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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3 / 4)

那逛游园便成了最适宜的方式。”赵有闲憨憨一笑,不好意思地刮了刮鼻梁,“我这纯属乘上了东风。”

“老赵,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但听到有人拿两家园子做对比,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苏卿卿摇摇头:“智者欣赏,愚者比较。”

“苏园长,说得好哇!”

“叫我卿卿就行,咱们是朋友嘛。”

友谊建立,东道主自然兴奋跑到屏风后面一顿操持,又端出来一些精致到让人舍不得吃下肚的果子甜品,论享受这个人排第一,真是无人非议。

赵有闲再次入座,随口闲聊:“那日我听闻你在小狗互动区便赶了过去,可惜突然出现了意外,你没有过多停留就离开了,后来在公告栏上看见……”

说到这,他微妙地压低声音:“对了,听说高家公子与那顾公子都在追求你,是不是真的?”

……苏卿卿差点噎到自己。

什么鬼东西。

不是,怎么传到京城传成这么离谱了。

“尽是些不靠谱的传言罢了。”她不想过多解释,努力将话题扯回正轨,“我来找你,是关于钱氏的事情。”

赵有闲顺着话音说道:“哦,这个是这么回事,我这个游园生意越来越好,最初是得到了袁尚书的重视,他还资助了几处园林建筑,翻修的新建的都有,然后谈合作的时候说最近他也在投资钱氏马戏团,希望我们可以尝试合二为一,看看百姓的反响,我一想刺激市场开发新意也没什么不好,便应下了。”

苏卿卿听到袁尚书三个字的时候眼皮一条,可能是自己今日总在思考那段从城外听来的故事,总隐隐觉得不妙,让人忍不住往阴谋论的方向想。

她上身微倾,严肃道:“钱氏的事情我来讲,你听一听,回头自去看看真假便是,后面的决定交给老赵你自己来做。”

池塘中的金红锦鲤,好像也对钱氏的事情很感兴趣,团成一簇游来游去,在阳光下颜色显得颇为显眼。

同样的鱼儿在假山上被不规则石块围起来的小池中反倒显得局促,旁边一松一亭,阳光丝丝缕缕洒在表面与角落,风景极美尽收眼底,是个开阔视野的好地方。

照夜清游园中设立多个亭子,这位于假山高处的醉翁亭便是其中最为华丽的一个。

安静中,已有三人在此等候。

两个身穿藏蓝色长袍腰间配刀的护卫听到脚步声眼神猛地转动,见清来人后躬身示意,侧身让行。

跟在顾子珘身后的手下暗自猜测自己会被拦下来,已经做好武力镇压执意随行的准备。

结果,没成想路过的时候非但没有被拦下来,反而那两个护卫之一也转身同他们一起走到台阶前。

“茂才。”

手下闻声停下脚步。

顾子珘沿着石阶独自走入立于假石山上的醉翁亭中,微风不止吹得他衣袖翻飞,两侧石面上满是苔藓攀附,顺着张牙舞爪的纹路向前望去,一个挺拔的人形渐渐显露,正背对着他悠哉悠哉往小池塘中抛撒鱼食,一举一动都格外优雅。

这位便是现任户部尚书,袁玦。

从衣袍使用的奢华布料甚至是配饰就可轻易看出,纵使府养灵宠库的威望大不如从前,可其余权利仍旧足以使他作坐稳地位。

顾子珘步伐如常,只是少见地没有行礼,反而直接坐在石凳上,气度沉凝,仿佛旁边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许久未见,小墨。”

袁玦转过身来,年近半百的人,姿态依旧挺括,身着墨绿锦袍尽显威严,原本锋利的柳叶眼此时笑眯眯的总让人感觉笑意未达眼底,隐约流露出不可小觑的危险气息,连站在台阶下面的护卫都随之紧张起来。

茂才察觉于此,抬头看向亭中情况,自家老大忍得毫无破绽,叫人佩服,与在卿卿姑娘面前时的气场截然不同,好看的眉目多上几分犀利,面容冷峻,好似那背景中的松树成了仙。

袁玦将手中的鱼食袋子放在石沿上,缓缓开口:“最近闲来无事,也养了些活物玩玩。”

顾子珘沉默不语,将自己的鱼养在别人家的园子中,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鱼儿们还聚在一块张口争夺食物,水面扑腾不停,溅起不小水花。

“动物大多活泼不听话,想来想去只有这鱼,我将它放在哪里,它便一直呆在哪里。”袁玦说完嘴角扬起,空着手伸到水面之上,这些锦鲤还会下意识聚拢等待食物到来。

顾子珘继续默不作声,面对桌上摆满棋子的棋盘,不断摩挲手中黑子,动作缓而有力,随之气定神闲落在一处。

袁玦被此举吸引着靠近,看了看棋局发现已无回旋余地,抬手朝台阶下的护卫摆了摆,护卫马上躬身示意后离开。

茂才收到一个眼神,也马上抽身跟了上去。

春风吹拂,这个时节正是游园中色彩最丰富的阶段,人们聚在一起沿径而行,四周林木繁茂,钱氏的动物杂技穿插于景致中的台子上与亭子下,鼓掌声一方唱罢一方又起,无处不热闹。

唯有醉翁亭不仅占据的地势高,气氛也是颇为安静,桌面上的棋盘已经被袁玦清空,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博弈。

“最近过得怎么样?”

袁玦问道,手下摆出一枚白子。

“尚书隔三差五便会收到我的近况,怎会不知。”

顾子珘答道,几乎同时在对角位置摆上一枚黑子。

袁玦轻笑:“一群没用的东西,最近不就跟丢了。”

顾子珘闻言抬头,沉吟片刻,平淡道:“就事论事,你帮过我,所以我不会阻碍你的事情,放下你的疑心,以后也不必再跟了。”

袁玦一愣,手下棋子停滞不前,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谁才是被动的人。

“小墨。”

“我不叫这个名字。”

“我们处境一样。”

“我和你不一样。”

零碎的黑子环环相扣,彻底活了过来。

袁玦表情抽动,像是出现裂纹的瓷器,而面前的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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