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聊几句?”
郑大娘略一蹙眉,旋即答应:“哎,我去给小姐买些瓜果。”
“不必,不必”,青萱连声推拒,郑大娘并未再话,转身掀帘出去了。
屋里只剩青萱、鲛珠、芳时。青萱于床边坐了,鲛珠看着旁边有个绣墩,应青萱手势,顺势坐了。轻叹口气,青萱再次开口:“姐姐,何苦如此糟蹋自己。”
一语方毕,那边芳时已落下泪来:“姑娘…姑娘…”
她原是虚弱至极的人,乍开口便泣不成声,可见伤心到了极处,难再自抑。
青萱伸手轻轻替她顺着气:“慢慢说,慢慢说。”
芳时终于彻底哭出来,两眼如蓄满的泉水,泪落成线:“我原没想高攀他家,是潘郎,潘顷他自己说,小时同我见过,这些年念念不忘。好容易打听着我出来的,必要娶我,再不生二心。”
青萱听得呆住了,好一段情话,瞧着当真情真意切。那边芳时又哭得有些气堵声噎,青萱抽出自己帕子给她:“好姐姐,慢慢说,听这儿不像假的,后来呢?”
芳时接过帕子抹了抹泪,情绪平复些许:“后来不知怎地,他为考会试,上京赁了处房子住,回来便透出退婚意思。像有人说,我与他卦象不合,他命中是该得贵妻相助腾云的。我不是纠缠性子,可左邻右舍都知道了,我……我……”
说到这儿,又难抑情绪哭起来。
青萱有些尴尬,想了想却了明了,芳时本是个柔中带刚要强性子。骤然如此,叫骗了感情,又尽失颜面,便不为情,这份气恼也非同寻常。
想通这点,青萱顿了顿,忽然有了主意:“眼前离会试大约还有一月,姐姐可知那潘秀才现住在哪儿?”
芳时听了这话有些呆住,一愣间止了泪,下意识答:“似乎是住在庆隆寺后院,客栈太贵,也太闹些。他们赶考的,多住在各处寺里。”
青萱点点头,庆隆寺位于京郊,名声不大不小,确素以卜卦灵验著称的。潘秀才住在那儿备考,算是合情合理。
有个地方,便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