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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岁(2 / 3)

首。

楚阑可不觉得这是在对他臣服,怕只怕是孟嫒先行一步捏住了豫王的七寸,否则以豫王不劣的性格,早借口比试之名向他问剑了。

楚阑面上装作不觉,心底已有思量。他假意称唤豫王免礼,“豫王兄请起。孤虽与豫王兄是初见,但到底血脉相承,一见便知是豫王兄长,豫王兄请坐。”

楚阑沉着声音,说的也算符合礼义,确有两分帝王风范。

豫王听罢,当即应声起来。他在小黄门的引领下,坐在了距离楚阑较近的位置,听到楚阑又说了些什么,豫王不禁抬头去看新帝。

只是这么一瞧,豫王自先愣住。

见到新帝长相,他心里一惊。这是一张与先太子何其相像的脸。

豫王抚平心中异色,面色如常地应对楚阑的问题后,目光流转去瞧了瞧孟嫒。

他是万没有想到,这新帝居然生了这样的脸。而更要命的是,这样的新帝,居然是由孟嫒亲手扶持上来的。

她原本应该是宗庙玉碟里另一个人的妻。

而今却将同一张脸的主人留在了身边。

豫王不禁叹气,他怅然饮下一杯酒。他想他知道为何孟嫒始终不愿扶持他上位的原因了。

不是因为他拥兵自重,而是因为他少了一张和先太子楚涣相似的脸。

他不禁思考这件事情,新帝可知晓?

于是趁着孟嫒被孟氏三郎领去后殿,拆取孟氏献上的礼物的功夫,豫王横着一条心,端着酒杯走上铺置着软垫的台阶上。

宫侍见状,十分识趣的为新帝倒了一杯酒。

楚阑以为豫王只是寻常敬酒,忍着喉咙涩痛,与豫王不轻不重说了两句话。

正当他将豫王的烈酒入肚,听到对方话有深意。

“臣从边远之地归来,不曾设想陛下竟如此贴合故人。”

楚阑心中不妙,果然豫王感叹过后说道:“陛下与德帝之先太子容臣殿下是何其相似啊。”

楚阑,豫王,楚涣,都是德帝后嗣。豫王丝毫不担心楚阑会不知道他所指之人是谁,眼看对方的脸色明显变差,豫王知道自己的目的得逞,他朝楚阑微笑退下。

孟嫒既然这么不愿意扶他上位,那就让她的新帝就从此刻开始对她始终心有隔阂好了。

他还迫切希望新帝能够反抗挣扎孟嫒和孟氏的掌控,只有如此,也许在未来的遥远的某一日,他会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豫王正这般得意想着,一小黄门远远入长秋殿,说是某某世家家主请豫王前去一聚。豫王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他以为有人想拉拢他。

谁知跟着小黄门走出长秋殿,七绕八绕,最后竟停在了宫里的某个旮旯处。豫王自小习武,自然不担心是有人要暗害他。但冷不丁身后有人,被敲了黑棍,豫王仅清醒了一会儿,就瞬间倒地不起。

小黄门不知奉谁的命令将他暴揍一顿,豫王鼻青脸肿不止,最后被草草塞入一辆破烂马车,一路颠簸,快马加鞭,滚回了自己的封地。

听到宫侍禀报,做完这件事情的楚阑心里面才算舒服了一些。

豫王真是蠢而不自知。

楚阑是帝王,虽然近似傀儡,但他仍是帝统宗庙承认的新帝。他自己知道孟嫒的心思就够了,何须他人多嘴多舌,又何须豫王在他面前阴阳怪气,甚至暗示楚阑他是谁的替身……

楚阑当然知道豫王只是眼馋他的位置,但是还是忍不住动气,忍不住心冷。

一个与他初见的藩王都知道孟嫒扶持他的原因何在,那那些曾在楚容臣手底下做事的旧臣呢?

楚阑讽刺笑了一笑。

却未料到这一笑落到回宴的孟嫒眼中,孟嫒心情显然很好,也许她现在还不知道他将豫王逐出宫的事情。

孟嫒入座,难得问起他,“何事让陛下如此开怀?”

楚阑看了看她,眼中幽冷,嘴里面扯的谎却是一刻不停,“孤见着宁姐姐就开心。”

孟嫒奇怪看他一眼,“如今陛下已为新帝,此称呼会否略为不妥?”

楚阑微笑,漫不经心又有些天真说道:“可如今大楚难道不是孤的吗?孤只是想这般称唤姐姐,难道这点小事都不可以吗?”

说罢,他从座位上走下,站在孟嫒身前,孟嫒不得已抬头看他。

见楚阑神色略显可怜,她道了一声“也罢”,楚阑就开怀一笑。

俞黎上前时所见即如此,他看着孟嫒仰起头,心里面极度不适。

捏着一杯酒,大步上前敬了孟嫒,口中称,“娘娘新岁安康。”

即便孟嫒如今身份又高了一层,他也只想道一声娘娘,因为阖宫上下,唯有孟嫒一位尊贵无比的女人,大楚江山也唯有她能够以女子之身加以指点。

所以称娘娘,是因为孟嫒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到底是喜庆的新岁,孟嫒难得没有拒绝俞黎的请求,俞黎心中放松下来。

他看着孟嫒将一杯酒饮半,唇瓣微湿,俞黎朝她笑了笑,又道:“此新岁,臣下苦思不知该送娘娘何种礼物才算金贵。思来想去,许一愿,愿娘娘得偿所愿。”

说着,俞黎朝孟嫒拜了一拜。

他完全忽视了孟嫒身旁伫立的新帝,甚至于新帝神色晦暗,俞黎都不曾瞧那新帝一眼。

楚阑沉默。将目光转向孟嫒,却发觉孟嫒根本无心于他,心中又起躁郁之气,忿忿难歇,誓要惩击俞黎。

他在心里面仔细谋划,对付俞黎不能像对付豫王一样简单粗暴,俞黎有兵权,真惹恼他,楚阑必得付出代价。

看着俞黎对孟嫒的那副样子,俞黎几乎要把心都要挖给孟嫒捧着,楚阑心中对他不屑,面露嘲讽。

他忽然想到一个极美妙的主意,但是不得立即实施,楚阑就觉得脑袋昏昏,他知道自己这是风寒所致,赶紧让身边侍从扶着他去寝宫歇息。

楚阑小声向孟嫒告累,打断了正在说话的俞黎。

俞黎不知楚阑同孟嫒说了些什么,只见孟嫒忽地探手抚了抚楚阑的额头,然后她就对他再不理睬了。

最后,俞黎只能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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