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安乐小朋友为自己那么伤心的份上,李黛觉得她还是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走了过来,打算安慰小姑娘一番,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刚才还哭的昏天暗地的小姑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心情像雷阵雨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黛:“” 这什么情况?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她表示看不懂。 “爷爷,爷爷!我要去找茂哥哥家的阿黄玩。”阿黄是唐茂家养的一只不死狗,要说这村子活得最久的,非阿黄莫属,阿黄虽只是一只狗,却非常有灵性,从来不咬人,村里的小朋友都很喜欢它。 李黛看她眉开眼笑的,开口道:“咳那个乐乐阿,小狐狸和阿黄谁更好?”呃,虽然把自己和一只狗比有点那啥,可她鬼使神差的就问了出来。 本以为以安乐小朋友对她的不待见她不会说,却不想她只是皱了皱小鼻子道: “你说的小紫?小紫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何况小紫是小紫,阿黄是阿黄,为什么要比?”她无辜的问道,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小紫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李黛心中越发怪异,“你不喜欢小紫了?”是谁刚才还哭得那么伤心来着,现在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变脸也不待如此快的! 本以为这么简单的问题是非常好回答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却不想听到安乐小朋友不解道: “喜欢?那是什么?” 李黛:“” 连喜欢都不知道,还哭的那么伤心,这什么节奏?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爷爷,喜欢是什么?”安乐小朋友似来了兴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爷爷问。 安老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却没有说出来。 安乐小朋友却不耐烦了,蹦蹦跳跳跑了出去,似乎李黛也成了空气,她能感觉到,这才没多久时间,安乐小朋友对她那淡淡的抵触也消失了,不喜欢也不讨厌,成了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想到她对自己和小狐狸的态度,想到村子里的和平,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李黛心里生了出来。 “你们这儿,不正常!”她万分肯定的说道。 安老睿智的目光一闪,呵呵一笑:“小姑娘你想多了!” 李黛却没理会他变幻莫测的脸,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别急着狡辩,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望月村肯定有什么东西能消除人的情绪,使其变成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是不是这样?” 哪知安老听了这话,脸色彻底变了,浑身气息都变得磅礴起来,虽然还是炼气一层,可身体里像有岩浆般似的东西翻滚起来,似要爆发一样。 他目色凌厉起来:“你到底是谁?” 李黛感觉到了他瞬间的生气和恐惧,却不在乎,只淡淡道:“我只是个想回家的人!”既然望月村不正常,她也不打算走温和路线了,反正这村子里的人都没有筑基,似被诅咒了一般,如此看来只要自己强硬些,也是可以达到目的的。 安老的情绪和安乐小朋友的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听她说了目的,却嗤嗤的笑了起来。 “出不去的,也不可以出去!离开了活不过三年!”安老瞬间变得颓然起来。 李黛听他如此说就明白了他知道不少,看他那日薄西山的模样也有些不忍起来,要说李黛心软也确有很软的时候,对于老人和小孩她会多出很多怜惜,除了前世尊老爱幼的思想作怪,也同她的成长环境相关。 她还小的时候,除了母亲,就是隔壁家爷爷奶奶的爱了,还有一些可爱的小屁孩,萌萌哒的让她没有抵抗力。 所以见他那么悲痛,可那些悲痛却像水洗礼过一样发泄不出来,李黛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肯定不会舒服就是了。 就如明明有火山般热烈的情绪,心却如死水一样波澜不起来,那是强制性的抹除,这个村子把人变得如此模样,那同木偶人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儿,李黛对这里的人升起同情的同时又不由得心里恐惧,自己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会不会也成了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偶人? “我没有恶意,你且冷静一番,对我一一说来,说不定能帮上你们也不一定!”李黛知道绝望太久的人,还是要适当的给希望,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哪怕希望背后可能是更深的绝望。 果然安老听了这话真的冷静了不少,缓缓起身进里屋拿出一本枯黄的小册子来,打开情绪又有瞬间波动,然后很快平静下来。 他看着李黛,多年压抑似找到了宣泄口缓缓道出望月村的秘密来: “我们的村子其实不叫望月村,它还有另一个名字罪恶囚笼!是当初神元大陆关犯了大错的神的地方,不过因为一场夺宝的巅峰之战,神元大陆四分五裂,罪恶囚笼也被某位大能塞进了他创的小秘境里,经过几百万年,囚笼同小秘境彻底融合了起来,罪神们也安定下来!没有了神元大陆,罪恶囚笼如被抛弃了一般没了神监视,也没了酷刑折磨,罪神们慢慢在这里繁衍生息,一代一代传了下去!可是,罪恶囚笼同小秘境新到的这个下界,没有多少紫气,也修炼不了,罪神们最终熬不下去一一陨落,他们的后人继承了其体质,也不能修炼灵气,直到如今几百万年的变迁,这情况才稍微好转一些,所以,不是我们弱,是环境使我们弱!”安老介绍完望月村的来历,表情复杂难言,既为自己的祖先是神而高兴,又为他们是罪人而难过,既有高人一等的想法,又迫于现实不得不妥协。 李黛听了这些话,是真的诧异了。 没想到看似平常的望月村竟是这样的来历。 神!? 在李黛看来就是遥不可及高大上的存在。 完全不是她可以想象的。 安老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外人说望月村的历史,哪怕当初和儿子相爱的那个人他也是没有告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那么多,