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录两句话就回去补一个30分钟的回笼觉。
辰洮:“语文课,听不听?”
秋娅旎:“挂后台了。”
辰洮:“打游戏吗?”
秋娅旎:“可以,有谁?”
辰洮:“我和官唯栎。”
我默默打开了某游戏软件,关掉了原本打算在语文课上听的数学网课。
两小时后,我便被健康系统赶下了线,我时常烦闷,为什么被防住的是我这个十几岁的青年而不是几岁的孩子。
我跟辰洮等人说我换了个单机游戏玩,实际上我打开了数学网课。
网课时间段有三四个月,但算不上有多轻松,平时甚至失眠到整宿整宿睡不着,又不甘于浪费时间在床上躺着,只好爬起来解那些令人窒息的数学题,直到凌晨三点,然后早上八点又起来早读,上午浑浑噩噩的时间段打会游戏,然后就是一天整天的补课。
有些人骂骂咧咧,说都是网课耽误了自己,但我无比感谢这段时间,我终于赶上了高中学习的进度,只多不少。
在开学分班后,我仍旧没被分到重点班,但在返校的第一次考试后,我拿到了班级第一名。
之后就是一个家长会,妈妈戴着口罩却看到了满面的欢喜。
我也欢喜,好像我可以慢慢接近他们的期望了。
“娅旎,今晚想吃什么,奖励你考了班级第一。”麦文春长得漂亮,此时更是笑成了一朵花。
“吃鱼吧,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鱼了。”小时候妈妈和爸爸总是吃鱼头和鱼尾巴,他们说,最好吃的都留给我吃,他们吃些鱼味就可以了。
之后在父母的朋友聚餐上讨论的秋娅旎终于不再是那个学习一塌糊涂的秋娅旎了,他们会说秋娅旎学习这么好呀,肯定能考到个好大学了。
爸爸不会再拾起衣架子向我挥来,他会带我去店里吃我最喜欢的烤鱼,虽然总是会附上一句:“你吃就好,这个很贵的,爸爸可舍不得吃,就是为了你吃好,你可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我会对无数次对自己说“学习是最重要的”,甚至“比我更重要。”
学习不好是不是就等于没有了价值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前爸爸妈妈看着我失望的眼神,只知道学习不好爸爸会用衣架子,皮带挥向我,只知道过后妈妈一边给我擦药酒一边苦口婆心劝导我。
我害怕落下每一节课,也害怕公布成绩时达不到期望,我不敢懈怠,甚至到了认为吃饭洗澡睡觉都是在浪费时间的地步。
发烧在医院时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而是过两天的期末考试,于是要求医生将吃药治疗改成了打针治疗。
我可害怕打针了,从小就怕。
尖尖的东西和锋利的刀具我都害怕,但手上留下了几个针孔和之前幼稚的刀疤。
疤痕消散了很多,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于是在这一年的中秋节,爸爸也能够很开心地跟亲朋好友一起讨论女儿的成绩,不再是一起一副不堪言语的表情了。
晚饭后,我就跟俞俪出去逛逛了,在这个小镇,外面的街道上还是很有节日气氛的。
有人卖小灯笼,有人卖荧光棒,有人卖发光的花环,到处都是亮晶晶的。
虽然手里有攒了几年的钱,但还是不忍买下那个会发光的花环。
后来,再也没有那卖花环的小贩,也没有那份童心的秋娅旎了,那时候真应该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