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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幸福的吗?(1 / 2)

我理解他,毕竟我对于他的确就是个陌生人,但没有关系,我能够从我爱他的感情中提取到爱,仿佛就是被爱的一般。

我知道是假象,请不要打碎我求而不得的梦境,让我沉迷一会吧,一会就好。

我开始参加学校的晚自习,参加课外补习班,用自己所剩不多的一年时间弥补八年的遗憾,我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但也从中获取到很多动力,面对即将到来的中考,我实在是迷茫的。

我向着他的方向伸手,怎么都够不到,但还是要试试,他是我的活下去和努力的动力。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

家里还是很不安宁,半夜我仍旧坐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但突然,我的妈妈慌慌忙忙跑进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随即而来的是我一脸怒容的父亲。

妈妈附身到我面前,却被爸爸狠狠一推,甚至撞到了我的身上,手中的笔狠狠摔到地上,笔身跟笔芯分离开。

我感受到身上的痛楚,但妈妈嘴角的淤青好像也很疼。

“少在这打扰我女儿看书,出去!”爸爸用着很大的声音嘶吼着,着实把我昏昏欲睡的脑子吓了个清醒。

然后我只看着我的爸爸抓着妈妈的头发将她拽了出去,关上了我的房门,随即就很□□碰撞地板和门框的声音。

咚,咚,砰,砰。

我捡起那支离破散的笔,把它重新组装好,但是却写不出字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呆愣在书桌前,听着外面的嘶喊和哭叫,手中的笔写不出字,脑子无法想题,身体动弹不得。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做不到出去挡在妈妈面前,我做不到让爸爸住手,我的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身体僵硬着流出冷汗,脑子有些许浑浊却冒出来一个不应该的想法,我要中考了,我要学习,为什么会有这些事发生?为什么要干扰到我?

但是,已经发生了,我很担心妈妈,却无法打开房门看一眼,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不敢面对妈妈和爸爸,甚至渴了一晚上都不敢出去装一杯水。

好像我是懦弱的,不是好像,我很懦弱。只是个连阻止一切发生都不敢的胆小鬼,于是这件事在我心里始终都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隔天我照常去了学校,照常上课学习,照常跟朋友玩,照常欢笑,照常掩盖内心最心痛的地方。

“娅旎,你就好了,是独生女,家里肯定都对你很好吧。”下课闲聊时谭容美跟别人聊起自己的家庭,突然聊到了我。

“嗯?对啊,独生女可自在的,天天都很开心,大家都很疼爱我。”

“我家里有两个妹妹,每次爸爸妈妈吵架只能我来安慰她们,你就不用了,你家里肯定不会吵架,每天看你都那么开心。”

“嗯,是啊,我家别提多幸福了,我啊但凡想要个什么我爸爸妈妈都会一起带我去买呢!”我脸上充斥着笑容,好似我的家庭是我的骄傲。

但其实我从来没有同时跟着爸爸妈妈在街上逛街过。

小芝好像也有些话想说,她稍稍酝酿了会儿,开了口:“唉,我爸爸老是跟我妈妈吵架,我们当中最幸福的就是娅旎了,真羡慕呢。”

“好啦,别讲这个了,快考试了,来帮我看看这一题吧!”我笑嘻嘻地把话题糊弄过去,随即指了一道我根本没有看过的题。

最幸福的吗?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作为独生女,的确家里最宠爱的就是我,想要的娃娃可以得到,想吃的零食可以买到,但是家里并没有什么钱,他们给我买了后会加上一句:“要省点花,钱很难赚的,不能大手大脚花钱。”

但当时我只是拿了个十块钱的小公仔和一包薯片。

也许是各种不愉快来的太多,在最后一次模拟考上,我只考到全校两百来名。

这个学校初三年级的只有七百来人,如今这个名次着实给了我不小打击,甚至平时总是差我一点的小芝,都超了我几名。

家里有点看重我的成绩,但到了现在,他们只是说:“唉,你都考不上一中了,考不上就只能读技校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你都不学。”

一年来我不敢说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努力学习,我的确有时候很松懈,但我在学校从来不给自己课间休息,走在路上也拿着书背,成为老师办公室的请教问题的常客。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否定了我全部的努力呢?

我是个不服输的人,越难的东西越是要挑战,于是我更加努力地学习,但同时凌晨的失眠焦虑和恐慌也愈加严重,甚至觉得吃饭和洗澡的时间也应该用来背书才对。

我精神紧绷不敢松懈,只有到每天深夜闭上疲惫眼睛的那一刻,我才敢放松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会在脑海里幻想很多很多东西,会幻想中了一百万以后的幸福生活的故事,会幻想考到了辰逸泽学校以后见到他的场面的故事,但最多的却是我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的故事。

这就是我放松自己的方法,我沉迷其中,不愿意入睡,只想一直幻想下去,也不愿意不入睡,因为这会影响到我明天日复一日的学习生活。

这很奇怪吧,一个沉浸幻想的女孩。

由于我们是初三学生,学校特别给我们这些特殊学生安排老师做心理疏导。

当然不只有我一个,一个班里也有好几个。

而我的负责老师正巧是我的语文老师,她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每次的心理疏导都会温柔而耐心的问我:“家里有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呀?今天有没有不开心呀?有什么事情记得要跟老师说哦,随时都可以来,不只是这段学校安排的时间,老师都在办公室的。”

我总是会格外乖巧地应下,然后再将所有不愉快咽下,我仍然不会说出自己最脆弱的东西,因为其实我也知道,老师不是专业的,她最多能做的只是倾听和给一些我本就知道的建议,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生病,也想过要去看医生,但是网上搜索到的单单只是咨询费用已经完全打消的我的念头,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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