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营第一次大事件,以来星曜道歉并“退至”1号排练室告终。
今天是周六,也是来星曜自主训练时间到1号排练室的第三天,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
小排练室其实不小,五乘五方正,进门对着是一整面镜墙,一直用帘子遮着;左手边有一个标配的矮台,墙上挂着写字板,现在已经被来星曜画满了各种符号。
另一面是大楼外墙,开了近2米宽的落地窗户,没啥风景可言,但某一个角度正正好好可以看到加宁市的“后花园”西山。
原本靠墙摆放的2架观众台和4、5把桌椅被挪得乱七八糟,似乎能看出了使用者糟糕的心情。
来星曜面对落地窗坐着,左脚翘到桌子上,在大排练室她可不这样;她靠着椅背,右脚一蹬地,椅子撬起向后倾,没一会“嗒”的一声,磕在观众台边上停住了。
小来干脆保持这个姿势瘫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秦恒之侧过头看她:“我弹错了?”
被要求到小排练室的只有小来,但作为她的学生兼搭子,小秦自然是“不离不弃,始终相随”。那观众台就是他移过来的,他总怕来星曜会摔倒。
来星曜歪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没注意听。”
她就是这样,不是消极教育就是忽略教育,但她又不是真的老师,秦恒之对她没有什么要求。“那你怎么叹气啊?”
“我叹气了吗?”她自己没有察觉,小秦点头肯定。“我觉得培训没有我想象的有趣,两周了,都是基础课,好没意思。”
秦恒之能看到事情的本质:“你是和我一起练习所以无聊吧。”在大训练室大家一起时氛围很好,他没见她叹过气,就是这两天一直待在小训练室憋的,两人怎么比得上18个人的热闹?
他们不会一直说话,一旦不说话,小教室就显得额外冷清。
来星曜摇头:“和你没啥关系。”天气不好,兴致不高而已。她顺手掰了一下他僵硬的右手尾指,又补了一句没有必要的:“虽然你确实很笨。”
秦恒之没在意:“我们过去大训练室吧。”
其实吵架的第二天周一有跟来星曜道歉,周一不像是会道歉的人,是贪贪 “逼着”他做的;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还是会打嘴仗,但从之前的剑拨弩张变成伙伴之间的调侃。
总之周一提出让她到小排练室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的,没当一回事,就算小来不遵守,周一也不会说什么的。
“不行。”这是来星曜的诚意!她当着那么多人面答应了,君子一言:“至少过完这周啊。”明天休息,下周一再说吧。
秦恒之笑,给她提议:“那你应该拿暑假作业来这做啊。”她成绩好,这种行为适合她。
来星曜面无表情:“我已经做好了。”
“喔噢!”秦恒之怪叫一声,是他小看年级第一的毅力了。
“就几套卷子,大家都一样的吧?”
“几套很多了。” 他还没动过呢。
“正常一天就能做完,三个晚上也行,不然你晚上回家做什么,你又不练琴。”秦恒之练习用的是来星曜的吉他,每天早上到加鹰和下午离开他们都进行一次吉他“交接仪式”。小秦没接话,小来看着他,忽然说:“这把吉他送给你吧。”
话题转得有点突兀,秦恒之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张了张嘴,最后轻轻说了一句:“不行。”
“我这把是新琴,琴带画得磕碜了点,实在不行你就换了呗。”来星曜的绘画技能没被开发,简笔画也是有难度的。
秦恒之没有嫌弃!琴带也不是重点。“不行!”他有点慌了,语无伦次:“这是你的吉他,怎么能送我呢?”
“没事啊,反正你到加鹰上课会带过来的嘛。”
秦恒之抱着吉他低着头:“那么贵重的东西……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来星曜眼珠子一转:“这有啥,那你也送我一个东西作为交换好了。”
来星曜的意思是让他随便回点什么,但他想的是他没办法送出同等价值的礼物。要不是夏天晒得有点黑,小秦的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
“我……我还是学右手吉他比较好吧……” 果然两人共用一把吉他太不方便了,
欸?来星曜愣了一下:这不是她的目的。
秦恒之一开始犹豫过学左手吉他还是学一般吉他,毕竟对于初学者,惯用手并不影响,而加鹰目前只有右手吉他。
是来星曜“说服”了他:你本来不就想学左手吉他吗?有现成老师一对一指导,你居然还犹豫?
来星曜说要教他弹吉他也是一时兴起,他们是同校同级同学,却在学校之外的加鹰相遇,不是挺有缘的么?
秦恒之主动和她搭话了,看着性格不错,他是左撇子,唱歌也好听,两人还被分到一组做搭子;他提到左手吉他,想学吉他,她有左手吉他而且还挺厉害,说教他挺顺理成章的吧。
这两周下来,来星曜觉得秦恒之比她预想过的要更好相处,虽然手笨了点,但学习态度和学习能力都很好,最主要是这人性格也很好。
来星曜很有自知之明,她不难相处,毕竟大多数人只是泛泛之交,基本礼貌还是有的;但她也不好相处,时间一长她的毛病就会暴露,看她能和周一吵架就知道她不一般。
秦恒之的右手很僵,她总是嫌弃说他手笨,进而说他人笨,一般人听多了应该会生气或者难过憋屈吧?
秦恒之不,他会笑笑,会天马行空地扯各种理由为自己的右手开脱,会假正经地跟她探讨“消极”教学和“积极”教学的优劣,并始终保持学习热情。
在来星曜的优秀成绩面前,秦恒之只是个唱歌好听的学渣,她是“老师”,他用的还是她的吉他,但秦恒之“不卑不亢”,该反驳反驳,该顶嘴顶嘴。
和他在一起,来星曜没什么“负担”,这是很难得的事。
秦恒之开始挺不好意思的,因为他占用了不止是她的吉他,还有她的时间;来星曜无所谓,她本来就是来玩的,要能在玩之余教出一个学生,那才有成就感。
两个人共用一把吉他肯定不方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