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老师接了个电话后人就离开了,他们则被交代给了他的后辈七海建人。 和五条老师的轻浮不一样的是,七海先生给人一种特别成熟可靠的感觉。 无论是在说话还是做事上面。 “虎杖,你不是说从诅咒那边带来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吗。”七海建人用手腕推了推眼镜,说道。 “嗯,在这里。” “谁给你的?” “我们那天遇到的那个叫真人的特级诅咒。” 七海建人皱起眉头,点出了当中最关键的问题,“它为什么要给你?” 邪恶的诅咒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其实这个问题虎杖自己也想不明白,就听见七海建人又问道:“你被抓去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发现? “真人对时有种很特殊的感情,它和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那天少管所的诅咒似乎和它们也有关系。” “不止只有一个特级咒灵,那个叫真人的诅咒混蛋一定有其他同伙。而且它们似乎在筹谋着一个庞大的阴谋。” “期间我尝试过逃跑,紧接着被一个叫胀相的诅咒发现了,我与它进行了一场战斗,不敌对方,就当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对方像是受到了什么精神攻击,抱头痛苦的发出□□……” “再然后,那个叫胀相的诅咒就莫名其妙把我认作成了它的兄弟。” 说到这里,虎杖皱起了眉头,似乎对于这种奇怪的情况感到十分的疑惑不解。 七海建人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打断虎杖的思考,而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虎杖挠了挠头说道:“真人知道我逃跑后却什么也没有表示,好像假装不在意一样。” “直到它将【两面宿傩的手指】交给了我,那日它表现的异常生气……” 真人用一双歹毒的瞳仁死死地盯着他,甚至伸手去抓他的脸。 虎杖警觉地躲开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当时真人的神情,就好像一个因嫉妒而变成丑陋无比的诅咒,如同人类一样又如同诅咒一样。 “后来是胀相放走了我。从它的口中,我问出了一些秘密,像真人这种级别的诅咒,不止一个,它们凑在了一块,企图消灭全人类。而那个自称夏油杰的诅咒师搅在其中,浑水摸鱼。” 虎杖攥紧了拳头,咬牙说道:“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那个真人告诉我,在京都姐妹交流会上,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它们似乎打算在那个时候对高专的人下手。” “…………” 七海建人用冷静的嗓音说道:“这个消息可靠吗?” “我也不知道。”虎杖说。 七海建人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通知夜蛾校长,让他们那边的人保持警惕的。” “娜娜明。”虎杖轻声叫他。 七海建人看向虎杖。 虎杖松开的拳头又重新捏紧,反复几次,像是在经历一段不为人知的思想斗争。 他吁了一口气说道:“我有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七海建人用冷静自持的声音说道:“别想太多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即便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做些什么。 从丧心病狂的人体特咒药实验开始,他们在毫无防备下被迫着见证了那些血淋淋而又让人惊悚错愕的阴私勾当。 高专出现了叛徒。 紧接着后来发生的事情,种种迹象,无一不再说明着折木时就是那个叛徒。 甚至就连最后,折木时自己也承认了。他毫无愧疚地承认了自己是个叛徒。 无形之中仿佛有只在暗处的手在悄然无息地操纵着命运的提线。 伏黑惠又想起折木时转头喊停真人的表情,那是—— 惊恐的。 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协调感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七海建人带着他们一行人来到地方,他先是上前与监狱的人进行交谈。 “走吧。”七海建人回过头,看向他们,“五条交代我带你们见的那个人。” 这家伙很狡猾,提前得知了折木家倒台的情报后,人就藏了起来。 如果不是在前天的葬礼上,根本抓不到这家伙。 “这个人你们之前上门找折木时的时候也见过,折木家的管家,中村崛让。” 虎杖觉得有些耳熟,低头咀嚼着‘中村崛让’这个名字。 七海建人停顿了一下,用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说道:“或者说,是那个自杀的老太太‘死去’的丈夫,被咒术界通缉的诅咒师,中村崛让。” 咒术界里的监狱,是由一条很长的廊道横向延伸而形成的格局, 在这个仿佛没有尽头的地下空间里,真实的时间与天空都被隔绝在外,就好像进入了一个独立了出来没有生命流动的时空隧道里。 他们来到了一间完全密闭的狭隘房间,满屋子都贴满了诡异图腾符文,据说是用来封印人体流动的咒力的。 屋子中央有一把椅子,有个人垂着头发,仿佛已经死了一样,没有生气地坐在那里。 听到了人来的动静,那人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形如槁骸,心如死灰,不过如此。 “诅咒师,中村崛让。” “诈死后,就隐姓埋名待在折木家成了一个普通的管家。” “也就是因为你在当中牵线,折木家的家主才能够与夏油相互认识见面。” 七海建人继续将调查的结果说出来,像是对犯人进行罪行宣读: “当年你杀死普通人叛逃之后,四处在寻找能够让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