,桃酥已经被她吃完了。
“刚好我也饿了,我陪你去厨房找找吃的。”
已经辟谷的修仙者不需要通过食物来补充能量,没有口腹之欲的修仙者可以十天半个月不进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极大的利事。
但是对于品阶低下的修仙者来说,除了身体强壮些不易生病外,他们和凡人别无二致。
他们会生老病死,会饥饿,会有凡人所有的生理现象。
但是在灵圩山上,想吃东西就要自己动手,厨房里都有门派准备好的食材,弟子可以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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