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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2 / 2)

证据。”

“还敢胡言!”

沈太后将梁学翼的折札子扔在李尚宫面前,怒斥道:“薄卿早已主动将札子扣留,且并未多置一词,哪里来的心思加害与你!”

李尚宫粗通书文,识字不多,梁学翼写得又咬文嚼字,李尚宫只能看懂个大概。但她很笃定,这是薄岚之在背后蓄意指使。

“梁学翼与薄女史之间本就关系匪浅,他出面指责,奴婢万不敢承认!”李尚宫大声道。

“你如何了解外臣?”太后冷声道。

李尚宫浑然未觉太后的变化,继续道:“太后且想想,当初梁学翼中榜那一科,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寒素子弟,如何能名列榜首?知贡举虽是另有其人,但薄女史当时跟国舅关系交好,借着沈国舅吏部尚书的身份,她想动手脚也不难。”

“后来,梁学翼纠集众人上书弹劾太后。太后本欲将他流放,也是薄岚之相劝,才改做贬职外调。”

“还有,薄岚之主持纺织渠修建,最关键的几处地点之一,便是梁学翼下调的县城。梁学翼也凭着此事又重回了朝中。”

“不久前,梁学翼身陷流言,也是薄女史出面解决的。”

“这桩桩件件,若只是偶出一例倒也罢了,但是梁学翼这一路的仕途里处处都有薄女史的身影,这未免太过明显。”

若说之前沈太后还有所怀疑,但李尚宫这样一分析,她倒觉得薄岚之应当真与梁学翼上书之举无关。

薄岚之结交沈国舅是她的授意;贬职是太后担心落个迫害朝臣的恶名,才就着薄岚之的话顺势改判;纺织渠是按工部的设计而定,薄岚之无法干涉;解决流言是当时放榜在即,不宜扩大影响……并没有哪件事是薄岚之有意为之的。

李尚宫见太后沉吟不语,上前继续道:“以奴婢浅见,薄岚之是在有意培植自己的势力,提拔梁学翼是为此,揽权女学亦为此!”

太后眉头紧锁,耐心解释给她道:“你这是因果倒置了。梁学翼此人性格执拗,向来一意孤行,独行其是。当初他甚至敢上书直指哀家,薄岚之如何能招揽他?”

李尚宫低头猜测道:“许是之前的一遭贬谪让他性格大变,故而攀附薄岚之也未可知。”

闻言沈太后忍无可忍,气得用力拍了一下书案:“闭嘴!”

沈太后一脸痛惜道:“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你任人残害宫婢且不谈,贪墨女学拨银也不提,遇事你居然只想着与薄岚之相争,丝毫不考虑哀家的处境!真是辜负哀家这些年对你的照顾!”

李尚宫心下一惊,这才明白过来,使人上书不过是虚晃一枪,薄岚之真正的陷阱是在这里。她下意识地按旧例揣测薄岚之,却忽略了太后的看法才是定她生死的关键,札子里写的证据其实不足为虑的。

李尚宫立时有些慌了,伏地大哭道:“非是奴婢不曾顾念太后,只是自薄女史到太后殿以来,她便处处针对于我,奴婢眼见太后日益倚重信任她,奴婢着实害怕呀!”

“哀家何曾不倚重你?不信任你?”太后不想再理会她,“你贪墨所得具实上缴,手中事务分派给王尚宫和许尚仪,之后便出宫去白龙寺吧。”

李尚宫心中大骇,她若是如此离宫而去,之后岂不是任由薄岚之生杀予夺。

可是任她如何告饶,沈太后都无动于衷。

“十余年来,太后待奴婢情深义重,奴婢没齿难忘……”

十余年的相伴,太后终究有一丝不舍,但几番挣扎后,还是道:“你年纪也不小了,离宫时便不必再来行礼了。”

李尚宫自知求饶无望,认真地给太后三拜九叩行了大礼,这才起身退下了。

出了太后殿,李尚宫一时心神恍惚,脚下虚浮,出门便在阶前跌了一跤。

深宫十余载,她难以置信自己最后竟是这样,被一个小丫头赶出宫去的。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绝不认输,也不可以认输,她绝不会死在这个黄毛丫头手里。

怀揣着不甘心,李尚宫找到了吴雨薇。

“薄岚之必须死。”

这位女学的前任话事人,名义上太后殿中的首席女官,一脸惊愕地看着李尚宫。

“阿娘何故出此言?”

李尚宫脸色灰败,双目失神,只用力抓着她的手,口中不停道:

“我要她死!”

“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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