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应当是顺手而为。” 陈景揉着额头。大先生成功入了京城,对于许陵君而言,便是一场耻辱,定要记在心里的。对于那些平安镇义士的恨意,更是如火滔天。 入了南方,再顺手杀一个义士,何乐而不为。 该死的,明明都铺好了路,明天便该去官坊从伍了。但在这时候,却出现了这么一桩巨祸。一个处理不好,整个陈家马场都要完蛋。 那许五樽,哪怕杀光了整个陈家马场,陈景知道,也断不会有什么罪责。 便如摁死一只蚂蚁,死便死了,总归上不得台面。 “东家,要不然我们离开就是。” “不妥,明日去不到官坊,便是逃役大罪,庄子的人都会被牵连。” 陈景沉默了会,心底做了一个打算。 …… “户籍,快给我查户籍!” “哈,许将军,我找到了!南迁商人陈景,原是京邑人士,祖籍平安镇青石巷。” “许将军,他便在登丰城南面,不到十里的伏虎林!” 宁容捧着一册户籍,用指头死死卡住翻开的页面,笑得无比激动。 官坊之外,有些无趣的许陵君,正和一个门阀的嫡子,商谈着某件趣事。当听到宁容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抱着拳对面前的门阀嫡子开口。 “司马兄,我先去做件事情,很快回来,再与司马兄同饮。” 普天之下,能让许陵君这般客气的人,不出五个。 此时,那位站在官坊前的年轻世家子,儒雅地开口一笑,“那我司马卓,便恭候许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