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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如何(2 / 3)

孟嫒忍不住问:“你们说这六郎如此愚钝,孟氏一族的精明劲为何没能给他半分?”

桥烟在侧,但不敢回答,只看看另一边的连蔻姐姐如何。

连蔻低声说:“娘娘莫忧,相信此次之后家中定当对六公子严加管教,再不会出此事来了。”

桥烟忙说正是如此。

桥烟忽地想到孟氏六郎所伤之人,不觉向孟嫒问道:“此次可是苦了十六王爷了。”

孟嫒挑了下眉,不予置否。

桥烟这才心觉自己说多了话,也说错了。索性孟嫒并未在意。

前去为楚淮看诊太医来到蓬莱殿,将楚淮的伤痛之处以及为何忽然晕厥,一一交代清楚。

“唯有道鞭伤需得养上数日才可痊愈。”太医言。

孟嫒坐在帘幕之后,闻此言抬了抬眼,“不过是在御园摩擦到石头棱角所致,何来鞭伤?”

太医顿时头冒冷汗,眼前金星乱撞,思索之间,依然是嘴巴过得比脑子要快。

“是,娘娘说的是,下官年事已高,实在是有些精疲力竭,竟将石棱所伤当作了鞭伤,望娘娘赎罪。”太医伏地。

孟嫒挥了挥手,连蔻看她颜色将太医亲自扶起,笑着同太医说:“您这边请。”

太医慌忙起身,擦拭冷汗同连蔻走出了蓬莱殿。

连蔻走到殿门前,对太医笑说:“娘娘只是不愿此事为不轨之人悉知,如今正是要紧时候,您且多担待着些。”

连蔻同他礼了一礼。

太医连说“不敢如此”,他一步三回首心中忐忑,每每回首见这连蔻姑娘总是挂着笑的。

连蔻送走太医,又回到孟嫒身侧。那时孟嫒已由桥烟侍奉,到寝床上浅眠去了。

孟嫒闭上眼睛,想的却是楚淮那时对孟氏六郎的一声声胁迫,只因这些,楚淮在南华别宫之中所有的伪装做作都成了空。

不仅如此,孟嫒更深觉楚淮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再没有其它与楚涣相似。尤其让孟嫒膈应的是,楚淮的个性像极了死去的楚阑。

同样锱铢必报,同样喜怒无常,惹人生厌。

孟嫒皱了皱眉,侧身伏卧在锦衾之上,这是多年以来难得的不舒心。

只要一想到楚淮面若容臣,性格却是暴君转世,孟嫒便如鲠在喉。

辗转难寐。

过了些许时日,孟嫒还是未曾想好她待楚淮的态度该如何。

季琛受诏入宫,见到他时,他额首的伤口已经痊愈。因着这伤,他得家中娇妻百般垂爱,季琛几日来好不自喜。

他入蓬莱殿,见孟嫒神色怏怏不悦,原先满是轻快的心思也收敛许多。

孟嫒未赐座,季琛就侧身跪下。

见孟嫒半晌揉开愁眉,才睁眼瞧他,眼神动一动便是示意季琛起身寻位子坐下。

因着灵台官一直说,没有吉日送大行皇帝入葬,时至今日,他的棺材还停在灵殿。

孟嫒寻思着,若是年关之前,还没有吉时良日,那岂不是要将棺材留到年后?

如此处置更为不详。

因着孟嫒将此话交由季琛告诉灵台官,灵台官这厢回复她,依孟嫒的意思,他已找到较为合适的日子,就定在三日之后。

那日是凤凰归巢,福祸参半,如若孟皇后首肯,灵台官也无推驳的道理。毕竟阖宫上下,本就以孟皇后为尊。

灵台官所言玄之又玄,但总之最后他终于乐意为楚阑定下入葬的时日了。

孟嫒将凤印轻轻叩下,灵台官的一纸清隽上就落下了一层绯红。

将此诏交予季琛后,孟嫒收起凤印,却未放离季琛。

季琛难得在孟嫒面前安分,只是也不过几时,他缓声与孟嫒说话,“娘娘可是还有事情?”

孟嫒将心中所思虑之事说出,“若有一人,不论身段样貌皆合你心意,只是品性不佳,你会如何?”

季琛听到这些,第一反应就是他那家中娇养的小妻子,季琛着实是爱她。

虽然他的小妻子脾气不好,喜欢对他拳打脚踢,但是偶尔让季琛瞧见她在灯下为他缝制新鞋,瞧见小妻子因他夜不归家忧心忡忡,季琛往往都会感动不已,哪里还记得那些摩擦。

因孟嫒所说与他的情形倒是相似,于是季琛在仔细思量过后才说:“恐怕表姐你并非是真心待他。”

孟嫒皱眉不解。

季琛接着说道:“如若此人是你真心相待,何必会在意他的品性如何?只要是君所爱,什么样的脾性不能接受?”

季琛顿了顿,道:“怕只怕,表姐你只把他当做好玩物件,非得将他摆弄到自己满意的形状,使他丧失原来的气性。若是如此,便是全然符合心意了,那我倒觉得,君非诚心以待。”

孟嫒抬手抚过侧脸额发,轻轻发笑,“真心二字,此时你倒是容易说。可到了吾这等时候,该如何以此真心换彼真心?”

见季琛愣住,孟嫒又随口漫不经心说:“不过是见他三分颜色,倒是让你格外费心了。”

她说得清淡,季琛却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什么事情。

“娘娘,表姐娘娘,您不会是想……”他抿唇,满目震惊,在孟嫒的示意下将话说完了,“您不会是想……养只小宠吧?”

孟嫒拧眉,“何来小宠?”

季琛见左右无人,附耳轻道二字,孟嫒的脸色瞬时冷下。

她上下扫视着季琛,吸了吸气,否决道:“并非此事。”

季琛这才缓下心神,忙与孟嫒赔笑,“那表姐所言是何事?”

孟嫒将那日楚淮与孟氏六郎之事说与季琛听,季琛听罢便知孟嫒心意。

他思量再三,与孟嫒言,“此子擅以伪面示人,常在我等面前乖顺讨饶,实则内里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欺骗你我君臣。如娘娘所言,十六王爷的模样确实是当个皇帝的好料,只是这脾气……还是要改改才好。”

季琛眼中流露出半点冷星,他其实早就察觉到十六王爷的这些小心思。

十六王爷在南华别宫长大,不受公宫侍待见,时常受冻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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